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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扑上来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闭上了眼睛,勾起嘴角,“请便,我也懒得自己动手!”说实话,这世上原本就没有我在乎的东西,苟活在世上无非就是心存幻想,还想去报仇,只是自己不像张雅这样疯狂可以不管不顾就绑架,甚至撕票。无牵无挂的我,即便是想到能救我的金钟,可我依然没有让张雅去拨通金钟的电话。而自己居然在期盼周游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我就那样安静地等着警察的到来。
“你们离婚了?那之前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那个男的是谁?!我就说看起来不像农村来的!”张雅放开了我,重新趾高气扬地坐在我的对面的样子上。
“你那么聪明,猜都猜得到,小白脸啊!”我故意讽刺她的私生活乱,“人总有寂寞的时候,花钱找个小白脸暖床不可以吗?!”‘
张雅却愚蠢得根本就听不出来我话里的意思,跟着笑了起来,“以前不是要跟周游过一辈子吗?一个农村来的,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我无奈地摇头,她真是笨得要命,她这样讨厌农村的,只有一个原因。我看着她问道,“是不是因为你是农村来的,所以你才这样讨厌农村的?!”
“谭晓菲!”我的话彻底激怒了张雅,她起身扔掉了椅子,对着我吼道,“农村的怎么了!”
真是可笑!
我深吸一口气,“你爱过我爸没?”我试着跟她谈心。
提到我我父亲,她更生气,骂道,“爱?当年你爸愿意跟我结婚都是因为你,跟我离婚也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忽然间想知道过去的事情,每一次都是听别人说,这次我倒是想听在张雅的口中父亲的事情。
“因为我?”
“当然因为你!我不就是忘记给你穿外套了吗?你不就发个高烧吗?就因为这个,他要跟我离婚!呵呵,真是可笑!难道你一辈子都不能生次病吗?!你以为他会好心给我钱?他就是为了让你觉得你是有妈的,你妈不要你爸了,让你觉得他是世上最可怜的人!你以为他是真的为了我要来找我?还不是因为我嫁的那个人是做鸭子的,他怕你出事而已!”张雅笑得眼泪都下来了,“谭晓菲,如果没有你,你爸是不会跟我离婚的!你就他妈是个祸害,你害死了你亲妈,你爸也是你害死的!”
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原来所有的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谭晓菲,都是因为我!
我忽然间,觉得张雅那么可怜,可我没有任何的资格安慰她。
“要不是我,你跟我爸也不可能结婚。”我喃喃自语。
张雅却听清楚了,她上来掐住我的脖子,“对!都是因为你!我杀了你!”
“啪!”杯水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张雅随即松手,警惕地回头,我也跟着忘了过去,“律师”上来拉着张雅,“你干什么!你这样是要坐牢的!”
张雅苦笑,“现在我一样要坐牢!”
“律师”却再也不受张雅指使,过来一边帮我松绑,一边求着我,“谭小姐啊,这都是我做的呀,是张小姐她威胁我的!你可不能告我呀!”
“你干什么!”张雅见“律师”帮我松绑,上来拉住了律师。
律师一把推开张雅,“我们之前都说好了,我们只要钱不能要命的!张小姐,你可不能拉我下水呀!”
“啪!”
张雅一巴掌打在了“律师”的脸上,愤怒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叮……”我的手机响了。
张雅拿起电话,看了看,便是皱起了眉头,抬眼看我,“金钟是谁?”
金钟?我心里一惊,没有回答。
“是不是你的那个小白脸?!”张雅似乎找到了目标,伸手要去接听。
“不要!”我大喊,“他没钱的!你真相信他是小白脸吗?我现在都在酒店上班,你都知道的,我没有钱养小白脸的!”
张雅半信半疑,“你爸都没给你钱?!”
我点头,彻底激怒张雅,她最终还是接听了电话,“谭晓菲在我手里,准备一百万,今晚八点到天府广场,放在毛主.席的身后!”
她飞快地挂了电话,扭头看着“律师”,“现在谁都不准走!”
大概是听到钱了,“律师”也放弃救我了,只看着张雅,“说好了,不能出人命!”
