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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小马脸上五个手指印来到公司。
当好几个设计部的员工们指着他好奇的问问题而被交代了一堆工作之后，聪明的人们都忍住了好奇。但这个世界总免不了有那么几个没有，就比如柳絮。
张小马刚在办公室坐下，这婆娘就凑过来对着他的脸看个不停，并且还想当恶劣的分析说：“手指纤细，看样子打小马哥的是个女人啊？”
张小马瞪了这丫头一眼：“乱分析个什么劲，当自己是柯南？”
“看过几集。”柳絮忽然来劲了一样，掰过张小马的脑袋，凑近一些又看了一下，然后说：“这力道说明下手不轻，打小马哥的女人一定很愤怒，那么是什么一个女人这么愤怒呢？”
“我公交车上摸人姑娘屁股了行不行？”张小马拍掉柳絮的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上班时间别扯那些乱七八糟的，昨天临走时候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柳絮笑嘻嘻的给了张小马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然后心情不错的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说：“昨天回去之后我加了个班，自己查了一些，又问了问爹地，基本上已经清楚了。”
张小马点了点头，拿过文件夹开始翻看。
柳絮又坐在了办公桌上，在张小马翻看的过程之中，介绍说：“小马哥比较在意的负债问题，这家公司虽然没有避免，但相比起一般的公司要少很多，而且主要是银行方面，并没有针对各人的债务记录。”
“那么业务呢？”
柳絮笑了笑：“拖我们公司的福，他们今年的业绩直线下滑，的确到了很困难的地步，估计和我们公司的周星星一样，他们业务部门主管也对小马哥恨得牙根痒痒呢。”
张小马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他刚才还真听三炮说了，自从昨天娜娜无意闯入之后，公司就疯传周星星和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该不会今天大家看到我脸上的五指印，会推测出我昨天晚上干坏事被周星星打的吧？”
柳絮愣了愣，然后指着张小马笑的前仰后翻：“对，一会儿有人问起小马哥脸上的五指印是怎么回事，我就这么跟大家解释。”
张小马咳嗽了一下，对柳絮说：“注意影响，而且我们在说正事呢。”
柳絮憋不住笑，却一本正经的点头。
“继续说。”张小马翻看着文件，问柳絮：“除了负债和业务之外，职工方面呢？”
“他们有九个设计师，包括设计主管南哥，一共十个人，除此之外公司上下还有其他员工八十多。”
张小马紧接着又问：“那以我们公司的情况，能吃下多少人？”
柳絮想了想，然后回答说：“不收购的东林，只按照南哥的委托来算，能把九个设计师全部吃下，其余的人员应该能聘用三分之一。但如果收购的话，包括设计师在内，所有员工都能聘用大半。”
张小马点了点头，自然知道收购和不收购之间的区别。
所以他不再多问，认真细致的把资料看了一遍，又进行了最后的慎重考虑。
最终，他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十分钟后，听完张小马的讲述，并把资料大概看过一眼之后的江夫人，想了想之后开口问：“所以你的意思，关于黑客事件的丑闻，不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我相信江夫人也不想通过法律途径，而之所以现在还没有这样告诉东林集团，无非是为谈判增加筹码不是吗？”张小马说着这些的时候无奈，觉得江夫人有点避重就轻的意思。
对此，江夫人也只是笑了笑，接着问：“那么关于收购，你有没有考虑过风险的问题？”
“做什么事都有风险，关键还的看利弊的权衡。”张小马摊了摊手，然后说：“比如说，我们公司现在可以自己招兵买马，也可以接收东林的人员，这其中的风险是接收东林的人员代价略高，但好处是他们有团队配合的经验，不需要磨合就能拥有高效的工作能力。”
江夫人点了点头，示意张小马继续说下去。
“再比如东林的客户。”张小马想了想，接着说：“虽然东林已经业绩下滑的厉害，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记录在案的客户数量绝对不少。这方面的风险是，那些客户短时间没办法提供项目，不能支撑起业绩，但好处是，我们在没有短时间内没有业绩方面的压力，完全可以等到那些客户有了新的项目，那么对我们来说那依然是一笔财富。”
“所以你的意思是，无论怎么说，接手东林的摊子，都比我们自己扩张来的划算？”
张小马点了点头：“我觉得是这样的。”
听到这话，江夫人看了张小马好一会儿，才终于点了点头：“看来你也做了些功课，和我猜测的一样，至少不是临时起意。”
“临时起意？”
江夫人笑了笑，没有解释这个临时起意到底什么意思，只朝张小马说：“收购的事情，我没什么意见，就像你说的那样，利弊其实很好权衡，但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最终是否可行，还得通过同事会。”
张小马高兴起来：“这么说，江夫人认为可行？”
“你先试探一下东林那边，看是否有被收购的意向，如果有，那你就回去准备详细的资料和一套收购方案吧，让柳絮多帮帮忙。”江夫人说着，重新拿起张小马带来的资料，笑着看了张小马一眼说：“我觉得可行不假，但也主要还是要说服董事会，让他们觉得可行。”
张小马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那我这就回去准备。”
“等等。”江夫人叫住张小马，顿了顿之后，提醒他说：“你应该知道，董事会里有些反对你的声音，这次的收购是你成为副董事长之后的第一个提案，要是在董事会上被否决了，恐怕对你以后的威信会有很大的影响。”
张小马听到这话笑了笑：“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凡事都有风险，主要还是得看利弊占多少。”
“怎么说？”
“这件事的风险是我被否决了，损害了自己威信，但好处是，如果我成功，并且最终收购了东林，那么这很可能是公司最近几年之内最大的一次扩张，这样一来，不是增加了我在董事会里的威信吗？”
看着张小马无惧无畏的样子，江夫人满意一笑：“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董事会上我会支持你，贺总这边的董事也会支持你，但其他的人，就得看你到时候的表现了。”
“那我就先从试探东林集团开始吧。”张小马朝江夫人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离开了江夫人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