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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帮他啊,可是我们能怎么办呢,他爱的人不愿意挽救他了,爱他的人他不接受。”汪水灵忽然间也是说不出的难过。
“可你要我怎么办!”我不禁呛声。
“既然什么都做不到,就放任不管好了!”汪水灵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吼完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便打电话给程煜请假,程煜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我又打电话约黎枫,我也不知道什么借口约他,就是想和他谈谈,开导开导他,在叫上汪水灵,陪他开心的吃个饭什么的,但黎枫接起电话却道,“是想去领证吗?”
“啊。”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了,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借口,这件事他已经面对了的。
我和黎枫约了民政局门口见面,还是那个地方,那个我们领证的地方,站在门口,他笑了,好像很淡然,又很惆怅,“当初就预感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我没吭声,只想领完证在跟他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再说。
便低着头,跟他一起去办理手续。
拿到两个红本子,黎枫又忍不住笑了,“现在的办事效率也真的快。”
“快什么啊,都一上午了,去吃个饭吧。”我连忙微笑道。
黎枫点头答应了,好像也很想跟我再待会儿。
我们随意再路边找到一个餐厅,状态不算好的他,也没吃几口,话里话外都透着压抑,“我们以后没什么借口再见了吧。”
“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当然可以随时随地,你打电话一起玩,怎样都行。”我连忙回应,跟他的复杂情感也真是难以用语言表达清楚的。
“没办法当你是朋友……”黎枫又很直白的看向我,那眼神里的忧郁让人倍感心疼。
“周凝经常像昨天那个样子吗。”我忍不住问他。
“是啊。”黎枫淡然而又沉重的回答。
“对于她,你有没有什么打算。”我连忙又追问,很急切的看着他的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能有什么打算?”黎枫不禁反问我。
“其实,就算你不承担这个责任,我们大家都是能理解的……”我试探着这样说,虽然这样很自私,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也特别想黎枫再自私一次,就拼命的甩开她,过自己的生活。
“去我家看看吧?”黎枫没有回应我,只是这样问我。
我答应了,跟着黎枫到了他家里,看到的竟是一片狼藉,黎枫站在门口很无奈的摇头,很自然的去整理客厅里的凌乱,“雇佣的保姆都吓走了。”
这时,周凝从楼上跑下来,直接扑进了黎枫怀里,“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又走了!”
我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再黎枫怀里纠缠。
周凝又看到我了,情绪瞬间爆发的没办法控制。
黎枫只好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让她安然的睡着。
我的心很痛,黎枫帮她该好被子,退出房门,“我情况已经稳定,好像也能接受,她这么作,这么闹,我并没有像曾经一样那么痛苦,痛苦的想死,只是觉得无力罢了,所以,这是我该承担的责任。”
“没有什么办法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越发的可怜黎枫,也意想不到他能承担起这样一份责任来。
黎枫听到这话,一脸无助,“这就是命吧。”
我无言以对,很想大哭一场,心情低落到了极致。
下楼回到客厅里,黎枫又开始整理凌乱,边整理,边跟我聊天,“如果那时,我能接受,能正确的看待,或许,你不会离开我。”
遗憾,惋惜,都再他脸上写着。
我没有接话,只想当一个静静的聆听者。
“或许,没有秦楚楚,我们都是截然不同的人生。”黎枫又补充道,这时手里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画板,不禁也拿起笔,站在画板后,看着我的样子,挥动他手中的笔……
难倒这就是他的结局吗?
未免太过让人难受……
又待了会儿,黎枫没说话,一直再画画,我感觉到闷,“我先走了,有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
无能为力,才是人生中的最痛。
走出黎枫的家,他忽然追上我,将一个卷着的画轴送到我手里。“送给你。”
我勉强微笑接纳了,拿着画轴转身离开。
坐在出租车上,打开画卷,看到的,是我站在他家窗边,回眸冲他露出灿烂笑容的样子。
我心底莫名的酸楚,从头到尾,刚刚我也没笑,我打心眼里感激他。
这幅画,包含的意义只有我们才知道似的。
忽然手机响了,见是程煜打来的,我很是意外,“喂,程总,什么事啊?”
正理说,公司哪里有事找我,我已经请假了。
“回下公司,那个,阿泽再这里,我觉得,你应该回来看看。”电话里传来程煜的有些怪异的口吻。
我不禁头疼,“他去干嘛?”
“你回来就知道了。”程煜打马虎眼没有告诉我。
好像我也能猜到,去谈做独家的事儿吧,可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的。
“他让你找我?”我试探着问。
“没有啊,总之你回来吧。”电话被挂断。
我火气冲天,直接给李少泽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美华,“喂,陈瑜姐姐?我是美化,好久不见咯。”
李少泽曾经两个助理,这个是跟我关系还成,却喜欢收受贿赂的那个,另外一个跟秦楚楚关系好,秦楚楚事件过去,应该被赶走了,听她现在说话的口吻都不像当初那么受气包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连忙追问。
“电话本上写的哦。”美华连忙回应。
“你跟阿泽在一起啊?让他接电话。”
“他在你们公司总编办公室呢,我在外面等,不方便进去,他也吩咐,任何电话都等他出来再跟他说。”美华好个严肃。
“你没有跟我们同事乱说话吧?我和阿泽就是普通认识,连朋友都不算!”我显得很紧张,生怕她在外面跟那些同事乱说我和李少泽的事儿,毕竟我那些同事可是会刨根问底儿的。
“我哪里有那么大嘴巴,有什么事,我只会跟阿泽说的,对外,一视同仁的要么冷漠,要么笑,嘴巴严着呢。”说到这里,她有些刻意似的补充,“阿泽好像生气了哦,当你是姐姐,我提醒下你。”
这姑娘怎么就没办法让人特别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