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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热烫灼人的感觉让她直到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羞愤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褚唯愿尖叫着捂耳朵,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你闭嘴!!!”
以前跟他开玩笑虽然有时他也说出点不着边的话,但是想昨晚那么过分的,褚唯愿也是第一回。
纪珩东哈哈乐着恶劣的一把把她抱在身上,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体力太差了,早上做做运动有助于强身健体。”褚唯愿吓得一个哆嗦,态度软了下来。“别,别,我疼着呢。真的。”
她脖子上的吊坠一晃一晃的,褚唯愿垂眼看着玉扣,心头一震,半天才傻兮兮的抬头问他。“这不是……你妈妈给你的吗?”
纪珩东若无其事的点头,也不继续逗她,手指绕着褚唯愿的头发玩儿。“现在给你了。”
褚唯愿才没有那种我跟你睡了一觉你竟然拿块玉来打发我这种想法,她认得这块玉,这是他妈妈的遗物,他从出生一直带到现在的。
褚唯愿有点惶恐。“柳阿姨的遗物你不是一直戴着保平安的吗?”说完,她就要摘下来还他。
“哎!”纪珩东抓着她的小爪子,皱眉道。“给你就收着,你戴在身上完了天天又跟在我身边,不就等于我也戴着了吗。”
褚唯愿看着那触手温润的玉扣上工整的刻着他的名字,心头感动的不得了。她低头认真摆弄了一会儿,从他身上翻下来闷闷的开口。“东子哥,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要你负责的,当初我被那变态绑架的时候就想好了,他只要是敢碰我,我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是死我也不能那么苟活着,如果那样的话,我就我没脸见你了,但是现在我还好好的,而且也……”她不好意思说下去,干脆蒙住了脸。“反正就是你不用这样,我相信你。不管将来成不成,我都不怪你的。”
这就是褚唯愿,她的感情世界干脆利落,却也直白卑微。她甘愿为自己爱的人付出一切,只能得到对方一点点的回应她就会高兴感恩的不行。她拿着自己最大的诚意善良对待周围一切的人,被伤害了从不恶意去报复,被肯定了就会乐着掏出更多的真心来。
她那一声东子哥,自长大以后就没在听她叫过。纪珩东暗自叹息了一声,爱怜的把小姑娘抱紧了些,有点恨恨的。
“什么就不怪我了啊?姑娘家家能拿这事儿当儿戏吗?我既然跟你在一起了,那就压根没往黄摊散伙那块想,将来我是要娶你当老婆的,你要是都这个时候还想着跟别人那儿找后路我可真生气了啊。”
“这就是块石头,咱俩是一家,你戴我戴都一样,我还指望着将来你把它传给咱儿子呢。”
褚唯愿被他这番话感动的不得了,她扭过头。“谁要跟你个花心大种猪结婚,遍地留种子我还没想好嫁不嫁你呢!”
“嘿!”纪珩东不乐意了,一个猛子扎到被里。“昨天哼哼着让我轻点的是谁啊?再说了,小爷的种儿你当谁都能怀上呢?”
褚唯愿尖叫着躲避他在自己身上作祟的手,正闹的不可收拾,眼看着纪珩东就要把人按到浴缸里好好收拾一顿。
门外的对讲门铃响了。
手脚甩开斗志昂扬的纪珩东正打算好好把褚唯愿收拾一顿,扫兴的就来了。浴室外头的门铃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响,叫唤的人心烦。
褚唯愿推着纪珩东拱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催他出去。“你快点去看看啊!”兴致上来了纪珩东哪有那个闲心思去管门铃响不响,捞起褚唯愿就把人搁到了洗手台上。“不管!爱谁谁,爷爷来了都没用。”
褚唯愿听的紧张,坚持着不让他靠近自己。“不行……你就去嘛……”
她小手隔开他欲往前压的身体,劲儿不大,但是也是带着毋庸置疑的意味。纪珩东站在她面前对峙良久,终于半晌才忿忿的骂了一声,随手套了条裤子出去。临走时,还不忘了咬牙威胁褚唯愿。
“等着爷回来弄不死你。”
小区保安向来是最有眼力见儿的,这地方别说一般人进不来,就是能进来通常也会有住户的授意给开门禁,像这么没死没活一直按铃的,他是头一回碰上。
二楼走廊边上就有可视系统,纪珩东阴着脸走过去,语气十分不善。“谁啊?”
