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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总打算放弃利润?”阮庭问。
“虽然是个不明智的做法,但是他欺负了我的男人,我没有咽这口气的道理。”
段北庭再差劲也只能由我欺负,别人一句斥责的话都会令我感到难过,更别说刘能的这种刻意欺辱了,既然他贪心,我就让他先撑着,让他的公司完完全全的被段北庭吞没。
“我听从安排,时总只管吩咐就是。”
阮庭送我回岸渡后我躺在沙发上缓了许久,脑袋仁疼的厉害,我原本酒量就特别的好,喝了几杯就成这副模样,更别提刘能了。
阮庭准备的酒杀伤力真强,刘能此刻肯定难受的要命,我躺在那儿许久才起身去浴室里泡了一个热水澡,等到晚上十点段北庭还没有回家我就先睡下了,醒来时是凌晨三点。
我觉得口干舌燥起身去客厅接水,回卧室时发现书房的灯亮着,我穿着白色的睡衣打开书房的门,看见段北庭正趴那儿睡觉。
他最近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呢。
我过去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他没有反应一般依旧睡着,我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胳膊,段北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缓了好大一会看见是我,他伸手抱着我的腰,将脑袋放在我的小腹处,乖巧呆萌的问:“怎么还没睡?”
我站在他面前,伸手抚着他的脑袋,语气微微柔和的解释说:“口太干起床喝点水,你去床上睡觉吧,大冬天的在这儿也容易感冒。”
“嗯。”段北庭是懒的回卧室了,所以他抱着我在书房里的小床上躺下,他唇角蹭了我一会的脸颊就埋在我锁骨里睡着,模样很乖巧。
段北庭这段时间的确太累了,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随后依偎在他的怀里睡去。
清晨我提前半个小时起床给段北庭做早餐,做好早餐以后就去书房喊他起床。
段北庭睁开眼迷茫的盯着我,缓了好大一会随即将我拉进他的怀里,他的吻急切又霸道,将我死死的压在身下尽情的挑.逗我。
我抱着他的脸颊回吻他,段北庭手指麻溜的解开我的衣裙熟悉的进入我的身体,他满足的叹息一声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笑了笑问:“舒服吗?”
他握紧我的手心贴在他的脸颊,轻声温和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也冷落了我自己。”
我问:“昨天的进展怎么样?”
“很顺利。”段北庭似不愿提及生意的话题,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角又带着我做了一番,到最后他笑着伸手抚.摸我的肚子。
我知道,他在期待里面能有生命。
能够偶然的有生命。
哪怕他知道我是安全期。
段北庭吃了早餐去公司上班以后我接到薄光的电话,她说她在我这座城市。
我赶紧开车去机场接她,在冷清的候机室里我看见一脸神采奕奕的薄光。
她看见我向我招手,我过去问:“陈深呢?”
陈深那天在爱尔兰跟着她离开了。
“应该在北京吧。”薄光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模样,我想起戴维斯,问:“你还好吗?”
“让你担忧了。”薄光拖着行李箱跟在我身侧向机场外走去解释说:“我经历过那么多事,唯独这一件令我感到挫败,但生活总是要继续,世界不会因为我一个人的悲伤就停止运作,我总要看清事实,我总要接受他离开的真相。”
“戴维斯是谁?”我问。
“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他是名退役军人,那段时间他组织一群退役军人一起去岛屿探险,结果回家的只有我和另一名男孩子。”
“别太伤心。”我拉着她的手说:“他在最后的紧要时刻选择救了你,你要替他好好活着。”
“嗯,我会替他好好活着。”薄光沉默了一会,声音低哑的说:“我可能会放弃陈深了。”
我惊讶的问:“因为这件事吗?”
“嗯,等了太久了。我纵然以为他即便是铁石心肠终究有铁树开花的那一天,可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既然没有缘分我就再也不强求,等新年一过我就回薄家接手家业。”
薄光无所谓的语气说:“我没有为谁搭上一辈子的觉悟,陈深仅仅是过客罢了。”
忽然之间,薄光看的比以前更通透。
薄光说:“听陈桐说这边的雪景不错,所以我打算在这里住几日,你忙你自己的事不必管我,我等会就会买车去乡下找朋友。”
“乡下找朋友?”我疑惑。
“嗯,我小叔的战友退伍刚回家,我打算去乡下找他住几日顺便采风画画。”
我陪薄光去4s店买了一辆越野车,她把行李箱随意的丢进后面,说:“我走了。”
“雪滑,路上小心。”我提醒。
“放心,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薄光离开以后我接到陈深的电话,我看了眼薄光消失的方向接起问:“有什么事吗?”
