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东哥被踢下床

独白的小玛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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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东悦那头沉默了片刻,“这是工作安排,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像你,自己说了算!”

    苗盈东咬了咬牙齿,“什么时候回来?”

    家里的这些鸡毛蒜皮,他管不了,他也懒得管。

    “大概明天!不过我的车坏了,可能回不去。孩子的事情,你多看着点儿吧,你当爹也当了好几年了,没见过猪吃肉总见过猪跑吧!”邱东悦很正经地说到。

    苗盈东不耐地挂了电话,听着家里两个男孩子吵吵嚷嚷,他好烦。

    而且,邱东悦这意思,是说他是猪吗?

    他希望邱东悦早日回来。

    邱东悦今天晚上在明源家睡的。

    明源说,自己的家有一个房间是特意为邱东悦准备的,睡衣,被褥都是新的。

    厉传英经常给她晒,而且他们两个过得特别有情趣,打赌什么时候邱东悦能用上。

    结果一下子就过了好几年,可见邱东悦有多忙了!

    “终究你们俩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哪!”厉传英说到。

    这句话,差点儿让邱东悦的眼泪掉下来。

    她和明源感慨万千地对望了一眼。

    她和明源,经历特别坎坷,足够写一本书了。

    这个眼神,两个人心照不宣。

    好在,厉传英能懂明源心里的缺憾!

    邱东悦睡下了,不过第一天不带孩子,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苗盈东能不能带好孩子,她估计——悬!

    他最烦让这些琐事烦扰!

    两个孩子要做作业,本来很多都是特别特别简单的问题,至少对他来说,连入门都算不上的问题,可两个孩子偏偏不懂。

    除了扶额,他就只能看看苗苗,他的小三儿,寻找慰藉。

    苗苗特别可爱地看着他。

    他的观点和贾宝玉一样,女孩儿是水做的,男孩都是臭皮囊。

    而且,他解题的思路,两个孩子好像听不懂。

    以前陪孩子做作业的事情,都是邱东悦主导,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看书或者看手机看报纸,看公司的材料。

    他没注意过邱东悦是什么样,不过好像从来没大声。

    有时候会弄到很晚,总之邱东悦睡觉的时候,他早就睡着了。

    看着两个孩子不懂,他怀疑这俩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

    扶额之后,他给南沥远打了电话,让沥远来教教他们家孩子做作业。

    苗盈东了解不了孩子的解题思路,太弱智!

    南沥远毕竟带孩子做作业带出窍门来了!

    南沥远是放低了声音在说话,说三儿睡了,他一会儿过来。

    南沥远过来以后,他就坐到沙发上去了。

    南沥远好像挺善于这种循循善诱的工作的,没和孩子们发火,也可能他给自家孩子当小学老师当出经验来了。

    苗盈东看了南沥远一会儿,重又重新看起自己的书来。

    他今天觉得,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他真是搞不定,心烦意乱。

    这挺伤人的。

    他以前觉得,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他做不成的。

    只有他想做不想做的问题。

    南沥远看着两个孩子安静做作业的时候,苗盈东说了句,“沥远,你们家三儿呢?”

    “都九点半了,睡了!”南沥远抬腕看了一下自己的表。

    “你们家三儿怎么这么好命?”

    “你们家悦儿命不也挺好的么?”

    苗盈东以前觉得邱东悦命特别特别好,觊觎他的女人成千上万,他一个也没看上。

    她歪打正着也好,精心设计也好,总之是进了苗家了。

    不过他现在觉得,好像不是。

    好像他用三个孩子捆绑了她一辈子。

    南沥远走了以后,孩子们睡觉了。

    今天苗盈东觉得,世界一片黑暗,有一种到了世界末日的无力感。

    因为醒来还要面对仨孩子。

    半夜,苗苗醒了,他从床上起来,去哄。

    老大的被子蹬了,他去盖,老二又被老大弄醒了。

    看起来,他第二天是上不了班的节奏。

    第二天,他不想醒,可是不行,他要送孩子去上学,离了他,没有人。

    挣扎着起床,送老大老二去上学。

    相当不从容。

    没去上班,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又回家睡觉去了。

    他有点受不了整天围着孩子转,下午又给邱东悦打电话,还是关机。

    他“啪”地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饭也没人做,苗苗在哭闹,可能是饿了。

    苗盈东让阿姨做饭,他平生最烦被这些家庭俗事干扰!

    不过没办法!

    晚上的时候,邱东悦给他打电话,说自己的车坏了,能不能来接她一趟。

    苗盈东让阿姨照顾好孩子,去接邱东悦了。

    在邱东悦所说的会场外,苗盈东远远地看到邱东悦站在灯火通明的会场门口。

    邱东悦有一俩车,是她用自己翻译的钱买的,积攒了十次翻译的钱,买了一辆车,她不怎么花苗盈东的钱。

    钱的事情,苗盈东不计较,他的钱,她花就是,不过,邱东悦好像一直在担心陷入一种“嫁给钱”的瓜田李下中,从来不主动。

    会场里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显得她的身段特别苗条。

    长筒靴把她的身体拉得很长很长,用婀娜多姿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

    三儿的身材保持得那么好,他是知道的,三儿经常练瑜伽,去健身,身体非常好,所以她排球打得很棒,听沥远说过,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马甲线,相当不容易了!

