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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男人看着我,推推眼镜,很惊讶。
唐琦正准备介绍的手顿在空中,他看看男人又看看我,“你们认识?”
我有些愣,看着男人说:“不好意思,我们以前在哪见过吗?”
别人认识我,我不认识别人,我实在不好说不认识。
男人拍了下头,“啊……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他想了下说:“准确的说,我记得你,你不记得我。”
“啊?”
他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倒是唐琦有些无奈的说:“别卖关子了。”
男人爽朗笑开,对我伸手,“林汉庭,唐琦的同学和好友。”
我握了下,介绍自己,“宁然,唐琦的同事。”
林汉庭眨眨眼,看一眼唐琦说:“上楼,我们去楼上谈。”
楼上楼下很不一样,楼下是卖乐器的,路上则是完全招待个人,像茶室一样,看来林汉庭是个讲究生活的人。
我来意很明显,却没想到他认识我,不好直接说事。
倒是唐琦知道我所想,在林汉庭煮好茶后便说:“宁然把资料都带齐了,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带回去。”
林汉庭估计也看出我的心急,对我说:“我今天下午就回去,但结果的话没那么快,你弟弟不是小病。”
我明白,“没关系,我可以等的。”
林汉庭点头,“你资料给我吧。”
“好。”我把提着的袋子拿过来,里面是厚厚的资料和各种片子。
林汉庭接过,起身放到办公桌上,坐下说:“你别担心,我这边有结果了就通知你。”
我很感激,眼含真诚的说:“谢谢你。”
林汉庭是个开朗的随和的性子,“不用谢,你是唐琦的朋友,而且我以前也见过你,大家也算是缘分。”
我这才想起他说的见过我,我却没有一点印象。
唐琦喝了口茶,声音清和,“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林汉庭很无奈,“今天不看见宁然,我也忘记了。”
我想起刚来时他说的话,有些好奇,“不好意思,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林汉庭摆手,“这不怪你,毕竟当时你在台上,我在台下,那么多人,你没印象也是正常。”
这关子一次次卖的,唐琦都有些头疼了,“汉庭。”
林汉庭笑出声来,“好了好了,实话说吧,好像是有五年了吧,我家老爷子被请去做书法比赛的评委,那天正好我没事,去看看。”
说着,他看向我,笑眯眯的,“宁然,你在里面,是吧?”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好一会说:“原来是那一次。”
林汉庭扬眉,“当然,那次书法比赛的第一名就是你,不记得都难。”
唐琦微讶,“你会书法?”
林汉庭说:“你不知道?”
他似乎很惊讶,“你没见过宁然的字?她写的字我家老爷子都夸了呢,你不是不知道,我家老爷子那个刁,能让他夸的人。”
他伸出三个手指,意思不言而喻。
被人这么夸,我脸有些红,但我也想起那天给我颁奖的一个老人,他笑的很和蔼,对我说:“小姑娘,字写的不错。”
时间很快到中午,林汉庭说:“城南新开了一家海鲜店,味道不错,走,我做东。”
我是中午想回去的,但林汉庭这么说了,我不好拒绝,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我给邹文打了电话,问蔺寒深什么时候回来。
邹文说大概要两点,我放心了些,跟邹文说,蔺寒深要回去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昨晚他很生气,今早一早就走,不知道还在生气没有,我非常忐忑。
林汉庭开他的车,一辆香槟色的卡宴,唐琦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
他转身看我,“这里到海鲜店大概半个小时,你休息会,到了我叫你。”
我感叹他的细心,微笑,“没关系的。”
唐琦轻叹一些,不再多说。
他是个很能理解人的人,和他相处,不会感觉累。
倒是林汉庭,开玩笑的说:“宁然,虽然车上只有你一个雌性动物,但你放心,即使我发狂,唐琦也会阻止的。”
一句话,车里气氛轻松许多。
大家说说笑笑的来到林汉庭说的海鲜店。
海鲜店临江而建,岸边种着许多月季,现在正是花期,河风一吹,花香四溢。
服务员领着我们进去,问是喜欢在二楼还是三楼。
林汉庭直接说:“站得高,看的远,三楼。”
“好的。”
上楼的过程中,林汉庭给我们讲解这里的海鲜哪些好吃,哪些一般,顺便问我喜欢哪些海鲜,不喜欢哪些海鲜。
我没扭捏,直接说了。
林汉庭点头,“你这喜欢的和唐琦的差不多。”
“啊?”我看向唐琦,“你也喜欢吃虾?”
“嗯。”唐琦眼睛弯起,眼里像缀满星辰。
林汉庭在前面说:“兴味相投,果然是朋友啊。”
大家在临窗的位置坐下,林汉庭点菜,我看向窗外的江水。
江水不清,有些浑浊,但好在没味道,也没垃圾,太阳照在上面,倒也波光点点。
对面是起伏的小山丘,上面种满了茂密的树木,绿油油的,充满了勃勃生机。
这么看着,景色倒也可以。
林汉庭说:“这里的景色白天看着只能说一般,要晚上才好看。”
他说着指着对面,“那里有个寺庙,风水很好,晚上的话,里面会有诵经声,只要不下雨,月亮照着,星辰遍布,听着诵经声,心情会安逸很多。”
我脑海里浮起这样一个画面,笑了,“那真的好。”
唐琦说:“以后有机会可以晚上来这走走。”
我一顿,脸上的笑淡了。
我晚上没时间来走。
服务员很快上菜,我原本没什么胃口,但闻着这扑鼻的香味,我有了点食欲。
突然,一颗剥好了的虾放到我碗里,耳边传来唐琦清浅的声音,“这虾鲜的好。”
我有些不敢动了。
有些事我很迟钝,自己不去想,就一点都不觉得什么,但当一些事过了某个分界点,我心里的分界点,我就会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忽的,林汉庭的声音传来,“唐琦,我说你,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都没变?”
我看过去,他碗里也有一块剥好的虾。
唐琦笑,“给你剥还不好?”
林汉庭声音无奈,“你跟我剥了五年的虾了。”
我抿唇,还是没忍住。
林汉庭说:“看,宁然都在笑了。”
唐琦转头对我说:“先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
餐桌气氛变的和谐,然而,这股和谐很快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