陈深温声的问:“薄光她去找你了?”
“刚离开。”陈深沉默了,我犹豫一会说:“她去乡下了,她说她可能会放弃你了。”
陈深说:“她已经放弃我了。”
我疑惑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阿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深与我是最熟悉的朋友,也是一直一心一意守护我的男人,见他这般迷茫我心里有些难受,他该享有自己的爱情以及婚姻。
可是现在他与薄光……误会好像越来越深了,就在我还在乱七八糟想这些的时候,陈深恢复情绪说:“阿运,我明天要回新西兰。”
“回新西兰?”
“家族的事业大部分都在国外,现在轮到我继承,等以后我有了孩子才会放下重担。”
陈深说过,他想要孩子。
只是……我说:“你先回新西兰吧,等我找个和薄光谈谈,看看她是什么意愿。”
“不必了,这是我的事。”
陈深拒绝了我的好意。
我知道他心里其实也难受。
回到公司后阮庭说:“时总,在一个小时前沈慧寻你,但因为你不在所以她就走了。”
沈慧寻找我?!
我问:“他们几个人?”
阮庭答:“两个,沈慧和宋伽南。”
沈慧在这个节骨眼找我做什么?!
心里疑惑但好歹忍的住,中午的时候段北庭给我打电话,我接起先问:“吃午饭了吗?”
段北庭笑说:“嗯,你呢?”
我说:“正打算去吃,你忙吗?”
“等会有个会议。”
段北庭顿了顿问:“有事吗?”
我坦诚道:“沈慧在这边。”
“我知道,宋靳昨晚告诉我了。”
“你昨晚就知道他们会来?”我问。
他解释:“嗯,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糟心。”
段北庭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我笑了笑说:“嗯,那你先忙吧。”我没有告诉他沈慧找过我,我也不愿意他糟心更不愿意给他添麻烦。
阮庭随着我去吃午餐,在路上他接了一个电话,他轻声对我说:“是沈慧打的。”
我皱眉说:“告诉她地点吧。”
沈慧是一个不会罢休的女人,倘若她没有见到我她是不会回北京的,只是我已经大半年没见过她了,她突然找我做什么?
心里疑惑归疑惑,但也忍得住。
阮庭挂断电话后对我解释说:“她应该是查到我的号码了,也猜测到中午时总会和我在一起,所以就直接打了电话给我。”
我疲惫的闭着眼睛提醒:“沈慧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见面的时候多防着她。”
沈慧最喜欢背地里整人。
阮庭说:“嗯,我知道了。”
约定的地点就是我吃饭的餐厅,我到的时候看见沈慧沉着一张脸,她语气不善的问:“堵路上了?”我故意姗姗来迟,让她尝尝要等人又不能发脾气随意走人的滋味。
我笑,没有接她的话。
阮庭替我拉开椅子,我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开门见山的问:“段北庭在哪儿?”
我挑眉问:“你不知道吗?”
她皱眉:“我知道还要问你吗?”
“你不是说段北庭爱的是你吗?怎么连他去哪儿你都不知道,还需要来问我这个外人?”
沈慧没好脾气道:“到底说不说?”
我淡淡的说:“说是我的事,不说也是我的事,我高兴就说,我不高兴就不说,但就你这幅蠢样我的确没有说的兴致,你要怎么办?像以前那样对付我?还是说再令我失忆?!”
沈慧道:“时运,你别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是什么?”
我笑了笑,抿了一口红酒说:“你总是说段北庭爱的是你,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倘若段北庭爱的是你他就不会将你推给陈深,因为段北庭比谁都霸道;比谁都占有欲强;更比谁都嫉妒心强,倘若他爱你,他绝对不会委曲求全的带放你,而是会千方百计的设计你留下你!所以以后你别在我面前说些没用的话,段北庭至始至终爱的都是我,所以他在哪儿,他做什么都是我的事,与你沈慧无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