可偏偏后来又来了几个电话,张雅几乎都愚蠢地接听了,还装成是我母亲的样子去骗人。
临近八点,张雅将我交给了“律师”,自己一个人去拿钱了。
我与“律师”面面相觑,律师实在受不了我的眼神便是背对着我坐着抽烟。
“喂,为什么要铤而走险挣钱?”我望着他的背影问道,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三十快四十的模样,应该是成家了。
“律师”的身体明显是一怔,他手里的烟头都掉在了地上,他还俯身去捡。
“别捡了!”我说道,“我请你!我包里有钱,去买包好烟!”在服务行业做了这么多年,我一眼都能看出他的烟都是几块钱的劣质烟。
“律师”不敢相信地回头看着我,“你有那么好心!”
我笑了,“我至少比张雅要好心!”
“律师”犹豫了起来,良久之后才是威胁着我,“你要是再说话我……我就封了你的嘴!”
我则是一点儿都不生气,既然金钟打了电话,是金钟被威胁了,那么我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我会是安全的。可眼前的这个冒牌“律师”,看起来也是第一次作案,有了家室的人因为这个入狱他的人生就彻底完了!
“你猜张雅能拿到钱不?”
“律师”一怔,“什么?不给钱?”
“一会警察就来了,你快走吧!”我还是想让这个“律师”走,他虽然做了错事,可我能隐约感觉到他的不容易。
“警察?他报警了?他不要你活了?”“律师”明显紧张了,“没钱我怎么回去!我不能回去啊!”
“没命,你一样回不去。”
我话音刚落,警车就来了。
“律师”听到声音,慌张地到处找出路。
而我来时就发现了,这个地方出了那扇门,还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走了。
“你放了我,我可以跟警察求情的!”我到最后的关头还是想要帮他。
而他则是乱了阵脚,根本就听不进去我在说什么,在屋里找遍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最终当门被敲响的时候,他跑了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对着外面吼道,“给我钱,不然我杀了他!”
“里面的人,放了人质,赶紧出来投降,不然我们也帮不了你!“外面是警察的声音。
“大哥,你仔细想想,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的,现在最明智的办法就是……”我再一次开口。
“律师”怒了,一脚踹在我的腿上,我疼得叫了出来。
后来僵持了很久,律师不肯放了我,警察又不敢直接冲进来。
“律师”要求要一辆车,警察答应给了一辆车,律师带着我上了车之后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开车,他看着我,“会开车吗?”
我有些无语,他这样子还做什么绑匪!
换了位置,我启动了车子,后面一直都有警车跟着。
“你开快点!甩掉他们!我不能坐牢的!”男人一直催促着我。
而我刚开车不久,便是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桑塔纳,里面坐着的人像极了周游!
我猛地一踩刹车,“律师”怒了,一拳下来,我竟是晕厥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里,身边是金钟。
我记忆还停留在那辆桑塔纳,是周游没错,是他报的警!
我看着金钟,“是你报警的吗?!”
金钟摇头,“我报警你不就死定了!这警察是怎么知道的?”
“跟我一起那个男人呢?!”
“警察开枪了,现在还昏迷着。”
“哦。”
金钟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以后不准一个人出去了!去哪里都要给我打电话!”
他并不是在跟我商量,反而是在命令我!
我点头,这才是发现自己私下去见那个来路不明的律师是十分不明智的决定。
我没有同他讲我看到周游的事情,我只是在心里更加肯定了一件事情,周游还在成都,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成都。
后来我也才知道,张雅不见了,拿了钱就消失了,而那名共犯“律师”则是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我曾问过金钟他为什么放了张雅走。
金钟只是告诉我张雅这种人永远是不会再来伤害我了。
再遇到张雅是在几个月后,那次是同事生日,我们唱歌误打误撞进了红色会所。当一群穿着比基尼从眼前走过的时候,我头骨都发麻。我借口去厕所就准备要走,也正是因为我去了这个厕所,不然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张雅。
她刚刷完马桶,提着桶走出来看见是我,愣了好一会才是低下了头,我压根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怎么会上班?一百万这么快就用完了?!
“谭晓菲,你不得好死!”张雅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小声说道。
我拧着眉头,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拉着她的手,“给了你一百万,你还不知足?!”
她扔了手里的马桶刷,上来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骂道,“什么一百万,我在天府广场就被抓了!他们就抓我来这里!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要是这里的小姐不愿意的,都丢给我!我都四十多五十的人了!你就是这样羞辱我的?!”
我终于明白金钟那句话的意思了,张雅在这种地方,果然是永远都不会与我相见的!而我也同样毛骨悚然,金钟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能让张雅在这个地方跑不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