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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灵两手空空跑了回来,齐霖的血也止住了。
“三嫂,刚才我想起来,奶奶之前好像有叫人弄了一个设备齐全的屋子,不如去哪里,我想对三哥的伤势会比较有用。”
“对啊,我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上次为让习森灵资料齐霖的不举,老夫人确实弄了那么一间屋子。
“好,现在就去。”习森灵让几个佣人过来帮忙,合力把齐霖抬起来,往那个屋子出发。
手术进行的时间有点长,但是不管过程怎样,最后的结果是让人满意的。
习森灵疲劳地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周围的人蜂拥而上。
“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
“啊,太好了。”
大家抱作一团,欢呼雀跃。习森灵也微笑,直接瘫坐在地上。
琳琳跟悠悠哭着抱住她,“妈咪,我害怕。”
小公主琳琳现在才敢哭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习森灵知道女儿刚才肯定是想哭,但是应该是受到紧张的气氛的影响,知道要救自己的爹地最重要,就强忍住。
现在看到大家都又哭又笑的,再也控制不住。
“妹妹你别哭,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习楚悠拍了拍胸口,人小鬼大。
习森灵看着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心里也甚是安慰,赞赏地摸了下儿子的头,后者骄傲地抬高了头。
“妈咪,我现在想去看看爹地,可以吗?”齐念琳晃了晃大眼睛。
“等下吧,你爹地应该很快会醒,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好。”
“嗯,琳琳真乖啊。”
结果这很快,直接是过了一天一夜,齐霖才醒过来,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人拉着,他轻轻转头,看到齐念琳抱着他的手臂,睡着了。不由心里一暖,想伸手摸摸女儿。
才发现右手也被人抱着,转头看到竟然是习森灵。
两个自己生命最重要的女人,都陪在他身边,那种滋味真不是可以用语言可以表达的。
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翻书的声音。
是习楚悠。
他乖乖地坐在一个椅子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很专注。
“悠悠。”他轻声叫了句。
习楚悠立即有反应,抬头看到齐霖醒了,立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把书一扔,嘴巴一张,准备要喊出声。
“嘘。”齐霖示意儿子不要大声,看了看身边的两个睡着的人。
习楚悠立即领悟过来,蹑手蹑脚走到了他床边。
“爹地,你还疼吗?”习楚悠看着脑袋被包了一圈的齐霖,吹了吹。
齐霖微笑眨了眨眼睛,道:“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你看妈咪跟妹妹都累得睡着咯。尤其是妈咪。”习楚悠也心疼自己的老妈。
齐霖深深看了一眼睡着的习森灵,笑得温柔。
“儿子,我口有点渴,你给我倒点水呗。”
“好。”
习楚悠小心翼翼端来一杯水,服侍他喝下。
“儿子,你也过来吧。”他往旁边挪了挪,让儿子能够坐上来。
习楚悠没有拒绝,上去之后,还懂得给妹妹拉了拉被子,然后又去给习森灵弄了弄被子,最后跟你齐霖相视一眼,笑了。
一家四口,就这么紧紧依偎在一起,虽然不是舒服的姿势,但是每个人都感觉到那种精神上的放松。
齐霖有一搭没一搭跟儿子聊天,知道了自己昏迷之后的大致经过。
突然很庆祝,自己醒过来了。
齐家现在是又忧心又喜悦。
高兴的是齐霖醒了,而且没有什么大碍,担心的是齐丰衍,就跟疯了似的,关在房间里整天大吼大叫。而且朱琴琴也是整天以泪洗面,非要惩罚习森灵,非要说她的孩子就是习森灵给弄掉。
这天让齐霖吃药睡下之后,她便被齐啸天给叫走。
还没有到目的地,就听见朱琴琴那嚣张的声音,“你们可真是狼狈为奸,我的孩子都没有了,可那个女人还能好好地活着,凭什么。”
“你的孩子没了关我什么事?”她踏进大厅,出言反驳。
在座的各位,都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朱琴琴见到她,立即发狂似的,要冲过来,张牙舞爪,好似要吃人的野兽,“你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孩子偿命。”
“呵呵,真是愚蠢,我说了你的孩子不关我的事,要怪你就怪你自己不小心。”
“三嫂这是什么意思?”离得最近的齐灵忍不住问道。
她冷冷看了朱琴琴一眼,继续往里走,“没有什么意思,之前她不过说身体不舒服,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的孩子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保不住了。”
“你说谎,就是你,不要以为当时我失去了意识就什么都不知道。是你给我扎了那什么金针之后,我就觉得更加难受,等我醒来的时候,孩子都没了。你不但让我的孩子没了,就连丰衍都因为你而大受打击,现在还神志不清。老爷子,丰衍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就看着这个女人伤害他吗?”朱琴琴声色俱厉说道。
