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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宗晟马上就打断了我的话,“你别说话。一会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说话。”
牛力帆就笑了起来:“宗晟,那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说我们两是猜拳呢,还是抽签啊?”
宗晟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说道:“我的计划是,现在沈继恩的妈妈已经被他划到了必须死的人的名单里,他已经有了一次对他妈妈下手的事实了。只是未遂而已。那么我们在这件事上,完全就可以将计就计,让他妈妈成为我们计划的目标。”
我张着嘴,正要说话呢,却又想到了宗晟刚才说的,让我们两都不要说话的事。我也知道,宗晟很了解我,他知道我对这件事的态度,所以在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是先对我说,让我不要说话了。就连牛力帆都沉默了。
“就这么决定了。我们需要一个人去跟她说。趁着她现在还在国内,过几天就难说了。沈涵的事情处理结束之后,说不定,她会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我们动作要快。沈涵已经火化,她离开也就是这么两三天的事情而已。”宗晟看着牛力帆,那分明就是说,这件事由你去跟沈涵妈妈说。
在我们几个人里,沈涵妈妈稍微有点好感的,应该也就是牛力帆了。
牛力帆低着头没有说话,时间一秒秒过去了。我再次张张嘴,本想说,要不然我去跟沈涵妈妈说吧。同样是女人,说不定我更占优势呢?不过我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宗晟已经拍拍我的手臂,让我不要说话了。
在沉默中等待的时候,爷爷从工地里走了过来,那张脸一样没有什么表情,严肃着说道:“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看了。优璇也来了。”
“爷爷。”我叫着人,牛力帆赶紧站起身来,边说道:“你们坐,你们坐会,我先去上个厕所。”他就这么朝着工地外走去。
爷爷看着他的背影,还喊道:“里面,工棚后面就是厕所。要不玻璃屋里也有厕所。”
不过牛力帆走的方向,一看就不是去找厕所的。他是尿遁了。这个任务让他去完成真的有种为难他的感觉。
我还是凑到宗晟耳边说道:“要不我去。”
“大着肚子你去什么?行了,你找小米逛街去吧,我跟爷爷说点工地上的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看看爷爷,还是点点头,先走了。宗晟今天说的话根本就没有给我们给我们商量的余地,他应该是已经想好了的。今天只是通知我们一声而已。从工地走到玻璃屋里,我走得特别的慢,这件事让牛力帆去做,真的很伤人的。牛力帆在沈涵火化的那天都没有过去,而是躲在了我们家里,现在却让他一个人去面对沈涵妈妈,这不是给他折磨吗?
小米看到我走了出来,也从玻璃屋里走出来了,还笑着说:“优璇,今天,我可是穿着平底鞋跟你逛街呢。拎东西做苦力都没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脑袋一热就说道:“你陪我去见个人吧。”
小米愣了一下。在生活中,她是那种典型的小女人。逛街的话,她还乐意,这突然要改变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的。“走吧,就见个人,用不了多久的。”
我并没想把小米拉到事情里来,但是我也不敢一个人去见沈涵妈妈。我并不知道沈涵妈妈对事情的承受能力,和对事情进展是抱着什么心态。要是她已经看开了的话。这些事情要说起来就很容易了。但是如果她还有着很大的抵触的话,说不定真会动手。如果小米在的话,她应该也不能对我怎么样的。
小米几乎是被我拉着上的士的。要想打听到沈涵妈妈在哪很容易。沈涵是在机场离奇死亡的,这样的事情,当地的新闻几乎天天都有在跟踪播报,多看新闻,就不难知道沈涵妈妈住在哪里了。
我们直接打车去到那家酒店,已经有记者在一楼大厅蹲点着等沈涵妈妈出现了。从那些记者的表情来看就知道沈涵妈妈然他们等了很久了。
这家酒店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我们在学校里的专业,就是朝着金钥匙进军的,看了一眼那电梯和保安的设置,就知道他们现在用的是最先进的保全系统了。这个容易,我直接对小米说道:“小米,拿你身份证去开间客房。钟点房就行,便宜点。”
这里的保全系统,电梯都是刷卡才能开门的,要是我们直接去打听肯定会被人当成记者,就跟他们一样,在这里坐上一整天都看不到人的。我们要是直接去安电梯,就会引起保安的怀疑。就算人家会礼貌提醒我们电梯不能这么使用,同时也会多注意盯着我们。
