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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爷真的是一直都在做恶梦,疼痛不断的交织着药效,一直到了半夜的时候醒来了,入眼的是天花板,有一点的陌生,看着身边的男人,借着落地灯光,他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长长的睫毛投下了一小片的弧度,不断的颤抖着,大概是在做梦,手却是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掌心还是热的。
心没来由的温暖下来了,莫少爷看着男人,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伤口,隔着厚厚的纱布,似乎是有什么在离自己远去了,心也就变的安静了,似乎真的是就这么成功了一开始尝试的痛苦变的值得了。
大概是莫少爷的动静惊动了楮墨琛,男人醒来了,下意识的就是给莫少爷盖被子,然后眨了眨眼睛,这么睡觉一定是很不舒服,但是男人也没有动,只是看了看莫少爷,看到了他醒来了,顿时愣住了,半天才开口,“饿了吗?”
摇了摇头,莫少爷开口,声音无比的沙哑,“我就是有一点渴了。”
将杯子端过来,里面有一截的习惯,放在莫少爷的嘴边,然后仔细的看着莫少爷的伤口,才松了一口气,无奈的坐在一边,楮墨琛笑着开口,“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你的伤口不好了,我就带着你一个劲的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跑,但是我就是拉着你跑啊跑的。后来你说,你跑不动了,我就抱着你跑起来了,后来后来有人追上来了,我们就这么死了。”
大概是大半夜的说了这么一个莫名悲凉的故事,楮墨琛也有一点莫名其妙,看着莫少爷狭长的眸子,里面全都是闪烁,半天,笑起来,“我一定是傻了。”
莫少爷笑了一下,“是的,你一定是傻了。”
两个人安静的看着,楮墨琛犹豫了一下,“我把你的比赛推掉了。”
“为什么?”莫少爷有一点的诧异,但是看着楮墨琛,他比谁都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不可能这么做的。
“今天比赛,你的生意吃不消。”楮墨琛无奈的开口,“我已经和工作人员说了。”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一看居然是工作人员,莫少爷诧异的看着楮墨琛,最后还是接了电话,“喂,你好,我想问一下,一个礼拜之后的复活赛,有机会参加吗?”
莫少爷楞了一下,半天才点了点头,心里莫名的有一点的激动,就像是一开始自己参加比赛的时候,有一种分莫名的激动,“有时间的。”
“我们希望你能够参加。”工作人员笑了一下。
“好。”
莫少爷看着愣在原地的楮墨琛笑着说,“大概是我一定要在这个比赛大放光彩了。人家叫我参加复活赛!哈哈哈……”
很久没有这么放声的大笑了,进入这个圈子久了,就会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笑的,因为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剧本,很多的时候莫少爷的微笑是嚣张,不过就是嘲笑着一切,大概是看的太明白了反而会被别人觉得嚣张吧。
可是这一次的失而复得,就像是雨过天晴之后的彩虹,彻彻底底的将这一切都变得美好的像是当初,自己还年轻的时候。
莫少爷笑着,扯动了自己的伤口,一下子微笑就变得龇牙咧嘴了。
无奈的看着莫少爷的表情,楮墨琛的心也就跟着温暖起来了。其实在一起那么久了,从来没有后悔过,还会遇到莫少爷,这个少年,大概是自己年老的时候,回忆起来,自己遇到过的最温暖的事情。
就算是时光荏苒,也会记得这么一辈子,那个时候的少年,白衣飘飘,一个巨大的吉他,还有那一双绝强的眼神,逆光,美好又耀眼。
楮墨琛起身,去洗漱,顺便抽了一根烟,手机震动了一看是苏羽南,犹豫了半天才接了电话。
对方似乎是喝醉了,只是手机也可以感受到对方满满的酒气,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只是一个劲的哭泣,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但是声音很吵闹,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只是哭泣的声音占据大半。
“羽南?”楮墨琛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苏羽南愣住了,泪水一个劲的哗啦啦的往下掉,最后紧紧地抓住了电话,就想是抓住了自己生命里面的最后一根的稻草,不断的用力,恨不能将手机抓碎了,“墨琛,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里面。”简单的解释,吸了一口烟,看着满天的星空,楮墨琛想着,是不是此时的中国的天空也是这么的深邃。
“动手术了?”苏羽南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可是还是很激动,笑着,似乎是在嘲笑,“真的是快啊,应该快要回来了吧?楮少爷?”
最后三个字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楮墨琛冷冷的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能知道是什么啊?”苏羽南笑着,但是泪水不断的留着,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不是还有资格这么的生气,可是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过了,就像是有一千万条虫子不断的侵蚀着自己的心,然后不断的叫嚣着,想到打电话,就算是听到声音也好啊。
最后狠狠地抓住了手机,苏羽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可是不正常的呼吸声已经打破了这一切,“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如果你知道了,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楮墨琛冷静的回答,其实当初的他,怎么会没有想过告诉他这一切?可是心里还是不甘心,不甘心靠着着一切得到一个人,就算是知道她的心是自己的,可是离开还是现实。
苏羽南笑着,咯咯咯的,最后大概是哭了,没有说话,半天,才回答,“至少,我不会那么艰难,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好……可是当初难道你不是也为我的离开出了一把力吗?如果你帮我……如果……”
“这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