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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正齐,姓蒋?我不知怎么灵光一现的问着:“他是不是离过婚,有个女儿?”
“你不是不认识嘛,这么八卦的小道消息都知道?”孟凡苓面上些微一丝诧异:“有没有女儿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很早就离婚又再婚,新太太很厉害,有名的河东狮吼。”
肖彬听着,似乎若有所思的皱了下眉头。“走吧,继续打。”孟凡苓扔下我和肖彬跑到一起继续开战。
我坐在那里,看着身边来来回回弹跳的球,脑子里像电影片段一般回味着:第一次在温泉度假村赵以敬看到我和顾钧时,淡淡的一笑“原来是你”,难怪他看到我在门口淋雨时会停下车;每次姚清莲找他帮忙撬顾钧和蒋荻私会的底,他都会欣然应允;他会那么费心的查顾钧包养蒋荻的地址;他不选顾钧的专利,他非得逼得顾钧辞职-------以前我曾经偷偷的以为是为了我,尽管自己也觉得他对我的关注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却还傻乎乎的相信着那种熟悉的缘分。他的一句:“清扬,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让我对所有的这些突然而来的好没有任何怀疑。
如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世上本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何况是平凡如我。竞争对手的女儿做小三拆散了一个大学老师的家庭,这个丑闻够赵以敬用一阵子了。
肖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完球靠在我身边:“想什么呢?眼珠子都不转。”
我的思绪仿佛被抽离到了九天之外,幽幽对他说着:“你不用担心丝路抢裴处长的单子了,他抢不走。”对外商花边新闻不起作用,对政府投资的项目,这种负面影响足够赢了。
“为什么?”肖彬问完之后顿了一下,唇际划了个了然的弧度。
果然没几天,肖彬那里得到了消息,丝路无声无息的退出了这场竞争,没有和裴处长再联系。
赵以敬也很快回来了,再见到他的时候,忽然就有一种从头到脚的冰凉,即使是擦肩而过的瞬间,都能凉到指尖。
我还是没有忍住,借着一次批单子的机会,没有交给连小茹,亲自敲了他办公室的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相对,在他沉闷的办公室里,我几乎能听到心跳的回声。
他正一边吸着烟,一边低头不知看着什么,抬头看看是我,有些意外的怔了一下,眸中涌起一股浪潮随即很快的平息如常,淡淡问着我:“什么事?”
我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他,很简单的报价,他翻了翻就挥笔签了名字。我接过他返给我的单子,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拼尽力气看着他问:“赵总,我想问你一件事。是不是你很早就知道蒋荻是丝路老总蒋正齐的女儿?”
他看着我,唇际勾起个玩味的笑:“是。怎么了?”
怎么了?听到他的回答,尽管我早有准备,可还是听见心咔嚓碎裂的疼痛,我声音开始颤抖:“是不是,很早你就觉得这是一盘好棋?”
他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直看向我的眸子,方才眸中的浪潮又涌了出来几乎要迸发,却又竭力的压了下去,只留给我一句波澜不惊的回答:“是。”说完紧盯着我道:“包括你,也是棋子。满意了?嗯?”只是声音最后有一丝的颤抖。
“满,满意。”我机械的回应着,可是眼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怎么忍也忍不住,赵以敬没再看我,狠狠吸着手里的烟,却猛地烫到了手,他发狠地用手指把烟头搓灭,却更烫的一丝青烟冒起,他用力一摔,不耐的爆了句粗口:“艹!”
那是我第一次听他爆粗,心随着使劲痛了一下,我再也忍不住,拎着单子转身跑了出去。没敢回办公室,躲在楼梯间对着窗户咬着手背哭了个天昏地暗。这就是我的报应,我报复顾钧的报应,我以为的倾心一念,原来只是局好棋。
那晚回家,我什么都吃不下。婆婆和顾媛前两天就走了,只剩下暖暖李姐和我。我喝了碗粥就没了胃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却觉得全身像烧着了一样烫的冒火,想喊李姐帮忙,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朦胧中看到一张和赵以敬相似的脸,一袭青袍,冷眼说着:“滚出赵家的门。”我的全身都随着这句话在抽搐的疼,直到迷迷糊糊的天亮了,才像被抽醒了似的一身大汗,全身疼得鞭笞杖打一般。
正好是个周六,也不用去上班,但是约了夏医生,我挣扎着起身。李姐看我遥遥晃晃的,有些担心:“要不我陪着去吧?”