齐啸天的脸色很难看,他本来是好意让一家人回来吃顿团圆饭,怎么最后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朱琴琴说的没错,丰衍是他的儿子,而且失去的那个孩子也是他的孙子,“丫头,你有什么要说的,现在就说吧。”
“是。”习森灵点点头,之前对齐啸天的坏印象因为他此时此刻还给她一个辩驳的机会,而变好了不少,她把那个装着金针的木盒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道:“既然你觉得还是我的金针有问题,大可请人来验验,你还可以去找一个中医国手,来说说看之前我给你扎的那几个穴位,是不是在救你的肚子里的孩子。”
“找就找。”朱琴琴已经笃定是她搞的鬼,所以认为即使她把全世界厉害的医生都找来,都洗脱不了这罪名。
齐家要找习森灵说的那样的人,易如反掌,一个电话过了半小时左右,人就到了。
来的是一位老态龙钟,神清骨秀的老人,也是中医界鼎鼎有名的国手大师程时珍,也是帮齐啸天看病很多次的熟人了。他看到习森灵那盒金针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不停地感叹:“天啊,这可是好东西啊。丫头你从哪里得到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从别人那里得来的。”关于怎么得到,她不想说得太详细,因为当初把这盒金针交给她的人,让她发誓不能随便透露他的名字,所以她自然是要遵守承诺。
程时珍也没有多问,只是对那金针爱不释手。
“要你来是检验这些东西有没有问题,而不是听你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话。”朱琴琴在旁边冷冷地打击程时珍的热情。
程时珍把金针放回木盒子里,不舍交给习森灵,像是听不到朱琴琴的话,而是走到齐啸天面前,“这金针绝对不会有问题,我还听说当时这个小丫头扎了几个穴位,现在我来看看,到底会不会伤及人命。”
“好,那就麻烦程国手了。”她站起来,恭敬道。
“诶,叫什么程国手,叫我程爷爷就可以了。”程时珍笑眯眯看着她,这让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过盛情难却,她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好,程爷爷,我当时只在这几个穴位扎了。”
她一一点出当时自己的金针碰过的位置,程时珍在旁边看得脸色越来越凝重,到了最后,直接没有了声音。
“嗯,真是后浪推前浪啊。”过了一会,大家都在等待程时珍的结果,他却说出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哦,程老鬼难得啊,你平时牙尖嘴利的,很少听到你也会夸奖别人的时候。”齐啸天说道。
“哼,你懂什么。以前我那是没有看到这么好的苗子,丫头啊,要不你以后就跟着我,我教你更加厉害的医术好不好?”
呃……
她看着程时珍那类似于与人贩子的笑容,有种毛毛的感觉,最后只能笑笑不说话。
“教什么教,这种害人性命的人,有什么资格还在这里,就应该送进大牢,让她一辈子失去自由。”朱琴琴愤怒说道。
程时珍终于肯看朱琴琴一眼,老人家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看人的眼神却依然充满锐利,又岂是朱琴琴这样的跳梁小丑能够抵挡得住,被程时珍看了一会,朱琴琴就心虚把头扭开。
“哼,齐老头你说你有个儿媳妇,就是眼前这个口无遮拦,说话不经大脑的泼妇吗?”程时珍丝毫不给面子的话一讲出,大家都笑了。
只有朱琴琴一个人,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气得话都不会说。
“什么害人命啊,那几个穴位是救人命,不知道还在这里瞎说。你的孩子没了,是另有别的原因。”程时珍一说,大家又把耳朵竖起来,等着答案。
“什么原因?程老鬼你倒是快点说啊。”齐啸天催促道。
“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啊。我得先给她看看,才能确定啊。”程时珍瞪了一眼,不情愿走到朱琴琴面前。
“我不需要。”朱琴琴把手收起来,不打算给程时珍面子。
程时珍冷笑一声,只见他的手化为一团残影,等大家的眼睛适应过来,看到的是程时珍眼睛在给朱琴琴把脉了。
看着不费力气的一个小动作,但是朱琴琴想挣脱,犹如登天。
“你放开我。”朱琴琴用力拔自己的手,但是程时珍那瘦骨嶙峋的手,仿佛拥有巨大的神力,朱琴琴根本奈何不了他。
“再动我现在就让你毒发身亡。”程时珍撑开眼睛,淡淡扫一眼。
朱琴琴身体顿时失去了行动力,呆呆看着程时珍。
“程老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啸天问道。
程时珍不说话,走到习森灵面前,脸沉重道:“丫头,你看出来了吗?”
“这是我准备给她开的药房。”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自己的写好的药房给程时珍看看。
程时珍快速浏览,最后哈哈大笑,搞得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唯有习森灵一脸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