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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帛冷冽的眼神扫母女两一眼,陆言妙连忙闭上嘴巴。
苏蓉到是连忙迎上去:“言帛,就在家里住吧,你看这么大的雪还得赶回去,我让安婶……。”
“不用了。”陆言帛冷冷地打断她:“家里一切照旧,钱财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不过我觉得,其实你们也不应该缺钱才是。”
他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了眯。
苏蓉一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愣住了。
陆言帛这才淡淡道:“听说爸爸在银行有个保险柜,麻烦妈你上楼去把钥匙拿给我一下。”
这话说得很直接,顿时让陆言妙有些听不下去了:“哥,你这什么意思?”
“言妙。”苏蓉连忙叫住她:“现在你哥哥才是一家之主,我上去拿给他也是应该的。”随即强笑着:“言帛,你等等啊!”
话完苏蓉就转身上楼去了。
“哥,你这是怎么了,既然是爸爸的保险箱,里面的东西怎么着也有我一份吧,爸才走多少天啊你就这样,未免也太伤人心了吧?”陆言妙回头看着陆言帛,冷笑着说了几句气话。
陆言帛却淡定自若地笑笑:“你没听到刚才妈的话吗,现在我才是陆家的一家之主。”
“这也不对吧哥,我们爸爸虽然走了,可是妈还在,要说怎么着这一家之主也应该是妈妈才对,哪有你这么不尊重长辈的?”
“这话……你留着问问她,她原不愿意当这一家之主,如果她想当的话,我自然会让她当。”陆言帛的眼底掠过一抹寒光,他个子高大,这会儿便低头看着陆言妙,在气势上已压倒性的胜利:“言妙,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女人嘛,始终是要嫁人的,管家里的那么多事情做什么,再说了,钱你也不缺,斐市长那边不是把你喂得很饱吗?”
“你……。”
陆言妙顿时很惊恐的看着他,心里暗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和斐东的事?
实际上这事,陆言帛一早就有察觉,后来背后让廖泯去调查过,虽然不知道陆言妙和斐东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但他两的动向,他早已掌握得很清楚。
陆言帛笑了笑:“你也别心急,怎么着我们是兄妹,如果爸爸再世,他也不想我们会闹翻脸,再说了,斐市长和我可是合作得很愉快,你只要不惹事,我还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可以高高兴兴做你的陆大小姐,明白吗?”
陆言妙早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只不过是想要把保险箱里的东西也分一杯羹,谁想反而让陆言帛揭了自己的老底。
眼见着再强硬下去自己要吃亏,陆言妙灵机一动改了说话的语气:“那哥哥,我问你,如果有人欺负我的话,你会为我出气吗?”
“会,因为你是陆家的人,我丢不起那脸。”
“那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事呢,还算数吗?”
“哪一件?”
“帮我搞掂尚爵的事。”
“算数。”陆言帛转头看着她淡淡地:“不过这件事情不能急,因为云泥的事情最近他就跟发了疯似的,我们得先躲他一段时间。”
“好啊,谢谢哥。”陆言妙表面上开心不已,但是心里仍然有趄趑,可她现在只能选择闭嘴,眼前的哥哥,再也不是那个自己可以随意撒娇,让他帮自己去买冰激凌的人了。
苏蓉从楼上下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钥匙,另外加一份文件,两样一起递到陆言帛手中:“你爸爸这一生的积蓄都在里面了,平时送过我一些手饰之类的有部份到是在楼上卧室里,如果你也想要,我可以上去拿给你。”
“那就不必了妈,我只是想要帮你保管爸爸留下来的东西而已,说到底这些钱财还是我们陆家的,至于你的手饰是爸爸送你的,那就属于你,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好了,那我回军中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给你打电话。”
陆言帛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有了这份文件签署,他才可以到银行把保险柜打开,看完后才满意的笑笑:“走了。”转身就出了大厅外,低头走进了茫茫白雪中,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卫兵连忙帮他打着伞,直至送到车上。
“妈,你就真把什么都给他了,那我们母女两以后怎么办?”陆言妙转身,有些抱怨地看着妈妈,她心里最清楚自己当演员这点收入,根本就还不够她自己开销,平时都是爸爸时不时的给她一笔,现在可怎么办才好,难道真让斐东养着吗?
