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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直挺挺的倒在了拳台上,胸口没有起伏,双眼再也没有合上过了。
木头被和尚打死了!
现场的气氛突然来了个转变,我们这边一片死寂,对面喧闹非凡,接下来刘建超和那些商人说了什么我是什么也没听进去,我只是默默的走上拳台将他的双眼给轻轻合上了。
“灵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现在要马上处理现场,苏总麻烦你退后一下。”刘建超示意我不要靠近木头了。
没错,这里只有灵车为失败的人准备着,而胜利者却会得到完全不同的待遇,当几个大汉要抬走木头的遗体时小七突然大喊了一声,他着一喊拳馆又安静了下来。
“谁都不许给老子动木头,我们要亲自送木头最后一程!”小七大声喊道。
就这样我、小七、大头三人默默的抬起了木头,把他抬出了拳馆送进了灵车,大头和小七陪着去了殡仪馆,而我留下来善后,刘建超和那些商人们告诫了我不能秋后算账的后果之后便全都散去了,所有人都散去了,空荡荡的拳馆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坐在拳台上扶着抬不起来的头有些痛苦,木头的離去让我很难过。
“事情已经发生了难过也没有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拳馆里响了起来。
我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在拳馆的门口看到颜姿,颜姿慢慢的踱步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无力的问了句。
“路过。”颜姿笑了笑走上了拳台。
我知道她在撒谎,她应该是特地来找我的,但此刻我也没心情问她来找我有什么事了。
“其实你这么做太危险了,我有点担心所以……所以特地来提醒你。”颜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提醒我什么?”我抬起头问了句。
“你跟薛亦珍这个女人走的太近了很危险。”颜姿说道。
“哦,没什么的,我跟她只不过有过几次来往,都是因为杂志社的事,前段时间你也知道我上了她的杂志封面的事了,还有林珊的钢琴演奏会也是她宣传的,演出很成功我也赚了点钱。”我笑道。
“你跟薛亦珍没事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想利用她对付莫老大就太危险了,因为薛亦珍这个女人心机很重,你不是她对手的。”颜姿终于吁了口气。
“你似乎对她很了解?”我好奇的问道。
“我并不了解她,但……但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总之我觉得薛亦珍这个女人不简单。”颜姿皱了皱眉道。
我苦笑了一下随后望着颜姿那担心的表情说道:“颜姿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的,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免得小郭担心。”
“没事,宇阳他现在已经陪着莫老大去庆祝了。”颜姿说着就坐到了拳台上坐到了我的旁边了。
我扭头看着颜姿,颜姿虽然还很漂亮,那如风韵十足,但是我无意中在她的眼角看到了一丝鱼尾纹,颜姿为了郭宇阳已经憔悴了不少,也老了不少。看着这个曾经差点和我因为错误的缘分而走进婚姻殿堂的女人我唏嘘不已。
“颜姿你何苦要折磨自己?”我叹了口气说道。
颜姿吁了口气将头轻轻靠到了我的肩膀上默默说道:“我没有折磨自己,这不过是命,是我的命也是宇阳的命。”
此刻我虽然很想去搂过颜姿给她一点安慰,但我不敢伸手去搂她,毕竟现在我们的身份很特殊。
颜姿说完之后将头抬了起来不靠着我的肩膀了,她应该也觉得这样不好。
“你现在跟那个钢琴家好吗?你为什么不选择孙紅?在我看来孙紅才会是跟你相濡以沫到最后的女人。”颜姿有些幽怨的问道。
我和颜姿之间的感情很复杂,虽然我很清楚现在我们之间已经不存在爱的关系了,但毕竟是有过肉体亲密关系的,那种曖昧的情愫却仍然存在,无论在多大的空间里,是在花船的酒吧小库房里仰或是在这个偌大空荡的地下拳馆都一样存在这种曖昧。
“这个问题你问住我了,我有点难以回答。”我苦笑了下随后说道:“孙紅的确是个好女人,我也很爱她,但是有份无缘我也不能强求,就像你说的这就是命,我现在跟聂林珊挺好的,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宝宝了。”
颜姿的脸色变了一下有些动容,随后朝我露出了笑容说道:“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谢谢。”我回敬了一个笑容。
“你不走吗?时间不早了该走了。”颜姿问道。
“我在坐一会,今晚我没办法休息,我还要去处理木头的后事。”我说道。