褚唯愿从浴室门口趴着门探出一颗小脑袋看热闹,想着是谁这么酷在这个时候来吵纪珩东,按照往常,这个点正是他熟睡的时候。
小区保安是个部队上刚退伍下来的小兵,干这个工作才几个月,虽说没见过啥世面也还是知道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不好惹的,其中住在七栋的为最甚。曾经有一次,小区检查维修水管,早提前好几天物业就挨家通知约好了时间,到了日子工人一大早就来了,唯独这个七栋是怎么也敲不开,保安最后大着胆子按了十分钟的门铃,纪珩东才穿着睡衣睡裤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给开门,还没等工人保安说话,他阴恻恻的把门又给甩上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物业经理还特地来嘱咐过,除非家里着火发水,要不任何事儿都不要在白天的时间去按门铃,否则后果自负。
保安一想起上回的事儿,就有点战战兢兢的。从显示屏上看着那一张脸,心里头也打着鼓。但是没办法,毕竟门外头这两位,他更得罪不起啊。
这个寸土寸金的地界里这老头能把这辆老红旗一直开进小区里来,况且身后还跟着一位绿着装的中年女人衔位气质皆是不低,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哪里是他这种人能得罪得起的呢。
保安硬着头皮,“纪总……有两位客人找您。”
纪珩东不耐烦的嚷了一嗓子火大的要命,作势就要关了对话。“老子谁都不见!”
保安看了一眼车里的人,差点没哭出来。“这位,这位说是您爷爷。”
话音还没落,车上就下来一只楠木拐杖,继而是一位白发苍苍却也精神矍铄的老人。老人一把推开门口的保安小兵,中气十足的指着屏幕里的纪珩东吹胡子瞪眼睛,“小子,在我面前你还敢称老子?我打不死你!!”
跟着老头来的是家里的勤务张姨,怕老人闪着腰忙上前几步扶了一把,笑道。“东子,快把门开开,老爷子一大早就从胡同赶过来,总不能吃闭门羹呀。”
纪珩东感觉天灵盖里被泼了一盆凉水,瞬间凉到了心里。他发愣的看着自己爷爷那双铜铃大眼睛,唬了一跳。“……爷爷?!”
老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不开门?”说完觉得心里不痛快,还回头跟着身后的勤务唠叨。“现在这人呐也真是,好端端的门按什么密码指纹?来一趟费好大劲儿,像咱们那大院哪里讲究这些,一到年节不都是推门就进的?”
褚唯愿在浴室门口听着外头这场乌龙对话笑的不行,眼泪都出来了。看着纪珩东吃瘪,她幸灾乐祸。“刚才是谁说爷爷来都不开门的?有本事你别开呀!”
纪珩东虚张声势往前跑了两步要抓她出来,“还笑?再笑让你哭你信不信?”
褚唯愿啊的一下就往后躲,有点气急败坏。“我在这儿被你爷爷看见了怎么办?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纪珩东也着急的不行,如今老头这么早来就是为了来堵他一个现行,褚唯愿一个姑娘衣衫不整的在他家里难免让人发现,俩人关系还没跟大家伙说明白,要是让爷爷知道难免不会做出什么想法来,眼看着老头就拉开门上楼,纪珩东胡乱抓起一件衣服扔在她脑袋上,低声警告。“千万别下楼,听见什么动静都别下来,要是被发现了我也不保你。”
拐杖沉闷敲在楼梯上的声音越来越近,纪珩东匆忙关死了卧室的门就往楼下去迎。
“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眼瞅着几天就小寒了,不说好我过去吗?”纪珩东笑的一脸乖顺,扶着纪爷爷在沙发上坐下,眼神飘忽的往楼上瞧,心跳的扑通扑通的。
他下来的急,连上衣都没来得及穿,只匆匆套了一条灰色的家居裤。纪爷爷瞧见他这不着边的德行也不多言,示意他给自己端杯茶水。
“听说我这孙子好大的架子,连爷爷传的话都不听,我让人去找你你不来,那就只好我亲自来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