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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墨三气喘吁吁的跑进墨府。
紫衣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墨三,看着墨三一口气喝完,连忙问道:“三哥,墨刊卖的怎样?”
墨三在墨府等得焦急,直接到大街上去看墨刊的销售情况。
“少爷,紫衣,墨刊……卖完了!”墨三一脸狂喜的的说道。
长安城是墨三的重点铺货之地,墨三一共印刷了五千份周刊发放整个关中地区,光是长安城就铺货了两千份。没有想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卖完了。
“太好了!”紫衣雀跃不已。
墨顿则一脸平静,对这种现象早有预感,墨刊内容劲爆,消息新颖,又有紫衣的新式暴漫,不火爆才怪。
虽然这个时代消息传递蔽塞,并不代表人们人们对于信息不渴求。
长安城可是长安城的政治经济中心,南来北往的商人,各种酒楼饭店,高门大户,哪一家都是对最新的消息可望而不可求。
“加印,赶紧加印!”紫衣挥舞着拳头,激动地说道。
这才第一天就已经卖光了,要知道一份半月刊的销售周期至少是十天左右,照这个架势,销量肯定再次上涨。
“那还用说,我已经吩咐下去,再加印八千份,至于后续是否再印,看是否销售情况。”墨三魄力十足,直接加印一倍多。
一万三千份的销售量也许在后世那只是地区性小报,但是在一个手工刻版,手工印刷的时代,已经是一个了不得的成就了。
“卖完不是目的,续订的有多少。”墨顿问道,能够支撑墨刊存活的并不是一时的火爆,而是长久的续订。
“少爷,到目前为止,长安城中已经有一千余份订阅半年,订阅一年的有三百份。不过大都是一些酒楼商店之类的。”墨三说道。
墨顿点了点头,从后世的经验来看,酒楼商店的确是是最需要信息的地方,历来都是报纸的分销大户。
“不过还有一些地方要多加留意,比如说各级私塾,衙门都可以发展以下。”墨顿指点了墨三,学校和行*政机关,也是报纸的另一大户。尤其是各级私塾,紫衣的暴漫肯定对这些熊孩子有充足的吸引力。
墨三点了点头,赶紧记在心中,他现在可是对少爷的本事崇拜得很,墨顿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奉为金科玉律。
“三哥,这一次你可是发财了吧!我的稿费什么时候发呀!”紫衣一张手,伸到了墨三的面前。
“稿费!”墨三一脸苦笑道,“紫衣,我这算上加印的一共一万三千分,就是全部卖完也不过十三贯钱,加上雕版、人工、墨料、还有雇人卖墨刊,林林总总加起来估计是正好够本,哪里还有钱给你发稿费!”
“啊!”紫衣顿时失望不已,她原以为自己这一次能够自食其力,挣上大钱,没有想到竟然没有稿费。
“那你不会涨价?对,你涨到一份两文钱,就有钱了给我发稿费了!”紫衣想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注意。
“呃!”墨三不禁意动。这个主意貌似不错,毕竟亏本经营也不是长久之计,不过他还是感觉不稳妥,连忙看向悠闲看书的墨顿,一文钱一份墨刊的注意就是他出的。
“不要听紫衣瞎说,我敢保证,你要是涨价,你连材料钱也收不回来。”墨顿道。
“那少爷说怎么办?”墨三对墨顿很信服。
“放心,这一刊主要是为了打开市场,下一刊我会让墨家村的各个产业在墨刊上打广告,光是广告费就让你收的手软。”墨顿说道。
后世的纸媒横行的时候,哪一家的纸媒是靠单纯买报纸存活的。后世的五毛钱厚厚的一叠的报纸多得是,大唐的一文钱可比后世的一块钱购买力强得多。
“那怎么可以,我怎能收墨家村的钱!”墨三连忙推辞道。
墨三对广告并不陌生,他的事业的起点,就是因为帮助墨顿印刷了墨技展的广告。
“墨家村在墨刊上打广告,墨家村增加了收益,墨刊实现了盈利,这时双赢。而且墨刊要是步入正规之后,到时候自然会有大量的商贾想在墨刊上打广告,到时候墨家村的广告会逐步撤出。”墨顿解释道。
“多谢少爷!”墨三感激地说道。
虽然是双赢,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墨顿对墨刊的重视,甚至倒贴钱也要扶持。
墨顿如果知道墨三的想法,定会很欣慰,墨家的地位虽然经过墨顿的经营,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对于一些世家来说,依旧不堪一击,掌握言论喉舌,也是墨家村一份自保的力量。
………………
墨顿到底还是小瞧了大唐对于信息的渴求,八千份墨刊投入关中地区根本激不起多大的浪花,仅仅两天八千份墨刊再一次销售一空。
甚至有眼光的一些商贾在即将离开长安的时候,竟然大量的购买墨刊,准备回到家乡做一个二道贩子,毕竟来自帝都的消息,在地方还是很有市场的,这促使了墨刊的二次火爆。
“加印!”
“加印!”
连续两次加印,墨刊的热潮这才慢慢的消退,最终的销量达到了两万五千份,而续订半年的量直接达到五千份。这一次不用等到墨家村的广告费到账,墨三就大方的给了紫衣发放了足额的稿费。
随着墨刊的在关中地区的传播,近亲结婚和早婚的危害也越演越烈,种种骇人惊闻的事例一旦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此前,人们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是经过墨刊的传播,华老的统计数字,再加上身边的一些实例,不得不让人相信,近亲结婚和早婚的危害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然而面对民间的波涛汹涌,朝堂之上却犹如一片死寂,民间朝廷,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也有一个热血的青年官员想要上书朝廷,要让陛下下令废止近亲结婚和早婚,谁知奏折刚刚写好,来得及上奏,就被一个老成的官员拦下。
老成的官员在青年官员耳边低声耳语一番,青年官员一阵唏嘘,立即将手中的奏折撕得粉碎,按部就班的处理政务,再也不提这件事情,开玩笑,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当朝的宰相,你让他们二人不自在,那不是找死么?
而至于长乐公主和长孙冲的婚事再也没有人提起,仿佛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