小米皱皱眉:“是,老板娘。谁叫你是老板娘呢。”
五六分钟之后,我们拿到了房卡,刷开了电梯。那边的记者就轻声说道:“现在没保安,我们蹭着电梯到六楼吧。”
“全了,在这里等着吧,我们一靠近电梯,保安马上就会出现了。”
“六楼。”我们在进入电梯之后,我就对小米说着。小米惊讶着:“我们是在十一楼啊。”
“这系统有这么先进吗?一张卡只能刷自己在的那层楼吗?按六楼看看,在按十一楼。”我一边说着,一边按下按键,还对自己安慰着:“我就是不小心按下六楼的,这电脑还没有读心术吧。”
“你到底要干什么?”小米压低着声音问着。
“去见个人,女人。不过她应该心情不好,她女儿刚意外死亡几天。一会去了,我来说话,你就帮个忙,站在一旁,别让她打我就行。”
小米已经惊讶得张大嘴在那看着我了。“优璇,我觉得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还是对她笑笑没说话。
电梯到了六楼,果然开门了。我就说吧,我们在学校学习的都是世界最先进的酒店保全系统了。这些系统都是电脑,都能找到漏洞的。
走出电梯,外面就是长长的昏暗的走廊。小米就说道:“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你要找的人住在哪里啊?这种时候,喊一声着火了,全部人都能跑出来。”
小米的话刚说完,那边就有一个外国男人从房间里出来,还对房间里的人用英文说着:“你早点休息,我们会尽快安排飞机送你回去的。也会保证,你女儿的骨灰能同机运送。”
我拉着小米往一旁让了让,看着那外国男人走进电梯下去了。我心中有种幸运的感觉,这么巧,就让我碰上了呢。
我走到那间客房门口,敲敲门,房间里没有回应。我再次敲敲门,还是没有回应,小米低声道“要不就说客房服务?”
“不用,说了她更不开。”我们用很低的声音说着,继续敲着门。在我们的坚持下,房门在两分钟之后,才打开的。里面露出的是一张明显憔悴不堪,哭泣过的女人的脸。
那女人看到我的时候,脸色就边得恐惧了起来:“我不认识你!你走!”她刚要关门,我一只脚就顶住了门板,“阿姨!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几句话。”
“我不听!我不听!你滚!都是因为你们,沈涵才死的。我的沈涵。我这辈子,就没有享受过孩子在身边的快乐。好不容易有了几天这样的生活,只是几天,你们就打碎了我的快乐。”
“阿姨,你确定是我们打碎的吗?如果你们没有回来,你们现在还在国外过得很好。打碎你们快乐的是你的儿子。”我没有说出沈继恩的名字。小米当然也知道沈继恩是谁。我要说的话,就是阿姨能听懂,小米却听不懂的。“阿姨,这一切,是由于你生的孩子引起的,那就由你来结束吧。能给我几分钟吗?听我说几句话。”
阿姨终于松了力气,打开了门。她一句话也不说,回到房间中,就这么坐在沙发上。
我走进门中,小米也谨慎地跟了进来,还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看她那样子,说不定真会打人。要不我们走吧。”
“我就说几句话。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我们两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走到房间里面去。我站在那说道:“阿姨,您女儿在殡仪馆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宗晟也是冒了很大的危险才完成了那晚上的事情。而她会出事,就是因为您儿子打算对你下手了。您真的把他当儿子,但他是怎么对你的?”
“我没他那个儿子!”阿姨说话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说什么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我只是想让阿姨自己好好想想。你还能做什么。逃避是办法吗?我们老家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一户人家得罪了山后面的一座老坟,把人家坟后的靠背土给挖了种树。四十多年后,那人死了,就埋在了那附近。下葬不到一年,那坟上就长了树,很大的树。子孙开棺的时候,发现就连尸骨都被树根给贯穿了,那树把人整个粉碎了,吃掉了。当养料吸收了。四十多年了,都没有逃掉。阿姨,你觉得,他还认你这个妈妈吗?他会放过你吗?现在也许不会有事,几十年后,谁知道呢?到时候,你只有你一个人面对了。而现在我们可以一起面对。阿姨,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自己想想吧,要是想好了,你给牛力帆打个电话,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我们会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