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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秦楚楚似乎是谨慎,也似乎是因为从来不曾提起,不管什么样子的状态,都养成了这样的一个习惯,刚刚我也提到过,但是她好像都没什么反映。
“难道你怕,我还能活下去?”我看了看周围一汪的海水,“活不下去了,不是吗?”
秦楚楚苦笑着,望着我怔怔地摇着头,“当一件事只有一个人知道时,这个人永远闭嘴,才会永远是秘密,这一个秘密,我也想活着。”话音落,不知为何,她崩溃的哭了,蹲再我面前,哭的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不是黎枫,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呢?”我忍不住问,这一点我真的无法理解。
“我要让他陪着我……”秦楚楚脱口而出,或许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再她那里,这又是那么的理所应当,“要让她陪着我姐姐,一辈子一个人,身边不要有另一个女人……”
“可你那时为什么还希望他跟我在一起。”我听着有点乱。
“那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爱上你!”秦楚楚立刻回应我,话音激动至极,“只要到最后,我得到我想得到的,他还是黎枫,秦楚楚的黎枫。”
“你从没想过,去看看心理医生吗。”我看着她,不知道怎样形容这种心情,新生一丝怜悯。
“开什么玩笑,我没病。”秦楚楚忽然脸色变得严肃,立即收起了刚刚激动崩溃的情绪。
“都这样子了,还说自己没病。”我小声嘟囔着,有些讽刺的感觉,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完完全全的正常,或多或少的,都因为外在因素,有着各种各样的心理疾病……
“结束吧,够了。”秦楚楚冷冷的看着我,十分平静道。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麻烦你放过一个孩子,他和你当初一样,还年幼。”我微笑看着她,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又或者最后再帮儿子说句话。
秦楚楚没有回应我,只是这样看着我,脑子里好像想了很多很多事,莫名的,我竟觉得不管什么因素,她都不会轻易对陈晓帅下手……
天黑了,这里的夜空繁星点点,有多少人,多少年,没有看过星星了?
这样的星辰,看上去是那么的美,让人心情都格外舒适……
秦楚楚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那么看着我,许久,都没有动手。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她。
“你想怎么死。”好像这是对我最大的宽容了,秦楚楚让我自己选择。
“我想死的,美一点,没办法,我很丑,没有你漂亮,死的时候,想美一点。”我笑着回应她。
“自己跳下去。”秦楚楚走到我身边,把我的绳索解开。
我有种重获自由的感觉,但这种自由是选择死法。“让我自己跳,就不怕我游泳逃跑?又或者被渔船救了?又或者……”
“看你运气了。”秦楚楚冷冷的打断了我。
这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你怎么想的。”
“如果你能活着,帮我告诉李少泽,我早就不爱他了。帮我告诉黎枫,我想过永远叫秦楚楚这个名字……”秦楚楚保持着那股子冷漠,只是这时的眼神变得呆滞。
我怔住了,这话的言外之意,让人浮想联翩。“能告诉我吗?关于你对黎枫的感情。”这才猛然觉悟些许什么似的,这才确认些许什么似的。
“秦思思才是我小时候的名字。”秦楚楚的手稍微抖了一下,“我自己想叫这个名字的,长大了,我以为我更我爱李少泽,可一个不走心的男人再身边,也不过如此,他喜欢过我,因为我的长相喜欢过我,再学校里他人眼里,我们般配而已。我早就应该离开,却因为我一定要嫁给他才可以,这是我父亲,下的命令。”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不禁深吸了口凉气。
“你说的对,我没做过自己,一直苦苦守着李少泽,守着守着,日自己久了,自己都分不清,我到底是爱他,还是不爱。唯一能分清的,就是黎枫对我姐姐的爱,我亲眼看到,他很痛苦的再我姐姐坟前一跪不起。我不想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只要我几句话,他就会痛苦,看着他痛苦,我就能感受到他的爱是那么的真。我从未想过,去折磨他,都怪他自己,不享受自己那份守着秦楚楚这三个字的孤独……”
“情窦初开,我爱上他,却不能和他在一起。只能默默的看着,跟着他的脚步,到他所在的城市,上大学,认识了李少泽。他的帅气,他的光环,让我心生好感,心想日久生情,既然和黎枫永远不可能,为什么不努力爱上另一个人,他确实让我爱上他了,可是他再遇到你以后,变的的冷漠,不走心,也让我慢慢的感受着孤独,我又重新把感情寄托再黎枫身上,我不能说出来,如果我说出来,他会死。我已经为他当年活着,付出了代价,除了我以外,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黎枫,如果要毁掉,也是我亲手毁掉!当我发现他离我越来越远,我真的好难过,越来越想毁了他……”
说到这里,秦楚楚留下了两行泪,但嘴角却牵起了一摸笑意。深吸了口凉气,哽咽着补充道,“所以,我曾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自由了,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无牵无挂肆无忌惮的带他走,我还会像小时候那般,天真的想做黎枫的秦楚楚,想有那份像他爱姐姐那样爱我的情……”
再呼呼的海风里,听了这样一段平静的话,我鼻尖竟然酸酸的。
她曾表现出过这样的情分,但从来未这样清晰的表达这份复杂的情感,她知道她可能永远没机会亲口说出来了。
“你为黎枫付出了什么代价?那时候的你,还很小。”我忍不住问她。
她又沉默了,嘴巴闭的很严。
“是跟你姐姐的死有关吧?”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一瞬间,我好像猜到了什么,有些感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