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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血液滴到白骨之上的时候,那眼红的鲜血竟然缓缓地深入了白骨之中。
滴血验亲的方式有很多,除了血浓于水水之外便是眼前的这种方式。
如果没有亲人的血液,只有一队白骨的话,用白骨和活人的血也是可以验亲的,只要血液能够融入白骨之中,那么死去的这对白骨的主人就一定是活着的这个人的亲人。
原本只是内心的一种猜测,但是真正亲眼看到眼前的这一切的时候,谢芙蓉却没怎也没有办法相信。
怎么可能?
眼前的这对白骨……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她觉得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也就母亲凰馥雅后来嫁的那个人和她的母亲就已经不在了,她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爷爷和祖母只是说他们已经去世了,所以她一直以为他们真的去世了。
但是,母亲又怎么会和别人葬在这里?
谢芙蓉难以置信她又将自己的血液滴入那男子的白骨之上。
没过多久,便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结果,血滴落到白骨之上,很快就融入到了白骨之中。
谢芙蓉很难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摇着头,怎么也不敢相信,缓缓地向后退着,双目毫无神情地盯着眼前的那副石棺。
那石棺之中躺着的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如果不是今生重活一世,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不……不可能……这简直是太荒唐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她用自己的生命护着的家族,竟然全都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而她的亲生父母就躺在这里,她几次经过他们的身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毫无察觉。
“主子!”九歌忽然扶住谢芙蓉。
谢芙蓉缓缓回头,望着九歌:“你早就知道这一切是不是?”
九歌忽然一惊。
谢芙蓉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九歌的心头开始浮上一层很不好的预感,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主子一项腹黑聪颖,每次她露出这样的笑容的时候,便是内心最清明的时候。
果然,谢芙蓉镇定了神情,望着九歌,眼底是一片清明:“说吧!九歌,两位舅舅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了。血浮屠并不是琅琊王氏的势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要盘旋在我的身边?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谢芙蓉故意没有展露自己已经知道父亲是南秦皇室贵族的事情,也没有提血浮屠和自己亲生父亲的关系,就是为了试探九歌。
九歌望着这样的谢芙蓉,眸光缓缓暗沉下去,忽然铿然一声,跪在了地上:“主子,既然主子已经知道了一切,属下也不敢欺瞒,属下愿意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主子,但是……属下知道的也并不多。”
谢芙蓉的眉头缓缓地锁上:“哦?说来听听!”
谢芙蓉觉得,就算九歌知道的并不多,但作为血浮屠的要领,他知道的至少会比自己多一些。
九歌望着谢芙蓉,眼神十分真诚:“属下只知道,主子并不是帝京谢氏的人,而是……而是南秦的后裔。血浮屠是南秦的皇室护卫,世代只忠于南秦。当年南秦覆灭之后,血浮屠就找到了夫人的身边,从此保护着夫人和小姐。南秦已经覆灭,这是我们血浮屠的使命,终身的使命!”
“那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也就是躺在这石棺中的那个人!”
“这个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师父只是说是南秦皇室身份很尊贵的一个人。但是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的具体身世!”
“师父?”
九歌还有师父?
谢芙蓉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九歌带着一丝歉疚道:“师父只派了我们血浮屠来护着夫人和小姐,但是从来都没有下过山,所以小姐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其实血浮屠的每一个杀手,起初都是出自墨门。”
“墨门?”
谢芙蓉更加没有听说过。
九歌解释“墨门一族生活在北魏以北的冰雪奇域,是南秦的世代帝师,平时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出世的,只有在南秦皇室遇到难事的时候才会出来。”
这样的事情,谢芙蓉以前在荣国府的藏书楼看书的时候在一本孤本上看过,有些国家因为治民有方,深受百姓信服,所以有些非常有能耐的鸿儒氏族就会自行组成护国的力量,来保护这个国度,有必要的时候为皇室培养人才,皇室为了敬重他们,将这些人称作是帝师。
原来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你们墨门的头领是谁?”谢芙蓉问:“我要见他!”
“小姐,尊主不会见你的,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尊主。”
听说,这样的帝师一族,虽然护着皇室,却自恃清高,不会轻易受皇权的驱使和倾轧。
既然这样,谢芙蓉也不为难九歌。
后来谢芙蓉还想问什么,但是九歌已经把知道的全都告诉谢芙蓉了,再问,九歌就是一问三不知。
谢芙蓉也就暂且做罢,但是他内心之中还是存着诸多疑虑。
他的亲生父亲,绝对不是所谓的南秦皇室身份尊贵之人难么简单,若不然,墨门之人怎么可能会安排血浮屠来护着她们母女。
还有这几日帝京接二连三的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原本以为是和华国有关,但是如今看来表面上事前和华国脱不了干系,但她敢肯定,定是跟这个所谓的墨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算不是墨门直接做的,也一定有墨门的势力在背后操控。
那个一直以来悄无声息地在帝京出现的黑衣斗篷的蒙面人……
太值得怀疑了。
谢芙蓉又在石洞之中呆了好半晌,二人才准备离开。
忽然走到那和斓曦长的一模一样的雕像跟前的时候,谢芙蓉忽然脸色大变,双目血红,好像很不对劲。
“主子……你怎么了?”九歌连忙去扶着谢芙蓉。
但是谢芙蓉就想是着魔了一般,一把推开九歌,开始抱着头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谢芙蓉只觉得忽然之间头痛欲裂,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一般,实在难以忍受。
随着难以忍受的头疼,有些思绪再次缓缓如泄闸的洪水一般在脑海中渐渐浮现。
谢芙蓉的表情渐渐变得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