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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这样做了,伸手,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低吼:“谁允许你这样做的?嗯?谁允许的!”
说着,将她重新压倒在了床上,掐着她脖子的大掌,就没松开过。林梦即刻被掐地涨红了脸,没料到容凌会是这样的疯狂和暴戾!
一边的萧翼见了,大惊失色,急吼:“你疯了!”
上来,就来拉容凌,冷不丁地,胸膛就挨了容凌重重的一拳。萧翼没在意,也没工夫去在意这个,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容凌的胳膊,握得死紧,咬牙切齿地低喝:
“你快放开她,她快不能呼吸了!”
容凌不为所动,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林梦,瞪着她那张白生生的脸,瞪着她那有了别人的吻痕的脖子,瞪着她半露的白嫩胸脯。
“你想弄死她吗?你个浑蛋!”萧翼气急,猛地一拳朝容凌小腹打了过去。
“唔唔!”林梦本能地急喊,见不得容凌被人打!
容凌硬生生挨了一拳,却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瞪着林梦,阴森森地来了一句,“死了更好!”
说是这样说,却放开了她,顺带恶狠狠地拉了拉她半褪的衣裳,嘲弄地牵起了嘴角,“就这么点肉,也不遮好,简直是难看死了!”
她闻言,血色立刻从脸上退去。手急急忙忙地要去拽衣服,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萧翼见了直皱眉,直接伸手,替她把衣服给拉上。扭头冲着容凌冷声道:“以后她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今天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你:这个女人,我接手了!”
“哦,理由呢?”容凌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梦,双手抱胸,不错眼地紧盯着林梦,却是看也不看萧翼,理也不理萧翼。
林梦咬着唇,从床上坐了起来,故意往萧翼地身边靠了靠,强自镇定着,笑着说道:“这几天的报纸,我都看到了,我知道你快不行了。容凌,我不想坐牢,更不想莫名其妙地被枪毙。我觉得你大概是保护不了我了,那我就只能自救,找一个能保护我的。对不起,在你这样糟糕的时候离开你,但是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这你必须要明白的!”
“仅仅是因为这样?”他嘲弄,嘴角的笑容咧得好大,他从来不曾这样笑过的。
她看着,心里疼,但却还得扬着嘴角笑着,“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之前逃跑,其实是因为受够了你,我受够了你的自以为是,受够了你对我的怀疑,受够了你的若即若离,受够了你的高高在上,受够了你对我的嘲弄。所以,我逃跑。被抓了回来,却被怀疑是杀了苏雪,我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委身于你,希望能够借你的势力逃过一劫。可你也看到了,你如今快要不行了。报纸上说,你的家主位置如今快要不保了,而且恐怕也要坐牢了。你一直在帮我,我很感激。但是,我需要免罪的保证,而萧翼,他可以给我这个保证!实际上,等苏雪的案子了结了,我还是会离开你的。所以,你放我离开吧!”
“还有吗?”他讥诮地咧嘴。
她紧紧地抿起了已经没有多少血色的唇瓣,冷眼看他。
他笑了,笑出了声,哈哈笑了起来,足足一分钟之久。继而,像是掐好了时间一般,一分钟一到,他的笑容猛地一收,刀刻一般的脸,猛地冷了下来,仿佛结了一层冰一般。
他看着林梦,仿佛从来就不认识她一般,眼神恢复了那一惯的高高在上。
“那就滚吧,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那不屑一顾的语气,仿佛她是不可入目的大垃圾!
她狠狠地咬紧了牙关,才能忍住当这话传入她耳朵里的时候,那一刻揪心的疼。
萧翼伸手,猛地横放在了她的肩头,微微地抓住了她的小肩膀,然后一言不发地带着她离开。眼看着就要分离了,她却只能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扭头看容凌最后一眼。
容凌看着那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离开,心口一口恶气难以忍下,不无恶意地嘲讽道:“其实,你不用如此地多此一举,我也会放你走的。我想着你伺候我这么些日子不容易,就想帮你了解了苏雪的案子,再放了你。其实我也早厌倦了你,这你也应该知道的。你这样的女人,除了这具马马虎虎的身子,几乎就一无是处了,让人养一段时间,也就厌倦了。这下好了,也省得我花钱送你走了,你自己识相地赶紧走人,倒是给我省了一笔分手费!”
林梦僵住了,一时间,却分不清他这话说得到底是真是假!眼前浮现的,却是她逃开之前,他那忽冷忽热的态度,还有那对着她表露厌恶和嫌弃的眼神!
头,疼了起来;心,揪紧了,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那到底,是谁在演戏?
她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想睁眼把他看清楚。可是肩膀,却被萧翼不着痕迹地死死按住。
她猛然一凛,才意识到自己是打算做什么的!
于是,咬牙,咬得牙膛都出血了,她都没有回头。就那样,被萧翼搂着肩,走了!