颜姿想了想随后起身站了起来就走下了拳台,望着颜姿落寞的远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心情越发的糟糕了,其实颜姿在刚才已经给予了很明确的暗示,无论是她曖昧的小动作,还是她那略有些神游的眼神,都是在告诉我,她想让我满足她的生理慾望一下,不关乎感情,就像在当初她犹豫的出现在我家别墅门口一样,但是物是人为,大家都不在是当初的自己了。
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也離开了地下拳馆,望着身后慢慢合上的门,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的拳台我忽然感触颇多,那张拳台就是一张权力的舞台,总有人在往上爬的过程中倒下,但最终爬到最顶上的也寥寥无几,甚至只有一个人,不过注定上了这个舞台就没办法下来了,无病无痛的下台成了一种奢望。
四天以后的卢江市公墓,在一块雕刻着“布和巴图”的黑色墓碑前,全体三义会的成员排着队一个个的放下一朵白色的鲜花在木头的坟头前,为了这个保住了三义会声誉的大汉送上最后的祭奠。
布和巴图在蒙语里的意思是“结实坚强”,这是木头的名字,木头很好的全译了父辈人给他取的这个很有意义的名字,而我们却用“木头”来作为他的名字,可惜直到这个从小漂泊在外流浪在他乡的草原大汉倒在拳台上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他叫这个名字,多么的可笑,我们知道的只有那已经取代了他真实姓名的绰号“木头”。
清脆的金属打火机声响着,公墓里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去,只剩下戴着黑墨镜的小七和我站在木头坟前点烟抽烟。
我多点了一根烟放到了木头的坟上。
“我多买了一块墓地。”小七默默的说道。
“什么?”我有些纳闷。
“这听起来挺可笑的,但我觉得确实很有必要,也许不知道哪一天我就用的上了。”小七苦笑了一下随后开始往下走。
我望着小七的背影也是陷入了沉思,我默默的跟在小七后面走着。
“三义会的兄弟越来越少,先是小郭去了城北,然后是学茂的離开,到现在木头的死,也许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现在想来当初你不正式加入三义会的决定是非常明智的。”小七的话带着酸楚。
“只是走上了这个舞台就没办法下来了。”我苦笑道。
“是啊。”小七吁了口气应道。
“城西这个缺口你打算找谁来补?”我追了上去和小七并排走着。
“没几个出色的,要么像木头这样有一方面特别突出的也行啊,可是……。”小七顿了顿说道:“前几天你不是说有人选吗?到底是谁?都这个时候了还不露底告诉我?”
我想了想沉声道:“这个人在卢江监狱里面,现在我没办法把他弄出来,只有完成了下面这件事也行还有办法把此人从监狱里面弄出来。”
“卢江监狱?难道你说的是几年前因为你的陷害让他替刑强背黑锅的向少虎?刀疤虎?!”小七反应了过来。
“没错就是他,怎么说让他坐牢的始作俑者说到底就是我,这是我欠他的是时候该还了。”我沉声说完就走到了山脚下打开了车门准备離开。
小七要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的时候我示意他不要上来。
“搭个顺风车也不让?”小七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要去一家茶馆找一个人,他应该已经回到卢江了。”我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秘密,一会是监狱一会是茶馆,这茶馆里的人又是谁?”小七皱了皱趴到车窗上问道。
“你别问这么多了,赶紧去处理三义会的事吧,现在的三义会凝聚力差你要多费心了。”我催促着就要按上车窗。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小七趴在车窗框上说道。
“哇快看,从山上下来了个女人!”我望着后视镜大声说道。
小七果然被吸引的下意识的缩離开了车窗框,随后环顾山上问着我“哪呢?”
我借机踩了油门将车开走了,望着后视镜里小七在那骂骂咧咧我不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车子停在了古色古香的会友茶馆门口,我先给乔名扬打了个电话。
“小乔你爸爸回来了没?”我问道。
“回来了,今天是周末他好像就和几个好友在楼下的茶馆里坐着。”乔民扬的语气显得很疲倦仿佛才刚睡醒。
“怎么了?听的声音好像受了挫折?”我问道。
“我去见了林琦了。”乔民扬说道。
听他的语气像是碰了壁了。
“林琦说和我已经不可能了,而且她现在根本就不想感情,她说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妈妈过几年平静的日子,她说现在的日子很平静了,让我别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哎。”乔名扬幽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