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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亮商贾出身,一张嘴自然极为能说,滔滔不绝的述说着。
引经据典,翻旧交情,口舌便给说得赵昆仑都隐隐愧疚起来。
似乎自己当真对不住曾家,对不住曾悦灵了一般。
这人口才确实很强,难怪当年能让赵擒龙应允下这门婚事。
赵昆仑听了半晌,突然打断他:“曾前辈,来此何事,直说吧,赵家管事还在后院,可不能怠慢了!”
曾亮面色有些讪讪:“怎么还叫曾前辈啊?小女昨日嫁到了赵家,你该称我一声泰山大人……”
赵昆仑嘿嘿冷笑:“那可高攀不上!我赵昆仑一介废物,哪里配得上曾家小姐?”
“就算曾家一个奴仆,也绝不是我赵昆仑能配得上的。”
“曾前辈来时怕是喝了酒吧?要不等酒醒了再来?免得将来又说什么酒后糊涂,一时冲动什么的……”
曾亮瞪着眼:“何人敢这般挑拨离间?谁敢说贤婿是废物?”
赵昆仑轻轻叹了口气:“曾前辈,你就别装糊涂了,这些都是令爱昨日亲口所说……”
“我就不信,你一点没有听到。”
“如果继续装,那咱们没什么好说的,请吧!”
赵昆仑站起身来就要离开,曾亮急了,拦着他:“贤婿,我知道悦灵确有不对的地方,不过看在你们从小青梅竹马的份上……”
赵昆仑骤然转脸瞪着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昨日之事,她却怎么不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
曾亮避而不答:“既然小女已经进入赵家之门,不管怎么说,都算是嫁过来了……”
赵昆仑哼了一声:“她进入赵家,可不是嫁过来,而是签了卖身契为奴为仆!”
曾亮喟然长叹,脸上表情有些无奈:“好吧,既然贤侄不肯认可这门亲事,那也就罢了……”
“只是曾赵两家相交多年,关系一向融洽,些许罅隙,能否就一笔勾销?”
“小女虽然有些过了,看在这些年的交情上,贤侄就宽宏大量让她一次。”
看着赵昆仑,曾亮面色变得肃然起来:“望贤侄能把卖身契还给老夫,也免得曾家成为青州笑柄。”
赵昆仑心中冷笑,这才是曾亮此来的目的,前面绕了半天,都是为了卖身契之事。
他明知经过昨日之事后,自己绝不会再愿意娶曾悦灵,进门却是一口一个贤婿。
等自己拒绝后,才提及卖身契之事。
于情于理,他都能说得过去了。
我女儿虽然任性了一些,不过进了你赵家,我也认了,只是你自己不愿。
卖身契签了,人也留在你家里一晚上,也算是对昨日之事有了交代。
既然不愿,那就看在昔日交情上,给我曾家留个面子吧。
两人一时间都不说话,场面寂静下来。
片刻过后,赵昆仑这才摇摇头:“这个我可无法做主,卖身契是赵家管事所为,他此刻在后院,要不……”
看了曾亮一眼:“曾前辈自去跟他聊聊?”
曾亮胖脸阴沉下来,微微皱眉:“贤侄当真一点旧情都不顾念?”
顿了顿,他冷冷说道:“钱家听闻钱少之事,已经派人赶过来……”
“我原本不希望矛盾继续升级,所以前来,想的是在钱家来人之前把事情化小化了……”
“只要贤侄交出悦灵的卖身契,老夫自会跟钱少言说一番……”
“钱家此次来人,乃是钱少的亲大哥,钱自伤。”
他嘿嘿笑着:“钱自伤,钱家天才人物,洗髓八重修为!听说他脾气很不好。”
赵昆仑原本神色平静,在他这一番话后,面色却渐渐变了。
一股冷意从他身上传出,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你,是在威胁我?”
赵昆仑突然勃然大怒,指着曾亮喝道:“就许你曾家不顾旧情?就许你曾家当众扫我赵昆仑面子……”
“成婚之日搞七搞八是我赵昆仑弄出来的?”
“我赵昆仑的脸面不值钱,就你曾家脸面值钱?”
“你曾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我赵昆仑稍稍反击,就特么的是大逆不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以为巴结上钱家,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毕竟是年轻人,赵昆仑虽然平时说话做事老成,但不代表他没脾气。
曾家违约在先,又在成婚之日当众极尽羞辱他。
被赵家管事打脸后,又像没事人一样跑来提旧情,还轻描淡写说这些事只是些许罅隙。
最后还出言要挟,这等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行径,当真令人不齿。
曾亮被赵昆仑叱喝得满脸横肉都跳跃起来,他脸皮再厚,被一个小辈如此喝骂,也终于有些拉不下脸了。
赵昆仑不等他说话,淡淡说道:“若没有曾悦灵,恐怕你连钱家都攀不上吧?”
“我就不信,钱家少爷愿意娶我赵家的丫鬟,哈哈,他愿娶,我倒也乐意的。”
“提什么想要消除矛盾,老货,你是怕曾家在钱家迁怒下烟消云散吧?”
看了一眼听了这些话面色变得惨白的曾亮,赵昆仑冷笑道:“就凭你能化解这矛盾?太高看自己了。”
“跑来威胁我,还不如好好想一下,怎么能保住你那条狗命,不提钱家,就凭你刚才那些话,赵家来人就能让你曾家灰飞烟灭!”
挥了挥手,脸上一片厌恶:“滚吧,别让我看到你,等我爹回来,自会找你!”
会客厅门口站了不少人,有些是曾亮带来的,有些则是赵家下人。
听了赵昆仑的怒吼,都探头探脑朝着里面看来。
见到曾亮一脸惨然站在原地,曾家的人都一脸怒火,对视一眼,一起准备跨入大厅。
曾亮听了赵昆仑最后一句话,浑身微微一颤,见到他们的动作,急忙喝道:“出去!”
转脸看向赵昆仑,胖脸上露出几分谄笑:“擒龙……擒龙大哥有消息了……”
虽然面露笑容,手脚的颤动,却出卖了他心里此刻的惊惧。
赵昆仑看也没有看他一下,哼了一声,大步走出会客厅。
曾亮在原地站立良久,这才长长叹息一声,仿佛瞬间老了几岁。
“悔不该啊!”
“洗髓八重?哈哈,那算什么啊?”
“三年多没有任何音讯,都以为他早已死了,谁知……”
“若不是有了他的消息,赵家怎么会来人?”
口里喃喃自语着,曾亮一步步走出赵家,在门口停下盯着大门,胖脸上满是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