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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楚搀扶着秦永华,秦永华站都站不稳似的……
我跑过去,把鱼丢到一旁,气喘吁吁的问,“你们要干嘛。”
“都这样了,还能干嘛?麻烦你照顾下我爸爸……”秦楚楚冷冷的说完,把秦永华往篝火旁一放,转身便要走。
“你要干什么!”我真是有些无语,上前站到帐篷旁边拦住了她们看陈晓帅的视线。
“这里有很多毒蛇,夜间也非常冷,这些水喝不了多久,船还有些能用的东西,你们没拿,我去拿,好好相互照顾吧,万一冒出来点猛兽,大家再一起,活着的几率也大些……”秦楚楚板着脸,行尸走肉一般形式化的放下这话,直接大步朝黑暗走去。
我心慌慌的,我和陈晓帅单独的时候可是风景一片大好,她们一来就带来了黑暗似的。
秦永华躺在篝火边努力的呼吸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
这样的他,也倒是不可怕,只是跟她们再一起,真的好讨厌。
陈晓帅从帐篷里爬出来,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腿很害怕的看着秦永华,小脑袋瓜也不知道再想什么,犹豫了会,竟进帐篷里拿了医药箱出来,“妈咪……”
看着陈晓帅那双渴望帮助弱者的眼睛,我也软了。
接过医药箱,走到秦永华身边蹲下身子,什么也没说,揭开他的衣扣,便开始帮他换药,擦拭伤口……
秦永华一直看着我,几度想说些什么,但因为了没了气力,很勉强,最后只说了,“谢谢。”
我没有回应,连一句不客气也不想,换了药,发现医药箱里也没什么药了,很是苦恼……
没有柴了,我不敢带陈晓帅进林子,便把他安置再帐篷里,一个人进去搞点地面上干枯的树干树枝,抱着树干树枝回来时秦楚楚已经回来了,让人感到不安的是,她就站在帐篷边,冷冷的看着帐篷里不敢出来的陈晓帅。
我赶忙跑过去,丢掉了柴,“你离我们远点,带着你爸爸,走远点!”
仿佛这里是我的营地,不想他们侵犯。
“你别忘了,帐篷都是我们的。”秦楚楚冷冷道,说完,便转身回到篝火边,添了我抱回来的柴,又从她拿回来的袋子里,找到锅碗,开始支架子煮蒸馏水,“看什么看,去杀鱼啊。”
“你可以回到船上生活啊!干嘛来找我们!”我好生气,但却鬼使神差的去把鱼带回篝火旁。
秦楚楚没有回答我,这不得不让我有点怕了,目的很明显。
那只鱼还再喘息,陈晓帅伸着脑袋再帐篷里往这边看,我手里的刀子再空气里发抖,怎么杀啊,受不了!
“让开,窝囊废。”秦楚楚很气愤,推开我拿起刀子,带着冰冷狠毒的眼神,一刀就下去了!
我再刀子落下的瞬间,赶忙去捂住了陈晓帅的眼睛。
秦楚楚处理了鱼,做了蒸馏水,把鱼直接扔进了锅里蒸。
一个锅煮蒸馏水,一个锅蒸鱼,着实有种居家过日子的感觉。
秦楚楚一直没闲着,一会弄毛巾给父亲擦脸,一会儿弄气垫床,预备把秦永华抬上去,但她力气不够,气垫床有点高,失败了两次。
我犹豫了下,还是去帮忙了,帮她把秦永华抬上气垫床,我赶忙退回陈晓帅身边,坐下来……
闻着鱼香味,陈晓帅一直流口水,我却因为刚刚的画面还再忐忑,一点想吃的感觉都没有,不是因为杀鱼,二审因为秦楚楚的眼神……
“妈咪好冷。”
越来越凉,陈晓帅有点 扛不住,再帐篷里发抖,我把陈晓帅的衣服烤干,给他穿了上,他还是很冷似的。
我正想脱掉自己的衣服给陈晓帅,秦楚楚忽然仍到我面前一包软软的。
“什么?”
我下意识问。
秦楚楚冷着脸没回答。
我赶忙打开看,见是睡袋,不禁欣喜,赶忙给陈晓帅再帐篷里铺好,让他钻进去。
有些惭愧,自己好像真的是生活白痴,尤其再这野外,如果没有帮忙,恐怕我真的不行,我告诉自己,要努力,这需要一个过程,需要学习长进,只要我坚持下来,为了陈晓帅,没什么不可以……
鱼熟了,秦楚楚端下锅,拿了两个塑料碗,很仔细的挑着鱼刺,一块块的喂秦永华吃。
陈晓帅瞪着眼睛看,委屈的快哭了。
我有点捉急,“喂,鱼是我捉的,火是我点的,你不拿锅,我还能做烤鱼吃呢。”
秦楚楚冷着脸,有点不耐烦,“我有说过不给你们吃吗。”
我挑刺,陈晓帅负责吃,吃的满脸都是笑容。
这一个晚上,过的好安静,我们再帐篷里睡觉,秦楚楚再外面一直看着火,愣愣的,好似也不困,就这样一个晚上。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边没有陈晓帅,顿时慌了,冲出帐篷,却看到秦楚楚光着脚,穿着破碎的脏脏的婚纱,带着陈晓帅再不远处的沙滩上捡退潮后残留的海鲜贝类,似乎抓到一个大螃蟹,陈晓帅开心的跳起来……
莫名的,看着这样的画面,我鼻子酸酸的,说不出的滋味儿。
见火快灭了,我竟然很放心陈晓帅跟她再这里,一个人走进林子,找干柴。
返回的途中,忽然脚踝一阵刺痛……
“啊……”我身子一软蹲到了林子和沙滩的交界处。
我被蛇咬了,我眼睁睁看着一条长长的蛇钻进草丛里逃跑……
正蹲在帐篷边和陈晓帅一起整理收获的海鲜贝类的秦楚楚,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儿朝我跑来。
看到我脚踝上淤青的两个针眼似的孔,顿时怕了,“可能有毒。”
“妈咪。”陈晓帅好害怕的看着我,手无顿挫,“是不是要吸出来?”
稚嫩的小声音一落,没等陈晓帅有什么举动,秦楚楚忽然俯下身子,直接抬起我的脚踝放到了她嘴边……
“呸呸……”两口血吐出来,发现是鲜红的才松口气。
“救我干嘛,不是巴不得我死吗。”我扁扁嘴儿,站起身带着陈晓帅一瘸一拐的往回走,“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心软,不会原谅你。”
“没指望你原谅,你不能现在死,让我照顾他们两个,我可做不到,留着你当苦力!”秦楚楚大步超越了我们,直径走向帐篷,这身影显得更加落寞了,好似比我最低迷状态时更可怜。
走到今天,她也应该明白自己是个没有明天的女人,莫名的有些担心,她将怎样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