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一梦成真

纯木娃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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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几人有些犹豫,直到慕清莹视线凌厉的瞥过去,那些人终于妥协,退开了些。

    慕听然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些明显不是她对手的御林军,继而又转头去看慕清莹:“怎么,打算亲自跟我打,若是从前还有得一拼,但是以你现在的实力打得过我吗?”

    握紧手中的剑:“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也好,杀了你,夏止轩怕会伤心一段日子。”慕听然似乎很满意,“到时候再杀了他让你们团聚。”

    之后便是两人短兵相接,倏尔风起,慕清莹是用了全力的,也看得出慕听然没有丝毫放松,如她所想,也如慕听然所说,现在的她确实不是慕听然的对手,单单从体力来讲,她就耗不过慕听然。

    另一边的香儿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几步外的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自然也轻易看出了慕清莹不是慕听然的对手,一直处于被打压的下风,但是索性并没有受伤。

    她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除了疼痛之外只有黑岑岑的血——慕听然的剑上有毒。

    她皱着眉头看了许久,脑子里很乱,想要急切的做些什么,但是最终发现无济于事,没用了,毒已入血脉,今日便是大限。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事眼里的纷杂情绪已归于平静,喉咙里苦涩的感觉也已经被压下去了,而那边两个人的打斗还是没有停歇,看得四周的人心惊胆战,也是在下一刻,慕听然骤然发力反手劈过去,趁着慕清莹不注意就要将剑挥过去,慕清莹可以说是避无可避。

    也就是在这一刻,香儿没有犹豫,过往种种瞬息间在眼前拂过,最后只剩下眼前这一幕,就在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为慕清莹捏一把汗的瞬间,香儿闪身便到跟前,为她挡下了这一剑。

    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了剑入血肉剔骨的声音。

    连慕清莹都愣住了,但是她很快回过神,然后就见香儿竟然直接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剑锋,不让慕听然将剑抽离,也正是有了她的干扰,加之此举确实猝不及防,慕听然没有防备的被大乱了动作,慕清莹看准机会直接将自己手里的剑送了过去,又是一声剑入血肉。

    慕听然心口一疼,送了手中的剑,在香儿倒下的同时已经退到几步外,不过虽然慕清莹这一剑刺得很深,但是好歹剑上没有毒,她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微微一哂,随即就要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明黄色衣角猝然出现,直接一脚将地上的剑一踢,长剑直挺挺的没入了慕听然喉咙,而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接着就再也支持不住的倒下,鲜血顺着喉咙留了一地,让人不忍直视。

    慕清莹已经蹲下身将倒在地上的香儿扶起来,开口就吩咐人去喊太医,却被香儿抬手阻止了,她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

    此时夏止轩也已经到了她身边,香儿努力伸手拉住了夏止轩的手,艰难的一字一句开口:“皇上,我……”

    但是最终她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接着就闭上了那双不甘的眼。

    夏止轩一声叹息,最终道:“厚葬。”

    经此一事,夏止轩也已经知晓始作俑者是夏止琪,如此大逆不道,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现在有了证据,夏止轩终于决定反击。

    如今慕听然已死,剩下的只是抓住他便可结束一切。

    那日在树林里,慕听然被夏止轩一剑毙命,但是索性还有一个李大人被活捉,之前夏止轩只是想暗中调查一下他,但是发现他和慕听然有联系之后,调查这件事也不用遮掩,显得光明正大了。

    李大人明显是个贪慕荣华的墙头草,当初投靠夏止琪也不过是为了钱,如今小命都快没有了,自然再顾不得这些,立马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云大人和夏止琪的牵扯。

    从天牢出来,慕清莹和夏止轩两人并肩而行,慕清莹率先开口:“既然已经知道朝中毒瘤乃是云大人,皇上打算怎么办?”

    想起刚才在天牢里李大人说的话,夏止轩早有对策:“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朕会派人去云大人那边守着,若夏止琪出现便当场抓获,来个措手不及。”

    “我也是这个意思。”慕清莹点头,“之前他便一直有动作,但是没有落下什么把柄,不好动手,如今也该算算之前的账了。”

    两道身影信步往前,春日初阳缓缓腾起,将云层染成了淡淡的金色,绮霞如虹,日华若彩,轻轻铺洒在金栏琉璃瓦上,映射出浅淡华彩,似一切将予新生。

    半月后,云府有异。

    夏止琪只知道慕听然被夏止轩所杀,这件事让他十分恼火,没想到夏止轩一出手竟然就这么狠,于是足足等了半个月才敢现身去云府。

    这半个月里他已经暗中观察过了,也让人去调查了,虽然李大人被抓,但是好在云大人还没有暴露,夏止轩对他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来。

    作为手上权利最大的棋子,夏止琪自然不会放弃,所以在半月后的今天,自以为风头已过、十分隐秘的出现在了云府。

    然而他不知道,在他出现的同一时刻,皇宫里的夏止轩已经接到了消息,当时便和慕清莹轻装纵马出宫。

    虽然上次狩猎场折损了慕听然和李大人两人,但是夏止琪也并不是特别在乎,毕竟这两人也不算是必要的,他现在所需要的只是朝堂上的力量,只要云大人这边还没有暴露,一切都还有转圜余地。

