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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相府就派出护卫四处寻找徐昊然下落,只是由于京城近日不太平,所以很不敢太过声张,只能暗地里寻找。
而刑部尚书李贺同样为了调查采花贼而在京城中四下寻找可疑人士,可被采花的女子只有闺房内多出一种从未见过的植物,此花只在夜间开放,白日里又谢掉,如同寻常的花草一般。
李贺为查出采花贼身份,特意拿着花到京城各大花房农庄调查,希望这唯一的线索能够帮助他找到采花贼下落,查明真相,将犯人绳之以法。
京城最大的花坊内,满屋子花香四溢,七彩帷幔装点这屋子房梁,五颜六色的花朵摆放在展示架上,摆成各种漂亮的形状,展示给客人看,
正值采花贼风声鹤唳,花坊内只有少许的姑娘在挑选着花朵,不过这些人顶多是大户人家的婢女,而其中就有苏墨染与她两位奴婢在内,如此胆大的出现在街道上,而不怕被采花贼定为目标。
今日苏墨染身着一袭粉色缎带衣裙,素雅的衣裙上整齐的结着许多缎带,在肩膀上垂下,在腰间结成蝴蝶形状,腰间垂下的流苏如雨涟般随着走动轻晃。
她站在一株海棠花面前,还未开花的海棠吸引不了顾客,她却是一开始就冲着海棠而去,如今更是站在花前凝神久久不离去,惹来掌柜的注意。
“苏小姐想买海棠?”花坊内的老板娘满面堆笑的走过来,客气的询问,那张巴掌大的脸蛋抹上淡色胭脂,身上却是穿红带绿就如花仙子一般,极为惹眼。
苏墨染摇摇头,脚步往其他盛开的花走去,目光透着淡淡的忧伤,边走边问花掌柜。“花夫人可会种花?”
老板娘跟在苏墨染身旁,听她如此问起,一甩手帕,轻笑着回答。“让苏小姐见笑了,会种花的是我家那口子,我顶多就只懂卖花而已。”
听言,苏墨染眼眸快速划过一抹忧伤,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继续在花坊内闲逛,老板娘见状,伶俐的看出苏墨染来这里恐怕不是为了买花,而是另有所求,便出言道:“苏小姐有何难言之隐,不妨与奴家说说,或许能解小姐之忧。”
思考片刻,苏墨染这才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偶然得到一株冰海棠,很是喜爱,可是昨日里不小心将热茶泼在了花盆中,虽立即浇了凉水,可一早起来那株冰海棠还是死了,便想来找一株,可惜花坊内却无这一品种。”
老板娘明白过来,难怪她见苏墨染略带忧伤,原来是为了花,可这冰海棠却是罕见之物,普通花坊自然寻不到。
“花夫人可知晓一些救花的方法?”这时苏墨染袅袅询问出声,很是在意。
“按苏小姐所说,冰海棠一夜之间死掉,可能是被热茶烫死了根部,估计是没法再救了。“老板娘诚实的回答苏墨染问话,给她分析出原因。
苦涩一笑,苏墨染不再开口,目光幽深的看着那片海棠花。
这时,花坊外边传来一阵骚动,李贺带着两名属下跨步进来,深蓝色的官服显得格外威武,那张正义的国字脸严肃的板起,两撇小胡子让他看起来很老成。
“这位官爷,这是怎么了?”老板娘一见穿着官服带着刀的人走进了,急煞了人,连忙小跑上前招呼,心里却是害怕得紧,拿着手帕的双手已然不安的绞动着。
苏墨染转过身去,假装在参观盆栽,却是有意留心那边的情况。
“本官到此查案,你可认识这种花?”李贺将拿到手的花递给老板娘查看。
老板娘就着李贺的手左右观看,却是没见过这种花,并且这株只有绿叶的“花”怎么看都不该叫花。“民女没有见过这种花,不过可以请民女的夫君前来瞧瞧,或许他认识也难说。”
默然观赏盆栽的红袖这时在苏墨染耳边低低出声。“小姐,这花貌似与你在书上看到的花很是相似。”
尽管红袖声音尽量压低,还是引起了李贺的注意,只见他拿着那株花走到苏墨染身边,面对着背对着他的苏墨染说道:“这位小姐,你识得此花?”
苏墨染闻言,缓缓转身,含笑的眸子落在那株花上,柳眉轻拧,随即开口。“李大人,可否将这花让我闻闻?”
