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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都不记得了?我跟你提一个名字,孟勇超,现在有印象了吧?”
“哎呀,超子,是你狗日的呀。”孟勇超是我初中同班同学,不过他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快十年不见,这十年是一个人变化最大的十年,一下子还真的没认出来。
孟勇超乐呵呵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两支,递给我一支,自己抽一支,还给我点火。
“叶楚天,你这些年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嚣张。”
“你孟勇超也没好到哪去,都开始威胁人了。”
哈哈哈,我们两个相视一笑,多年不见,在异地他乡突然遇到老同学,心里还是非常开心的。
孟勇超抽了一口烟,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问我:“楚天,你这些年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在学校里面混日子呗,这不刚毕业就跑到深城来闯一闯。”
“深城不错,是个干大事的地方。”
我也抽了一口烟,问道:“你呢?看样子混得不错,都当上经理了。”
“什么狗屁经理,那是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一个看场子的。对了,楚天,你怎么和范总干上了?”
我淡淡地说:“你认识他?”
“怎能不认识。他是林氏集团的人,和我们老板是朋友,两人经常混在一块,而且他经常来我们这里,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我皱了皱眉头说:“这么说你是打算帮他咯?”
孟勇超猛吸了几口烟,他把烟头在墙上掐灭,说道:
“楚天,你这是什么话,今天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要帮他,因为得罪不起,但是今天换作是你,情况自然就不同了。我在这里表个态,我坚决站在你这一边。”
我看了看孟勇超,他说得非常真诚,我们明阳的男子汉,都非常讲义气。
我说:“有你这句话,兄弟先谢了。不过我手上有证据,你只要秉公办理就行。”
“证据?什么证据?”
“这你就不用管,反正是好东西。”
孟勇超点点头,又问我:“你想怎么办?把他扭送派出所?”
“送派出所就算了,姓范的倒罪有应得,但是我同事是一个正经的女孩子,名声重要。我就想给姓范的一点教训,同时让他给我同事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骚扰她。”
孟勇超想了一下问:“你还想揍他一顿呀?”
如果我当着孟勇超的面再打范总一顿,这确实让他不好做,毕竟范总不仅是客人,还是他老板的朋友。
我摇摇头说:“这种下三滥,刚才揍他一顿就够了,让我再打他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手上有对他不利的证据,以后他要是再敢骚扰那个女孩,我打他都是轻的,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今天这事只要他给我同事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犯,我也就不追究了,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不想让你夹在中间为难。”
孟勇超点点头:“没问题。这事交给我办,我一定让他道歉并远离那个女孩。对了,楚天,你这么维护这个女孩,不会是……”
“打住。她就是我一个同事,普通同事,以前帮过我而已。”
孟勇超再次笑着点头:“呵呵,你小子还是这副德行,有恩必报。”
我和孟勇超回到包间,范袁宇在包厢里面指手画脚,他威胁路远,叫嚣着一定会让她和我好看。
孟勇超走到范袁宇跟前,让范总出去和他聊几句,范总开始不肯,还要孟勇超他们立即把我抓起来。
孟勇超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范总才老实下来。
他们出去大概谈了五分钟左右就回来了,他们这么快谈妥倒出乎我的意料。
范袁宇回来了之后整个人蔫了许多,我知道孟勇超一定添油加醋地和他说了些什么,不然他不会是这个反应。
范袁宇主动走到路远跟前,路远十分害怕他,直往后躲,我拉着路远的手,给她壮胆。
“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路远听我这么说,心里稍微安慰一点,她站住脚跟,眼神躲闪地看着范袁宇。
范袁宇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来,要他跟一个小助理道歉,他心里肯定不乐意,这个面子掉大发了。
“兄弟,我劝你们还是见好就收,我和她一个公司的,我还是她领导,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不会找她麻烦。道歉就算了,行吗?”
范袁宇没有认出我,毕竟我和他以前根本就没正式见过面,只是上午在26楼打了个照面而已,他还以为我只是路远的一个朋友什么的。
我冷冷地说:“范总,我们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愿意公了还是愿意私了取决于你自己,自己看着办吧。”
范袁宇咬了咬牙,对路远说了声“对不起”,说完他用力推开前面的保安,自己快步离开了。
我想今晚一定是他这辈子最难堪的一次。
事情解决了,其它不相关的人都散去,孟勇超把我拉到一边,嘱咐我:
“楚天,今晚你和范总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你可能对他不了解,他这个人关系非常复杂,又睚眦必报。他今天晚上失了这么大面子,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以后要多加小心。”
我无所谓地说:“他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接着就是。对了,你跟他说了什么?我看他似乎受了挺大打击呀。”
孟勇超笑了笑说:“还能说什么,吓唬吓唬他呗。我就说他太大意了,你们拿了一支录音笔录音他都没有察觉,我刚才听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对他非常不利。”
“你倒瞎话连篇张口就来啊,不过也差不多。奇怪,就算我们有这个东西,他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我觉得范总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一些,就算我们录音了,就凭这个,也不可能真把他当流氓抓起来,毕竟他什么都没做成,顶多算个犯罪未遂。
而且录音笔这种证据,只能当做一般辅助证据,他关系这么广,这点事情不可能摆不平,不至于啊,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孟勇超说:“这没什么可奇怪的,据我所知,范总惧内。”
“不是吧?他这么飞扬跋扈的一个人,还能得妻管严这种病?”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