    所以他到云府的时候也算是不慌不忙悠哉悠哉的,刚到了云大人的书房,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夏止琪还没来得及将自己之后的打算逼宫的计划讲出来,外面便慌慌张张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什么事?”云大人有些不耐烦,“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吗。”

    “回大人,外面来了御林军,说……”小厮的声音有些不稳,“说咱们府里进了刺客,要过来搜查。”

    “什么?!”在听到御林军三个字的时候云大人就心里一沉,下意识往夏止琪的方向看去,这才说,“你先下去,我马上就来。”

    等到小厮一走,云大人立马愁眉苦脸,但是夏止琪还算淡定:“你出去看看,我现在走。”

    云大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作罢,苦着脸拉开门,夏止轩跟在后面打算离开。

    但是云大人刚将门打开,便忽然就愣在了门口。

    夏止琪皱眉:“怎么了?”

    见对方没有回答,夏止琪不由得往外面看去,然而还没看清楚,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夏止琪。”

    夏止琪瞬间愣住,接着就前面的云大人似乎再也支持不住了一般,颤颤巍巍的跪下,颤着嗓子开口:“皇、皇上……”

    屋外,夏止轩和慕清莹并肩而站,云大人一见这阵仗便知道什么都完了,一个劲的磕头讨饶。

    夏止琪有些不悦:“皇上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止轩直接将云府内搜出来那些书信扔在地上:“这是你和云大人暗中往来勾结的罪证,上面甚至有提到逼宫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说朕来找你如何?”

    “之前锦江一役之后朕并未再追究你的下落,但你竟然冥顽不灵,多次暗中使用轨迹,朕再难容你。”夏止轩面色冷冷,“这里已经被御林军包围了,你走不出去的。”

    夏止琪扫了一眼四周,慢慢走出来:“是李大人告密的?”

    夏止轩不语,只是盯着他,夏止琪继续哼笑:“你觉得我会束手就擒?”

    说着夏止琪不再废话,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从身上抽出一把软剑,竟然是直直朝着一旁一直沉默的慕清莹去的。

    他知道夏止轩的死穴,是慕清莹。

    但是夏止轩就在她旁边,又怎么可能让夏止琪得手,顺间便带着慕清莹退开了。

    夏止琪似乎并不意外,转身回去之后直接毫不犹豫的一脚将云大人踢过去,然后反身进了屋内,慕清莹似有所悟,登时大喊:“屋内有密道,拦住他!”

    语落夏止轩已经跟了上去,堪堪将夏止琪拦住,这个时候夏止琪脸上始终淡然的神色终于不见,换成了恼怒,很明显慕清莹猜对了。

    于是他也不再忌讳,已然是末路,他直接使出全力对夏止轩出手,两人武功不相上下,久战不下,好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御林军听到了动静冲了进来支援,夏止琪见势不妙想要逃走,但是这个时候已然是回天乏术。

    “夏止轩!”被御林军押着的夏止琪大喊,尾音都破了,带着些疯狂,“夏止轩你这个昏君你不能杀我!”

    夏止轩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句:“辱没天子,此罪该万死,你的罪行加起来够死一万次了,朕不会平白杀人,那些证据朕会照告天下。”

    说完他便携着慕清莹的手往外走,留下夏止琪一个人愣了半晌,随后赤红着眼在后面发狂的大叫,他似乎是接受不了自己这么快就被抓住,计划这么轻易就失败,从前做过的以为势在必得的帝王梦,如今一朝梦醒,恨天怨人,而失神智。

    翌日公布天下,曾经锦江判反逃窜的三王爷,因为患朝堂策反朝臣企图再次逼宫造反,而终于在逃亡两年之后被抓回,处以问斩。

    一年后,元和宫。

    正是寒梅盛.开堆落玉砌时,朱墙之内目尽之处便是一片雪白,金栏飞檐下站着一宫装女子,容色浅浅,似乎在认真的听着外面大殿的喧哗,眉眼弯弯,久久未动,直到另一个人出现。

    而来人正是夏止轩。

    自一年前处决夏止琪之后,朝堂一片风平浪静,后宫也再没有出过什么大事,于是他陪着慕清莹时间更长了些,陪着小太子的时间自然也不短,所以此刻毫无意外的,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小娃娃见到前面的慕清莹,便开始笑着喊母后。

    慕清莹已经转过身,看着夏止轩一步步似踏着经年之路缓缓走到自己面前,白色的雪在他身后沦为陈旧的底纹,她竟然有些恍惚了。

    “怎么手这么冷。”夏止轩捏了捏慕清莹是手心,听着外面锣鼓歌舞的喧嚣说道,“今日是孩子的周岁生日,你这个做母后的可不要因此染了寒疾。”

    “没事,就是觉得有些……像做梦。”慕清莹已经回过神,看了看他怀里的孩子,弯着眉眼,“那种很美好的梦。”

    “其实我有时候也会这样想。”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看着她眼底倒映着自己,手下轻轻的摩挲了慕清莹手指,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他说,“三生有幸,一梦成真。”

    外面的喧嚣似乎被高墙阻隔了,这方天地在冰雪寒梅里美如梦幻,将一切都隔绝在外,只剩此刻的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