“原来是苏小姐啊,失敬失敬!”李贺看清转过身来的女子面容时,立即客气的说道,如今苏墨染可是京城里各家千金们艳羡的女子,不仅得宸王青睐,更得西盛太子求娶,加上她本身更是相府嫡小姐,种种情况使然,身份尊贵堪比皇家公主。
“李大人折煞我了。”苏墨染微微福身,含笑的接过那株花,放在鼻翼下轻嗅,随即就见她神色不对立马用手绢捂住口鼻,将花朵拿开些许,等味道散尽这才恢复如常。
见状李贺急忙询问。“苏小姐可有发现?”
“这花我确实在书本上看过,名叫月神花,夜里花开,白日凋谢,开花为嫩黄色,只是这种花开花时香味如迷香,寻常人不会种植此类花。”苏墨染将花还给李贺,将所知缓缓道出,并在其中提示李贺,拥有这种花的人很有可能是心怀恶意的达官贵人。
李贺陷入沉思,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拱手对苏墨染致谢。“有劳苏小姐。”
“能帮助李大人查案是我的荣幸。”苏墨染谦虚回答。
李贺点点头,随后带着人离去。
直到李贺走了有段时间,苏墨染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海棠盆栽中收回,失望离去,就如她来花坊确实为海棠花而来那般。
离开花坊,苏墨染并未直接回相府,而是前往了一处僻静的茶楼。
古朴的房屋干净整洁,远离街道的小茶楼内,只有掌柜无精打采的店里,见有人走进来,立刻就热情的上前招呼。“小姐请进,快请进!”
走进茶楼,苏墨染只是随意点了壶茶,就默默在茶楼内坐着,似在等待什么。
茶楼内安静得很,能清楚听到路人高声讨论的话题,苏墨染只是静静坐在此处品茶而已。
终于门外突然有了动静,只见不断有人从茶楼跑过,纷乱喧闹,打破了难得的清净。
红袖微皱起眉头,望了苏墨染一眼,随即望茶楼门口走去,店掌柜也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张望,或是与旁边店铺的掌柜议论一番。
红袖拉住一匆匆朝前跑去的人。“这位大婶,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姑娘,那采花贼被发现了,现在正前庙。”大婶着急的说道。
红袖道谢后,走进茶楼。“小姐,近日出现的采花贼被发现了,你要去看吗?”
苏墨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风及一时的采花贼到底是谁?”
两人相携走出茶楼,融入人群,随着人流往前庙走去。
前庙已然围着许多百姓,声讨采花贼的愤怒之声传入耳中,而苏墨染周遭的百姓手里还拿着农具,大有准备殴打采花贼的打算,可见这采花贼恶劣行径人人得而诛之,可身前围绕着太多百姓让他无法见到贼人惨状。
“小姐可要进去一探究竟?”红袖在苏墨染耳边轻声询问意见。
苏墨染嘴角擒着一丝冷笑,几不可见,藏着冰霜的眼眸泛起含义,嘤嘤然道:“不必,采花贼与我们无关。”
红袖犹豫片刻,这才点头称是,这才与苏墨染冷眼旁观这这场闹剧。嘈杂的声音中,隐约传出痛苦的嘶吼,却被掩盖在愤怒的申讨声中,无人理会。
苏墨染站在外围,从百姓口中听到议论,说是这贼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前庙内与女子苟且,这等有碍观瞻的行径,无疑是在挑衅京城官员,所以百姓们这才如此气愤,恨不得要将那采花贼处置而后快。
种种议论传入苏墨染耳中,她如充耳不闻般,镇定的站在外围,等待这最终的结果。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声音渐渐变小,人群的骚动亦是渐渐变得安宁些许,挥动的农具这时已然放下,估摸着结果,苏墨染这才转身离去,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这种毁人清白的恶徒就是打死也活该。”声音中不难听出义愤填膺之感。
苏墨染很是冷静的听着这话,死了倒也好,否则活着受折磨只会生不如死,徐昊然也该庆幸能够一举受死,这等便宜她可不会随意就能给任何人问你,起码徐丽萍与苏扶摇死相会比他惨上百倍。
这时,人群中有受害者的家属,依旧觉得不解气,竟是对着那已然死透的尸体猛烈踢打,这份举动引起围观的注意,却是没有阻止那名中年男子,反倒上去帮忙场面再次有些失控。
苏墨染在官兵赶来前,离开了前庙附近,往街道上走去,在街上闲逛多时,才买了些许东西回府,以免遭人诟病,认为她是有意出去看徐昊然惨死,所以做足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