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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黑客？”高阳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张小马很久之后问道。
听到这话的张小马吃了一惊，却也假装若无其事的说：“什么黑客，别跟我岔开话题，问你怎么进来的。”
“门开着呢。”
“是吗？”张小马怀疑的看了眼高阳，一边往浴室走去一边说：“那好吧，我要去洗澡了。”
“既然你不肯回答我，那我就自己来验证一下。”高阳若无其事的往张小马忘了关的电脑走去。
张小马回头时发现高阳已经坐下，正伸手去拿电脑，于是赶紧又跑回来，把电脑合上，然后盯着高阳。
而高阳看了看他，只是一笑：“虽然看不懂那些代码，但我毕竟学过计算机，而且你整理出来的文件我总认得。”
张小马听完这话知道完了，却也仍然死猪不怕开水烫似得不说话。
高阳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说：“别憋着了，想骂我是不？没错，我站在后面看着你操作了一个多小时。可谁让你自己那么就都没回头看一眼呢。”
“你自己跟鬼一样没点动静，莫名其妙的跑到别人家里，你还有理了？”张小马面露凶相。
高阳大笑：“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都被你看到了，我还能说什么。”张小马翻了个白眼，坐在沙发上猛抽烟。
“你有这本是我倒的确不清楚，看样子李棠也不知道，对吗？”
张小马摇了摇头。
“那倒也难为你了。”高阳赞许的看着张小马说：“根据刚才你弄出来，然后发给市委办公室的文件，李棠应该没事了吧？”
“没事了。”
“真好。”高阳也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包和手机，靠在沙发上说：“市委和公安部门调查了一整天，我和我家那位也打了不下一百通电话，最后都毫无收获，想不到却被你给轻松解决了。”
张小马喝了口水说：“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熬了一夜。”
“熬两夜也值得。”高阳打趣的说：“虽然看不到什么刀光剑影，也没有电影里面男人为女人挡刀子的场面，但这次你的确是英雄救美了一次。”
“谁让那是我老婆呢，有人欺负他我还能不管么？”张小马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翻起身来看着高阳说：“不过这事你得替我保密。”
“保密？”高阳觉得莫名其妙：“你好不容易有点拿得出手的能耐，为什么要保密？”
“李棠一直把我当废材这你是知道的，你以为我不想证明证明自己让李棠对我刮目相看，不想因为这次帮忙让李棠对我有所亏欠？”张小马苦着脸：“可关键这事不能说啊。”
高阳看着张小马的样子也传染一样露出纠结的表情：“为什么呢？”
“因为我黑掉人家公司内部网络的行为，是够判刑的刑事犯罪。”张小马把手一摊，无奈道：“这事情要是告诉李棠知道了，她把我抓进去怎么办？”
高阳一把丢过去一个抱枕，好气又好笑的指着张小马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少在那胡说，李棠是那样的人吗？”
“就算不是那样的人。”张小马躲开抱枕，继续一脸无奈的说道：“等有一天我被查出来，她算是知而不报吧？是不是构成包庇罪我不知道，但牵扯到刑事案件中，对她的官路肯定是有影响的。”
听完这话，高阳才恍然大悟，然后笑看着张小马说：“原来这才是你的顾虑所在，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长远，不仅帮了李棠还想着维护她。”说罢叹了口气：“以前还真小看你了。”
正说着，高阳的电话响了。
她怪异的看了张小马一眼，拿起电话来一看，然后笑着说：“李棠，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别说我的事。”张小马紧张的再次强调。
高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应该还在市委的李棠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高阳点了点头听着，笑容从开始的早知如此，忽然变得惊讶，看了眼张小马之后，点了点头，这才挂断，然后上上下下将张小马打量了个遍。
“你看啥？”张小马紧张起来：“电话里都说什么了？”
“说市委现在已经掌握了龙泉化工一系列的犯罪证据，很快就会交给当地检察院，数罪并罚的话龙泉化工就算不死也要掉层皮。”高阳说完笑眯眯的对张小马说：“没想到你下起手来这么狠。”
张小马撇了撇嘴。
“算我看走眼了，今天才算认识你。”高阳放下手机，接着说：“李棠一会儿就到，让你在楼下等着她。”
张小马一愣：“啥？”
“说是有事跟你说。”
十分钟后，黑色奥迪车停在了楼下。
等了一会儿的张小马掐掉烟头，坐进了车里。此时的李棠正低头摆弄着手机。虽然化了妆但却掩盖不住疲惫，可以想象这一天一夜给她带来的困扰，那憔悴的样子看得张小马有点心疼。
但张小马并不知道，在电脑前奋战了一天一夜的他，自己也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摸样。所以当李棠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之后，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你最近都干什么了？”
张小马一愣，忽然有些怀疑李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故意挤眉弄眼的问：“我平时干什么你可没怎么关心过，今天这是怎么了？对我有愧疚了？”
李棠转过头去，收起手机，淡淡的说：“你这副摸样最后别让爷爷看到。”
“我什么样子？”张小马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比李棠还要憔悴，于是笑了笑说：“昨天晚上打游戏来着，熬夜一整夜。”
李棠叹了口气：“你就没看看网上的消息吗？”
“什么消息？”张小马装作不知情。
李棠看了看他，心情忽然变得极差。想自己昨天面对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名义的“丈夫”居然在熬夜打游戏。也就是说今天早上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这家伙是因为忙着游戏而挂断了电话。
“没什么。”她转过头去，庆幸张小马只是名义上的丈夫，失望的不想再多提昨天的事，看着另外一边的窗外说：“本来要带你一起去见爷爷的，但你现在这副尊荣就算了吧，后天我再来。”
“行。”
“另外以后有事我们就电话联系吧，尽量避免见面。”李棠看也不看张小马一眼，丢下这句话后重新拿起了手机：“我还有事，你下去吧。”
张小马看了看李棠，没说什么，默默的下去了。
看着那辆奥迪车缓缓离开小区，他心里其实有些不好受。
因为李棠的最后一句话，已经分明表现出了疏远的意思。在两人本来就不怎么亲近的情况下，更加疏远的结果可能是一个月都见不上一次面。
张小马当然能理解李棠的失望，也知道自己只要说清楚事情，李棠将会很感谢他。
但正如之前告诉高阳的话，关于黑客身份和昨天入侵龙泉化工集团的事情，他不能只图让李棠刮目相看，而埋下将来会害了李棠的祸患。
所以即便李棠对他失望，以至于比以前更加冷淡，张小马也只能默默承受。
“谁让她是我老婆呢。”叹了口气，他转身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