李姐从来没去过,我也不放心她带着暖暖出去,强撑着拉着暖暖出了门。
打车到了夏医生那里,前面还有一个患者,我在等侯的时候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的几乎要睡着,只是紧紧拉着女儿的手。
过了会儿护士出来喊:“宋清扬。”我拉着暖暖过去。夏医生问了问暖暖最近的情况,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了几句。夏医生微微诧异的看了我几眼:“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勉强笑笑:“有一点,不碍事的。”说完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扶额紧紧靠着墙角。迷糊中,感觉夏医生不知和暖暖说了什么,又是画图又是拿着道具比画,只听得暖暖难得的几声“咯咯”笑。我心里像被化开了一般软软。女儿的笑原来这么动听,我的唇际轻轻泛开。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是夏医生让她休息一下,她蹭到我身边粘着,绕着我的手指,忽然张口:“妈妈,抱抱。”我愣了一下,这样的话她很久没说了,我几分激动,起身去抱她,却猛地一阵眩晕,就向前栽了过去。混乱中我极力向后撑着,生怕压坏了女儿,却被一双手稳稳的扶住。
我出了一层薄汗,不好意思的看着夏医生:“对不起,我没撑住。”
夏医生抓着我的手没松开,白皙的脸上一丝讶异:“这么烫?宋小姐,你该去看医生。”
“我没事。就是有些发烧。”我勉强说道。
“发烧这事可大可小,不注意会出大麻烦。”夏医生说着松开了我,“病成这个样子,怎么不让孩子爸爸来呢,或者改个时间也行。”
我的心一恸,没有吭声,只低下头咬了咬嘴唇。
夏医生觉出尴尬,轻轻咳了一声:“对不起,我不太清楚你的家庭状况,如果有说的冒昧的,还要见谅。”
我定了定神,看着他道:“没关系,我和暖暖的爸爸,离婚了。”说着看向女儿有些失神,“她最近状况好了很多,对我来说,她哪怕能好一点,我都愿意不计代价陪着她来。”
夏医生怔了一下,眼里一丝动容:“下次你不方便,可以再约时间,平时下班也行。”说着把白大褂脱了下来:“先去看病吧。我这里往出走2个胡同就有家综合医院。”夏医生这里是专做心理精神方面治疗的医院。
“我自己去就好了。”我极力抑制着头晕说着。
“我带你过去吧,你带着孩子怎么能行?也不远,几步路。后面也没病人了。”夏医生说着,牵起暖暖走了出去。我只好跟着出去。
去了那家医院挂了发热门诊,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发烧。开了点滴很快的扎上了。女儿好奇的过来扒拉我的手,夏医生轻轻把她抱开:“我们到外面玩一会,别打扰妈妈,好吗?”
暖暖似懂非懂,跟着夏医生出去了。我晕晕沉沉的坐在椅子上打着点滴,很快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夏医生带着暖暖已经回来了,不知道在和她说着什么,小丫头还听得蛮认真。点滴也快完了,忙叫了护士拔针。
夏医生开车把我和暖暖送回家,家里是老小区没电梯,他又抱着暖暖送上四楼的家里。
“进来喝杯茶吧,都到门口了。”我打开门。夏医生也没虚客气,进来坐了一会,喝了杯茶,叮嘱我记得吃药,便告辞了。
李姐收拾着茶杯问着:“清扬,是你的朋友呀?”李姐比我年长十几岁,熟悉了之后称呼也不拘泥了。
“暖暖的医生。”我回答着,转身去了卧室继续倒头睡觉。
这次发烧后劲还挺大,本来以为打了点滴再吃上点消炎药应该没什么事了,但直到周一,还是软软趴趴的没有力气。只好和肖彬打电话请了三天假。中间夏医生又来了一次,上次去他那里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的丝巾落下了,他送了过来又带了些水果,李姐看到夏医生拿来我的丝巾愣了一下,但是也没说什么收了进去。
我有些过意不去:“太麻烦你了,夏医生。”
“没事,我下了班也闲的无聊,就当遛弯了。”他随口应着,又和我聊了聊暖暖的情况,之前制定的干预方案很有效,再进行几个疗程,就可以不用继续了。我心里又是一阵轻松。
到了第三天状况还是不太好,身上无力疼痛不减,正打算给肖彬再打电话续两天假直接到周末,肖彬的电话倒先来了:“清扬,休息的怎么样了?”我刚客气了句:“还行。”肖彬马上接着道:“还行就好,下午来公司一趟,赵总对咱们那个项目报告终于开口了,有些问题需要你过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