“他要拿就让他拿走,反正这个家,迟早是要败的,你急什么。”苏蓉看着陆言帛的车子出了院子,她的神色里有一抹从未有过的寒气:“言妙,你看言帛,他这才当上党长几天呀,派头可比你爸爸的大多了,这回一趟自己的家都要带十几个卫兵跟着,整整五辆车呀,不知道此时此刻,那些把他推上位的元老会怎么想。”
“这个我知道。”陆言妙扶着苏蓉坐到沙发上:“他一半是派头,另一半,他胆虚。”
“哦?”苏蓉抬头看着女儿:“这什么意思?”
“这不很明显吗,爸爸去世那天,一定是陆言帛称乱把云泥给藏起来了,对外却宣称不知道,这种把戏也就是骗骗不知情的人,他想骗尚爵,门都没有,所以他自己害怕尚爵报复他,这才进进出出要带那么多的卫兵保护着。”
苏蓉一听这话有道理,她拉过女儿的手:“总之不管以后世事多变,你要聪明一点就行,要知道云泥是他的底线,在他的面前,尽量不要说她的话。”
“我知道。”
实际上云泥哪里也没去,她就在一个大家都料想不到的地方。
她不在陆家,也没被陆言帛给藏在军中,而是被斐东安排在他家,在那间只有陆府一半大的小别墅里,整天陪着斐太太思玲。
一个月前,她在斐东家醒过来。
在斐东的书房,斐东告诉她两个实情,一是党长因公殉职是实情,再有一点,她怀孕了。
这是云泥晕倒后,斐东请私人医生来给她问诊看出来的症状。
至于孩子是不是党长的,他也没问。
反正只要云泥安心住在府上,他斐东便把她当菩萨似的捧着,心疼都来不及。
斐东不知道的是,云泥在他府上醒过来的那天,思玲拖着一身病体也进过她的房间,她只告诉云泥一句话:“小太太,你要防着那个帮你看病的医生。”
这句话让云泥多留了个心眼儿,医生帮她问过诊,后来斐东告诉她那两件实情之后,又重新来了一个医生,这后来的医生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副博学多材的样子。
他手里有一块金表,拿到云泥面前摇晃把她给催眠了,硬往她的思绪里塞了些东西。
肚子里的孩子是陆言帛的,她这辈子也只爱陆言帛一个人,至于和党长的情感,那只是一个误会,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尚爵,是他们尚家在十几年前收购了云氏集团,使得云家家破人亡。
这亡的,自然就是她妈妈了,一个一辈子温柔娴淑的女人,却活活被尚家给逼死了。
这就是那个医生往云泥脑子里塞的东西,可是究竟中没中招,后来思玲也看不出来了。
因为云泥不哭不闹,真就在斐府乖乖地住下来了。
问她是什么身份,她会笑笑说:“你不是我的婶婶吗?”又指指斐东:“他是我叔。”
这个时候斐东的心里顿时有种想要骂娘的感觉,他没想到陆言帛这么狠,这辈子好不容易有跟云泥独处的机会,却硬是往她脑子里给自己塞了个叔叔的名头。
这天吃饭,云泥吃得没心没肺,一面吃还一面问:“叔,言帛什么时候来接我啊,我好想他。”
斐东暖笑着往她碗里夹菜:“他最近忙,新官上任三把火,整天公事不断。”
“新官,他又当什么官了?”
“他呀,当上了新一任的党长。”斐东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紧紧锁住云泥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他很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眸暗了暗,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怎么回事啊泥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斐东不动声色的样子,很疼爱看着她。
“很奇怪,说起党长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就觉得心里酸酸的怪难受。”云泥皱着浅浅的眉头。
“哦,那一定是你把上一任党长当成你最亲近的长辈,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云泥站起来,往碗里盛了些饭再夹些菜:“我端上去给婶婶吃。”
“好啊,走慢一点。”
斐东看着云泥上楼的样子,她现在已经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可是因为人瘦的原因,还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怀孕的样子。
不过刚才她说听到党长这两个字心里会有酸的感觉,会不会这催眠要失效?
等云泥上楼后,斐东连忙给那个医生打了个电话问情况,得到的回答是:催眠就像毒药,只要他不解,云泥只会永远这样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