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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之所以给阮家送请柬,不过是荣项城等不及了。
要控制阮唯,又不能上暴力手段。想占据主动权还想得到人,荣项城此生第一次为了个女人绞尽脑汁。
势在必得地去堵人却失望而归,荣项城正窝了一心火无处发泄。找了一天没找到人,他的耐心也基本告罄。
唐乐川进门的时候,被他带煞气的虎目一瞪,从脊柱骨窜起一阵凉意,差点给跪。
“荣少,荣哥。这回怪我,都怪我没跟王河说清楚!我保证下回绝不再犯!”
荣项城撩起眼:“请柬送过去了?”
唐乐川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送过去了,阮建刚接的。听阮老头的意思,今晚阮唯一定会来,荣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先做点准备?”
荣项城施舍地回了一句:“做什么准备?”
“不就那什么,香氛红酒保险套……”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好,唐乐川转身就跑,只听彭的一声巨响,一只红酒瓶和他一起飞出大门,在他一米之外炸开花。
辛馨提着医药箱,惴惴不安地看了眼唐乐川离开的方向。
见荣项城没反对,她才走进房间,在他脚边半跪下,小心翼翼地解开他受伤的绷带:“荣少,伤口还没好呢,少喝点酒。”
荣项城垂眸,粗粝的拇指捏起她的下巴:“今天干了什么?”
醇厚而冰冷的声音刺入耳膜,辛馨心头一颤,两眼盯着伤口,不敢和他对视。
绷带刚解了一半,伤痕贯穿他的手心向两边翻起来,犹如一张大口,凑近了还能看到往外渗血的肌肉纹理。
辛馨嫉妒地心口燃了把火,火烧火燎地,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能让荣项城不顾自己受伤也要保护的人,在他心里会是什么地位,辛馨心里清楚,以她的身份,再不好受也应该忍着。
她一时失了分寸去找阮唯,已经做好了被责问的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不甘。
辛馨试探着转移话题:“伤口太深了,荣少,得找医生缝合。”
“我问你今天干了什么。”荣项城沉声逼问。
气氛凝滞,一瞬间好像抽离了空气。
“……去找阮唯。”
辛馨颓丧地低下头,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
“唔。”腹部挨了一脚跌出去,撞到花架,花瓶“彭”地砸下来,玻璃渣飞的到处都是。
荣项城迈步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记住了?”
辛馨捂着肚子蜷缩在一片狼藉上,颤抖着点头:“记住了。”
镌刻在灵魂上的恐惧席卷了全身。安逸的生活过的太久,她都快要忘了这种恐惧的滋味。
荣项城可以把那女人捧在手心疼宠,都不会多看她辛馨一眼。
这场宴会名义上是为她办的,实际上还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唯恐阮唯找不到地方,还特意派人送请柬。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半晌,辛馨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哪怕伤痕累累,她依旧是众人眼中光线而优雅的影后。
助理莉莉等在门口,辛馨吩咐道:“见到阮唯,直接带她进来。”
“好。”
“等等。”辛馨眼神一暗,拉住莉莉的手腕,用力攥了攥,“先带她到A区顶楼茶厅,把人安顿好了再通知荣少,免得责怪我们招待不周。今天记者多,避着点人。”
顶层是权贵们常驻的地盘,荣少占了大半层。
让人将阮唯带到荣少的私人场地并无不妥,但如果阮唯自己不慎走到其他人的房间,再惹出什么事来,就和她们没关系了。
莉莉接到暗示,暧昧一笑:“行,我知道。”
辛馨的要求很快传达了下去,保安们以最快速度在沿途增设几个关卡,为防遗漏,每辆车都要检查。阮唯的车在通往度假山庄的山道上就被拦下来。
“您好,女士,请出示请柬。”
保安看到请柬上的阮家二字,想到上面的叮嘱,礼貌地问道:“请问两位女士谁是阮唯?”
俞一茜认为自己被忽略了,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问那么多干嘛?只有阮唯能进去?”
“那倒不是,我们接到任务,要将阮唯女士送至山庄A区,而宴会在C区举行,离得挺远,而且A区是私人场所,没有我们领路外人进不去。”保安解释。
“是谁的意思?”阮唯皱起眉,她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保安意识到她的戒备,放低了姿态道:“是荣少的意思,辛女士安排我们先带阮唯女士去见荣少。”
“我、我!”
一听可以直接见到荣少,阮唯还没开口,俞一茜抢先一步道:“我是阮唯。”
保安的态度更加恭谨,对阮唯道:“抱歉女士,请您下车,稍后我们另安排车辆送您赴宴。”
阮唯淡淡地看向俞一茜。
俞一茜被她的视线臊的忐忑不安,她刚才唯恐自己被抛下才抢先答话。可阮唯不进去,谁将她引见给荣项城。
见阮唯开车门,俞一茜一把扯住她:“你不能走!舅舅让你把我介绍给荣少,你把我扔在这儿,回去我就告诉舅舅,让你一辈子都别想见那个野种!”
俞一茜别的不行,却有十二分的本事次次踩中阮唯的底线。
阮唯的强忍着没发火:“茜茜,就算我的孩子没有父亲,他依旧比我们所有人都高尚。别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
“我说那两个字怎么了!你竟然敢凶我!还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俞一茜扯着阮唯不依不饶:“你不能走,我不管,你下车后谁知道你还回不回来!”
正当俞一茜拉扯着阮唯吵闹不休的时候,一辆加长轿车疾行而至,几乎擦着阮唯的肩膀过去。
“阮小姐?”
高速行驶的轿车停下来,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邪肆的面孔:“你怎么在这里?”
阮唯甩开俞一茜,皱眉:“蒋先生。”
“来找我的吗?”蒋晖打开车门,“看来王河已经和你谈过了,上车。”
阮唯没动。
“怎么?怕我?”
夜色下,车上的人身姿俊逸,银灰色西服和他肆意张扬的气质很相称,天色渐暗,看不清眼底神色。
阮唯警戒地退后一步,耐着性子道:“蒋先生,我并没有求职的打算,我还有事,您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