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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蔡小香一把从李平书手中抢过挂号条,却发现上面写着‘普通门诊,儿科’。几人都看了看挂号条不禁有些尴尬,难怪刚才挂号的时候,那护士的眼神如此怪异。几人也是着急看看这里医生的能力,所以随便指了个科室的号牌就挂上了,结果没看清挂的却是儿科。
“几位也是医生?”一名年富力强颇有气势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对着李平书等人上下打量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们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只是好奇想要看看这里的情况而已。”年纪最大的陈莲舫对着中年人抱歉道。
“不用道歉,我们欢迎同行过来指正,我是这所医院的院长,如果几位不嫌弃去我的办公室谈吧。”中年人邀请着他们,将这几个人都邀请到了院长室。
给几个人沏了茶,中年人坐回自己的座位笑道:“几位来我们这里只是出于好奇吗?似乎并非如此吧。”
李平书道:“院长大人说笑了,我们都是华医大夫。听说川西的大夫手段高明,想要过来求学的。”
院长笑道:“我早就认出你们了,这位应该是忠钰先生吧。”李平书曾经用名忠钰,后来才改为平书的,所以在华医界的人士,大多喜欢叫他的旧名。院长有看向了陈莲舫道:“这位长者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乐余老人,陈莲舫陈老医师了。”
“不敢不敢,还未请教。”陈莲舫起身笑道。
“我叫曲焕章,只是在这里兼职做名誉院长的,平时我都在药物研究所工作很少过来。今天碰巧过来查验临床报告,竟然遇到了几位高人,真是荣幸之至,还望几位不吝赐教。”原来这位院长正是曲焕章,他也是因为闲不住,另外试验新药也要有医院的支持,所以才在医院挂了这个名,今天过来就是试验他改进后的新交趾白药的。
“曲焕章?那个神奇的外伤药不就是你发明的?”李平书当即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不错,交趾白药有我的功劳,不过另外两种更加神奇的药物,却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曲焕章笑着道。
“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你,实在让人意外。”蔡小香擅长外科,所以他对曲焕章更加熟悉:“你在全国都出了名啊,大家都说你是外科圣手,配出来的药竟然如此灵验。”
“不敢当,侥幸而已。”曲焕章道:“诸位这次来雅州所谓何事?难道是打算到此地行医的?”
“我们怎么敢?随便一个坐堂的大夫就比我们强多了,我们只是虚心过来学习,同时要向赵守宏大人道歉的。”陈莲舫摇头自嘲道。
“我们这里的医生之所以如此灵验,多半依靠了有效的药物,这与个人能力无关。几位都是医界大才,可不能妄自菲薄啊。”曲焕章说道:“至于你们要向布政使大人道歉,又是怎么回事?”
李平书无奈,只好将当初赵守宏给他们写信邀请,自己置之不理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了对方的叙述,曲焕章哈哈大笑道:“你们不了解布政使大人,他是个很豁达的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迁怒于人的。当然如果你们想要见赵大人,我也可以帮你们引荐。”
“这就太好了。”李平书兴奋的说道,他心中打定主意,自己见到赵守宏的第一个请求就是来医院工作,哪怕当勤杂工人都行,只要能学到那些医生神奇的观病之术以及神奇的药方,其他几人恐怕都有和他差不多的想法。
“遭了,咱们的行李还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了,恐怕那几个黄包车夫早就跑了。”蔡小香一拍头说道。
“不会的,我们这里的人都很诚信,不会为了贪小利而闯大祸的。”曲焕章摇头道:“咱们一起出去好了,我跟着你们一起去赵大人的府邸。”
几个人跟着曲焕章走出医院,那些黄包车夫明显认识他,见到曲焕章走过来,他们立刻上来问好。曲焕章笑道:“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一会儿他们跟我一起走,你们先把行李卸下来吧,多少车钱我给你们。”
“你老给我们车钱,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上次我老娘病重,不是您带着人出诊给她治好的吗?我怎么敢要你老的车钱,回去还不让我娘打死。”一名黄包车夫说道,其他人也纷纷应和。很显然曲焕章也没少出诊,所以这些车夫都很感激他。
“这可不行,车钱是不能少的。难道你们不知道赵大人的禁令,所有官府人员不得有任何欺市行为,否则将要严惩,你们总不想我受罚吧。”曲焕章道。
“这怎么行。”几个黄包车夫连连退让,最后还曲焕章硬塞过去了车钱,几个人才勉强收下了。随后他们立刻扛起大包小包的行李,送到了院子里一辆如方盒子般的大铁车上面。那辆铁车后面有个盖子,翻开后竟然能够放下所有行李,随后几名黄包车夫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曲兄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肯定是妙手回春活人无数啊。”李平书笑着说道。
“也不算,其实我出诊的机会不多的,这里工作的大半是赵大人手下的医疗队承担,与我没有多少关系。几位上车吧,咱们一起去赵大人府邸。”曲焕章说话间指了指那辆大铁车。
“这车子怎么还不套马?”上了车,做到柔软的沙发椅上,蔡小香不禁好奇的询问。
“套马做什么?”曲焕章坐到了驾驶的位置,用钥匙打着了火。
感觉到车子的震动,几人都吓了一跳,随后他们竟然吃惊的发现,这铁盒子般的大车竟然自己动了起来,随后曲焕章操作着一个圆盘,就让铁车开动了起来。
“这是什么怪物?难道是天上的神器不成?竟然不用马拉就走动了。”王问樵此时可没有了刚才质问的气势,他双手紧紧抓住椅子,脸上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