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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玲以前不会这样对我,今晚却每一个字都在让我难堪。
“阿歆。”爷爷声音低沉,暗含警告。
不动声色地呼吸几口气,平稳下微乱的心跳,我承认道:“爷爷,之前把我从警局带出来的人是傅厉琛。”
爷爷眯起眼:“阿琛?”
我镇定地解释:“我们之前遇见过几次,有过几句话的交情,那天我被警察带走他刚好路过看见了,看在和唐门的交情上就随手把我捞出来,至于他是用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
爷爷紧紧地盯着我,仿佛是不愿意错过我脸上半点神色变化:“你们现在还有联系?”
我轻扯嘴角:“当然没有,我们又不熟。”
唐玲幽幽道:“空穴不会来风,如果你们关系不是很好的话,当初也不会有那么不知羞耻的照片,恐怕大嫂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吧。”
我立即转头看向她,不再忍让,反击道:“玲儿,你到底是想咬死我跟傅厉琛有暧昧,还是想让我对LG10爆炸事故负全责?”
唐玲脸色变了一下,随后无所谓地笑笑:“你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还懒得理你呢,我只是不想唐门的门楣被不三不四的人玷污罢了。”
这顿饭最终还是不欢而散,饭后爷爷把我单独叫到书房,让我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如果影响再扩大下去,他也保不住我。
我知道,他已经准备把我推出去当替死鬼了。
走回自己院子,意外在走廊下遇见了唐玲,她一看到我扭头就走,她今晚这么多反常的行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因为秦程风。
唐玲和陈曼冬一样,爱极了秦程风,即便那个男人在外面女人无数,在家里还勾搭上二婶,但她还是照样爱着,秦程风最后折在我手里,她恐怕这一辈子都会把我当成仇人。
想想挺不是滋味的,以前在唐门这个小姑子是对我最好的人,每次陈曼冬找我茬她都站在我这边,原本还以为她是我在唐门不可多得的温暖。
大概是心事太多,今晚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抱着IPAD看新闻,本来想培养点睡意,没想到越看越睡不着,凌晨一点半,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一看竟然是失踪半月的金子。
我连忙按了接听:“金子。”
电流传递来金子压抑的哭腔:“歆歆,你能来帮帮我吗?”
金子不是我,她自诩女汉子很少掉眼泪,和苏云闹成那样她也只是红眼睛,现在哭了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
我立即穿上衣服,边找车钥匙边说:“好,我马上过来,你地址给我。”
我不管她在哪里,不管她出什么事,只知道她现在需要我,我就无论如何都要到她身边。
金子说了地址,在市区一家酒店,我火急火燎赶过去,房门没有关,里面隐隐传出哭声,在我耳边无限放大。
我的心陡然提了起来,脚步情不自禁地放慢,因为这样似曾相识的画面让我想起几个月前那一幕。
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走完这条走廊,一个蜷缩着身子嘤嘤哭泣的女人闯入了我的视线。
她衣服凌乱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床,头发乱糟糟的,口红像被用力蹭过,脸侧也染了些,乍一看像血盆大口,我差点认不出她来。
“金子?”我试探着喊。
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泪痕和巴掌印的脸。
我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歆歆。”她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金子,她脆弱地像一个瓷娃娃,仿佛稍微用点力气捏紧,她就会碎成粉末一样。
我慢慢蹲在她面前,喃喃地问:“你是……金子吗?你是我认识的那个陈白金吗?”
问完话,我看到她下.身的血迹,她说是苏云干的,我心尖猛地一颤。
“歆新,你说我怎么把自己活成这样呢?我、我爱的那个人知道我被人轮.奸过就说我脏,不要我了……苏、苏云抓住了我……说这些都是我欠他的。”
听着她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些话,我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
人心其实没有那么坚强,在意的人一句话就能把它戳得千疮百孔。那个男人是谁我不知道,但能金子衣衫褴褛在我面前哭成这样,他一定是握着最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往她心窝子里捅。
我把她扶到浴室清洗,她双腿一直打颤,根本走不动,我干脆把她横抱起来,她破涕为笑,说她眼瞎,早知道就跟我好好过找什么男人受什么罪。
帮她清洗时我让酒店服务生把床单换了,又拿来一套干净的睡衣给她穿上,她断断续续说了很久的话,骂那个她爱的男人有眼无珠,还说她以后再爱他她就是狗。
可是她的眼眶分明又泛起了泪花。
“歆歆你信我么?我这辈子不会再为任何男人掉一滴眼泪。”她很认真地看着我,声音伴随着远处钟楼整点报时的钟声一下一下敲在我心上。
我像吞了黄连一样整个喉咙都是苦的,看着她点头:“我信,金子,我信。”
金子擦掉眼泪,用力咽了口水:“我被人轮.奸过怎么样?我陈白金发誓,总有一天会让他们后悔今天这样对我。我艹他妈的!”