    邱东悦这么清瘦,又是为什么?

    想起家里的三个孩子,今天他度日如年的一天。

    有两个字他不敢想——累的!

    苗盈东静静地看着她。

    她在和一个白人聊天,好像是北欧那边的人。

    她手里提着包,面带微笑,挺得体的样子。

    还不到三十,正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光,气质也越来越好,很有名模的气场,却每天被三个孩子拖累。

    他照了照反光镜中的自己,四十出头,奔五了——

    虽然相貌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年龄在那里摆着。

    苗盈东给邱东悦打了个电话,说他到了,就在马路对面。

    邱东悦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和那个北欧人告辞,过来了。

    上车拉安全带。

    “昨天晚上在哪住的?”苗盈东问。

    邱东悦的手顿了一下,“昨天晚上啊?在酒店。”

    苗盈东没再说什么,回了家。

    邱东悦回家洗了澡,就上床了。

    特别累,好在孩子已经睡了。

    苗盈东侧到了她身上,他的意思,她明白,不过,她不想。

    她不想跟一个精神出轨的人有任何瓜葛,她也懒得说,毕竟他惦记的人就在隔壁,撕破了脸,谁都不好看,再说,毕竟人家是他先她之前认识。

    她没法阻止他之前就喜欢。

    这事儿,只能邱东悦认屈。

    苗盈东压到了她身上,邱东悦不想,要推,可是推不开。

    “都几年了?还这样?”苗盈东问。

    “对不起,我很累!”邱东悦说到,微微眯上了眼睛。

    苗盈东拿开她的双手,把她反扣在床上,让邱东悦被迫看他。

    邱东悦皱着眉头喊了句,“苗盈东,你别欺人太甚!”

    心里想着别人,却在她身上发泄。

    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苗盈东恶狠狠地问她。

    邱东悦气急败坏地屈起一条腿,一下子用膝盖顶在了苗盈东的腹部,挺狠的,接着她的腿又伸了一下,把他从床上踢了下去。

    幸亏苗盈东眼疾手快,抓住了床沿,不至于摔得太重,但是觉得手肘特别疼,抓床的时候,碰在了床沿上。

    苗盈东歪头看着邱东悦,她把被子往自己的头上一蒙,不说话。

    “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住了?”苗盈东又问。

    “去一个帅哥家!”邱东悦在被子里,回答得瓮声瓮气的。

    苗盈东紧紧地咬了咬牙齿,“多大年龄?”

    “和我一样大!”

    呵呵,小鲜肉。

    有趣了。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了!

    他掀开了邱东悦的被子,刺眼的灯光照着邱东悦的眼。

    她微皱着眉头用手挡在了额前。

    “以前只以为你性冷淡,现在好,偷人!”苗盈东再次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到。

    他以前从未用这种口气和邱东悦说过话,因为以前的邱东悦是他能掌握的,可随着她年龄渐长,她的眼睛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有孩子,有事业,还有了——别的男人!

    “我就是偷人了。你年纪大了,我看不上了。你都奔五的人了,我凭什么在你着一棵树上吊死?”邱东悦坐了起来,对着苗盈东咆哮,“孩子你也不当他们是亲生的,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

    虽然咆哮,还是挺有分寸的,在能吵醒孩子的分贝一下。

    苗盈东看了邱东悦两分钟,“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知道!跟混蛋苗盈东!我最讨厌的那个人!”邱东悦说完,抱着被子就下床,准备去其他房间睡。

    刚刚走到门口,腰就被苗盈东从后面抱住。

    邱东悦低吼了一声,“混蛋苗盈东,你放开我!你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是混蛋,那他是什么?”苗盈东狠狠地抱着邱东悦,在他的耳边低吼道。

    邱东悦满腔的委屈,开始哭。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任劳任怨,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怎么就换不来他一句贴心的话,从来对她的付出熟视无睹。

    一切都是她应该。

    她知道他不想限于这些事情当中,损了他高冷的形象,所以,她自己揽下来了,时间长了,他就成了习以为常。

    果然是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的吗?

    最重要的,他心里还惦记着隔壁那个女孩儿。

    三儿算不上坏女孩,可她确实走到哪儿别人都喜欢,邱东悦就比较默默无闻,不是皇冠上的那颗明珠!

    只有那种什么都不干的女孩儿,才能什么都得到,好女孩从来不说自己的诉求,让人也忽略她了!

    “他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不是你混蛋苗盈东!”邱东悦眼眶里,泛着委屈的泪光,如果再有选择,她绝对不选择他。

    苗盈东一下子扯开了她的衣服,没有温度,只有冰冷的冲撞。

    完了以后,邱东悦绝望而难堪,整个人要顺着墙滑下去。

    苗盈东抱住了她,把她抱上了床。

    邱东悦今天确实很累很累了,昨天第一次离家,没睡好!