别墅内,适才还冷酷得像是杀神的容凌,见林梦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猛地面色扭曲了起来,脸上闪过疯狂的怒意,眼里更是闪过狂躁的凶光!眼瞪着那乱七八糟的大床,他猛地走了过去,猛地掀飞了席梦思。白色的床单,像是挽联一般哀婉地垂落,他气息粗重地瞪着,手伸过去,狠狠地将床单撕裂再撕裂,不过一会儿,床上入眼可见的东西,被他扯成了碎片,连木质的大床,都被他踢打得支离破碎了。
可是,眼前的这些东西可以破坏,那么别的呢?
那个该死的女人,就那样拍拍屁股,不负责任地走了,可以饶恕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眼里闪过疯狂的杀意,那一刻,他想弄死她,折磨死她!
瞧瞧他都做了什么,为了这么一个女人,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在这里像个傻瓜那样地困守着,还为了她奔波忙碌,请这个,请那个!
他是想过放开她,在苏雪的案子结束了之后。不过,也只是想冷藏她几个月,等他把自己这边的麻烦搞定了,有的是法子避人耳目和她在一起。可她更狠,他这边还没下台呢,她就急不可待求上了另外一个男人。
就这样巴不得他被人拉下马吗?
就这样看不好他吗?
这个贪生怕死的女人!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他养着她,她不知道感恩,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受够了?
他有像那些大腹便便的变态那样拿着莫名其妙的东西在性事上折辱她吗?他有一边侮辱她,一边享受她卑微的祈求吗?他有让她像女仆那样地服侍过他吗?
他妈的,他只差把她给供起来了,她还敢说什么受够了!
“贱人!贱人!”
他狂躁地咒骂!
猛然抬脚,狠狠地提了一下床脚,本就被折磨得摇摆不定的大床,终于在轰然一声之中,倒塌了!
他瞪着这一切,几声粗喘,猛地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安静了下来。等手拿开,俊美的脸立刻被冰冷武装了起来,连带扯开的一抹笑容,都冰冷得可以冻死人。
他算是看透了!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来来回回,也不过那样!
看透了!
那么还傻待在这里干什么!
掏出手机,他打了电话,冰冷的声音再也没有丝毫的人气,接近于零度以下。
“喂,苗青,立刻给我召开一个记者发布会,一个小时之后,我有话要对记者说。还有,把车子备好,记者会之后,我会立刻回江北!”
那边苗青微微惊愕,但是恭敬地一一应了是。等电话放下了,她大概也知道,该来的事情到底是来了,不由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另一边,林梦刚坐上萧翼的车子,就立刻崩溃了,泪如雨下,仿佛夏日的暴雨,急急地冲击着她的小脸。
萧翼沉默地开着车子,明白,有些感情得需要释放,才能放下。这个时候,除了她自己,别人的安慰,都是无用的。
于是,这一幕就变得熟悉了!
她第一次被容凌赶走,也是这半阴半晴的天,也是他开着车,而她在那无声地哭,哪怕眼泪刷刷地往下流,却也是无声。
这种悲痛到了极致,只能泪流,却连出声都没有的痛,他看着心痛,却也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狂了。这个女人,可以为了容凌如此地三番两次,那么何时,能为他,也落下这般仿佛急骤雨的泪来。他虽然心疼她的泪水,但也期盼着能有一个女人,能真心实意、悲切地为他流一次眼泪。
现在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是他要的,而他的期盼,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实现吗?她分明把心丢在了容凌的身上,而他,能找回来吗?她虽然稚嫩,也不过才十八岁,可他却能感觉到她的坚毅和倔犟。实际上,她远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样柔弱;实际上,当她固执己见的时候,却让再强大的男人,也觉得有些一筹莫展,如容凌,如他自己!
车子开着,有些鬼使神差,他又开到了那一日的江堤边。今日无雨,但是车内也是潮湿湿的,飘散的都是她的泪!
他眯眼,打量着车外那半阴的天,心情也沉重得仿佛被乌云遮了一般。得到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兴,只因为这样的方式,不是他喜欢的。可,他这样的人,什么都看过了,什么都经历过了,也不会傻到去求一份纯真得没有丝毫污染的感情。强取豪夺,有时候是一种必然的手段,对他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一般。
于是,他伸手,将她狠狠地拽入了怀里。她木呆呆的,眯着眼,流着泪,仿佛这个世界已经离她远去,仿佛这躯体内的三魂已经失去了两魂,就这么任凭他抱着,没有丝毫地反应。
他伸手,很是粗鲁地抹去她的泪珠,重重地抹。她流多少的泪,他便抹掉多少!
“林梦,你得记好了,你如今不是他的人了,所以,除了这一次,以后不许再为他流泪了。否则,我会很不高兴。我一旦不高兴,那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也就别想那容凌能够平平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