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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看着我欲言又止,然而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直接将想说的话说出来,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我看她憋着难受,于是说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白羽歉意地对我微微一笑,我习惯了她的盛气凌人,她突然柔和下来,让我有些不能适应。
她听到我这样说,却还是犹豫,我不清楚对方这样做的意义,还在如果是为了演戏的话,莫天恒还在昏迷之中,她又演戏给谁看呢,没有观众的表演还能叫表演吗?
难道说是演戏给我看,那就更加的没有意义了,毕竟我跟她严格说起来的话,还能算的上是仇人,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演戏,根本就一点必要都没有。
“我离婚了。”
我吃惊地看着她,想不通她这样做的意义,不,也许我想的通,只是不想承认罢了。我微微垂下眼睛,没有向她希望的那样,问出她下面想要表达的话。
白羽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继续往下面说,两个人都坐在莫天恒的身边静静地想着心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随后的几天,我每次去医院都可以看到白羽也在,我听说她直接就住在了医院里,方便近距离照顾,沐笙箫和慕琛都对她的举动有意见,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办法直接说什么,白羽真的改变了很多,而且处于愧疚之中,贴身照顾也是说的过去的事情。
我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白羽照顾莫天恒擦身子,专注的模样让医生护士以为这个人在世莫天恒的女朋友,而我只是冒牌的一样。
但是我并没有试图去改变别人的这种看法,因为我知道莫天恒的矛盾,如果莫天恒醒来看到是白羽在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的话,也许他就不需要这么纠结了,也就找到了原谅她的理由和借口。
“不觉得难过吗?”蔺誊站在我的旁边,陪我一起看房间里面的景象,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
我微微摇摇头,这没有什么难过的,因为我向来清楚,莫天恒不属于我,甚至于,除了白羽以外,任何的女人想要去拥有他都只是一种妄想。
蔺誊的脸上带着不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他并不在意,但是我知道,也看的出来,你很在意那个人,否则的话,你也不会天天在白羽离开后跑来病房,明明是想要表达善意的,你却又要隐藏。凌歌,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比你还要复杂的人。”说着说着,他的话渐渐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你应该知道原因的不是吗?”我淡淡地说道。
蔺誊顿时哑然,是的,所有人都可能并不清楚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什么,但是蔺誊却是应该知道的,毕竟是他帮忙调查了这次车祸的真相。
白羽要离婚,于是知会了莫天恒,莫天恒知道后立即连夜赶了过去,随即两个人离开白羽的新房,在回莫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当我知道是这个原因的时候,我知道我应该将独自里的孩子拿掉,否则的话,只怕到时候就会遇到没有父亲的情况。
尽管我已经想到了种种的可能性,可是真的要将孩子拿掉的时候,我又迟疑了。孩子没有错,错的是我们,为什么这个错误的惩罚要报应在孩子的身上?
我不应该剥夺孩子成长的权利,所以我决定要将孩子生下来,就算没有父亲的疼爱,我也会让他快乐健康的成长,毕竟我从小也是在缺乏父爱的时候成长的。
“那你准备怎么做?”蔺誊问道。
我还没有想好,也许不是没有想好,是还没有到舍得的地步,莫天恒还没有醒不是吗,我不需要那么快速离开他的身边。
“需要我的帮助的话,你直接说。”他微微勾起唇角。
我摸着自己已经渐渐隆起的肚子,已经三个月了,再过不久就要隐藏不下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已经怀上了孩子,就算他有所察觉,只要没有亲自找我确认,我就当做他不知道,虽然这很有自欺欺人的样子。
那一天守在病房门口的人都应该听到了才对,除非他现在的举动是为了想要我有愧疚的情绪,然后自发离开。
看着房间内不受影响的白羽,也许是时候该离开了。
心底微微泛酸,我抚,摸着胸口,压下自己的这个感觉,然后开口说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说。”
蔺誊点了点头,我再看了一眼毫无知觉的莫天恒,跟着蔺誊离开,如果莫天恒醒来,知道我丢下他跟蔺誊离开一定会生气的吧,想到莫天恒会有的反应,我就忍不住的想笑。
蔺誊好奇地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他只好失望的不再问。我愧疚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是个好人,可惜的是,我先遇到的是莫天恒。
只有在自己的心里,我才能够直接坦承的说自己喜欢莫天恒,我相信,我对莫天恒的感情一定不会低于白羽,但是我自己认输的原因,确实因为莫天恒的态度。从我们刚刚初识的时候他就是喜欢的白羽,我只是被他当做了替身。
所以,白羽回心转意,一心一意照顾莫天恒,如果他醒来一定会非常感动的,到时候我的存在就是很多余的,为了不让自己那么难堪,也为了让莫天恒不用为难,我消失才是最好的。
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离开的准备,甚至于我已经想好了离开去哪里,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抿了抿唇,东风已经不远了。
医生说,莫天恒大脑的活动越发的频繁,短时间内一定会醒来。
晚上,白羽回家休息,我再次悄悄来到医院,没有惊动任何人,想必除了晚上值班的护士之外,是没有人知道我都是在这时候来看莫天恒。
莫天恒的手上还在输液,他没有办法进食,所以需要靠这个方法来维持生命。
我像往常一样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日常,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我一天到晚的呆在别墅里,什么事情都不干,吃了睡睡了吃,就像是在被人当做猪一样养着。
我没有将自己出逃的计划跟他说,医生都说过,他很有可能在昏迷的时候听到旁边的人对他说的话,为了保险起见,我可不想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