    今天又开了一天的会,他又这样,没有一点儿温情。

    她希望他像隔壁南先生那样,什么事儿都替女人想到,连例假的日期都知道——

    可他从来不是这样一个人!

    虽然南先生心细,可人家的事业做得也很好,并不是娘娘腔。

    是那种女人见了就起歹念的长相。

    所以,她说三儿命好。

    有一个好老公,隔壁还有一个惦记的。

    时间长了,她也懒得说了。

    苗盈东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老公!

    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第二天,她还没醒,苗盈东就醒了。

    他去了客厅,让阿姨今天看住邱东悦,不能让她出去。

    邱东悦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她穿上睡衣就走到客厅。

    指着苗盈东就开始骂,“苗盈东,你混蛋!你军阀作风,你专制,你好色,我是职业女性,不是随意让你囚禁在家里的女人!”

    “说清楚,谁好色?”苗盈东也开始反问,他怒视邱东悦。

    这是生平第一次,他动了这么大的怒。

    从此修改了他四十几年雷打不动的什么都进不了他心的作风了。

    这是一次势均力敌的吵架,苗盈东是真的动了肝火了。

    上次他动肝火是在让邱东悦上山之前的那次。

    不过那时候,邱东悦没什么脾气,好像还不会和他反抗。

    他那次的肝火动得好像不动声色,不像这样,都体现在脸上了。

    因为现在,邱东悦胆儿肥了,也不知道背后谁给她撑腰!

    究竟是谁给她的底气?

    “我说谁你心里没数吗?你问我!”邱东悦怒气冲冲的模样,“你恶心不恶心?”

    “给我看好她,我回来之前,她要是敢走了,你不用干了!”苗盈东对着旁边的阿姨说。

    国庆和双喜已经起床了,在看着爸爸妈妈吵架。

    生平第一次,看到爸爸妈妈吵架!

    瞪大了双眼,不知道他们的妈妈还有这么大的脾气。

    “国庆,双喜,我送你们去上学!”苗盈东对两个孩子说到。

    “苗盈东,我是孩子的妈,你凭什么不让我和孩子在一起?”邱东悦再次开口。

    苗盈东讥笑一下,“不巧,我恰好是孩子的爹!”

    邱东悦紧紧地咬着牙,她知道她根本撼动不了苗盈东的主意,只要他决定了的事情,她根本改变不了!

    就像上次一样,说让她在山上,她就得在山上,一住就是半年。

    典型的军阀作风,比封建专制还可恨!

    他有的是手段治她,即使这件事情明明不是她的错,他也照样能够反转成那个有优势的人。

    邱东悦气得回了卧室,“砰”地就关上了门。

    不就是一天吗,忍忍就过去了!

    总比半年强很多!

    苗盈东开车带两个孩子,经过南沥远家门口的时候,南沥远正好出来,问到,“盈东,你们家怎么了?吵架了?动静挺大。头一回!”

    “估计你还能听到第二回!”说完,苗盈东就把窗玻璃放上去,驱车走了!

    顾念桐正在客厅里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听到南沥远的声音,她问了句,“怎么了?沥远?”

    “盈东和他媳妇儿吵架了!”

    那头顾明城问顾念桐怎么了,顾念桐随口说了一句,“我大哥和他媳妇儿吵架了!”

    “你别掺合!”顾明城说到。

    顾念桐就生气了,“爸,是苗盈东和邱东悦吵架,您老说我干嘛呀?我招谁惹谁了?”

    特别委屈!

    顾明城想想,也对。

    不过苗盈东和邱东悦为何吵架,顾明城就不得而知了。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那是他做得最坏最坏的想法。

    事儿往坏处想,人往好处做,总没错!

    苗盈东带着苗锦添和苗锦翼两个人,驱车往学校去。

    学校他已经去过一回了,并且找到了最近的路线。

    路上,苗锦添和苗锦翼都在偷偷地看他。

    这是爸爸第一次送他们上学,也是第一次看他和妈妈吵架。

    两个人心里都在犯嘀咕,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的他们,虽然知道了离婚这个说法,但是“离婚”俩字儿从来没在苗家听过,所以,没有人敢提“爸爸,你会和妈妈离婚吗?”这句话。

    这次,苗盈东提前了二十分钟出门,所以到公司的时候,并不紧张。

    刚进办公室的门,他就把自己的西装脱了下来,生气地扔在地下。

    把衬衣袖子撸到了胳膊肘处。

    助理进来找他签字的时候,歪了歪头。

    苗盈东问,“怎么了?”

    “Ethan,您的胳膊肘怎么了?”助理问。

    “怎么了?”苗盈东一边写字一边问。

    “好像淤青了,怎么弄的?”

    苗盈东沉着地说到,“昨天弄天然气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灶台!”

    没说是被老婆踢下床,摔的!而且,弄天然气这种事,他也一般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