我跟着骂:“艹他妈的。”
金子扑哧一下:“你算了吧。”
我双手抱住她,把她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在我怀里从颤抖到平静,我看着床头柜上亮着的橙色暖灯,灯下有蜘蛛在织网,一只昆虫误打误撞进了它的陷阱,从此便无法逃离。像极了如今的我和她,都被一张情网牢牢困住,不痛彻心扉就不会觉悟,总是希翼着不现实的美好。
金子在我怀里睡着,我把她放平在床上,拉这被子盖住她,坐在床边发呆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金子醒了,伸手来摸我的肩膀:“你身体怎么这么凉?一晚上没睡吗?”
“睡不着。”我笑笑,“想吃什么,我让酒店送上来。”
金子笑得比我还假:“不吃了,我得回去了,苏云那傻逼昨晚说单方面宣布跟我一月一号结婚,我得回去让我爹妈退婚,姑奶奶我才不要跟他处一辈子呢。”
我猛吸两口气:“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金子没拒绝。
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再三嘱咐有什么事一定要来电话,她心不在焉地点头,我看着她的侧脸,心里隐约觉得苏云不会那么容易松口,他那天说的话和昨晚对金子做的事都太触目惊心,我也不敢让金子真跟他结婚,那绝对会是永无止境的噩梦。
这么想着,我送完金子就把车开去找傅厉琛,现在能劝苏云的人只有他。
我到的时候傅厉琛还没睡醒,穿着宽松的棉质家居服来开门,和我第一次在他公寓过夜一样,露出的锁骨和半边肩膀慵懒中带有致命的性感。
“岳歆,老子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你算算你是第几次了?欠操吗?”
我无视他的起床气,转身关上门,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傅厉琛,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帮忙?”傅厉琛挑起唇,“前天老子帮你不还骂老子多管闲事吗?”
我急道:“这次不是同一件事。你能不能让苏云跟陈家解除婚约,不要娶金子?”
傅厉琛好像没有很意外我提起这件事,甩给我一句:“咸吃萝卜淡操心。”然后又转身上楼想继续睡觉。
我追上他的脚步,疾声道:“金子根本不爱苏云,苏云娶金子也只是为了报复她,他们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谁都不会快乐,苏云不是你兄弟吗?难道你忍心看他一辈子在痛苦里度过?”
傅厉琛在房门前倏地停下脚步,我额头撞上他后背,捂着鼻子吃疼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在晨光里平静地叙述:“苏云是我兄弟没错,但不是我儿子,苏家也不是我的玩具,还轮不到我指手画脚。”
我愣住,希望瞬间崩塌,磕磕巴巴道:“可、可是苏云听你的话啊。”
“岳歆,你是陈白金的闺蜜,所以你偏袒她,觉得她很可怜很值得同情。但你有没有想过,勾.引苏云的是她,应诺婚事的人是她,订婚戒指也是她亲手给苏云戴上,差点害丰业破产的人同样是她。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人逼她,她不是小孩,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全部责任。”
我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肥猫在我脚边蹭来蹭去,身体因而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别人的闲事我不想管也懒得管,我.操心你就够了。”说着,他弯腰抱起肥猫一起钻进被子。
心情沉闷地离开公寓去了公司,早上连续三个会议压得我没时间走神。
午后两点多,早饭和午饭都没吃的我捂着疼痛的胃部回到办公室,秘书跑下楼给我买了一份云吞面,吃到一半,也不知怎么,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理查德这个人。
伸手按了秘书室的电话:“郭嘉,把C?E当初跟我们签的技术支持合同给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