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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枫是再做最坏的打算,这场官司如果输了,公司开始走下坡路,短时间内没有资金,单单周总的项目,就已经足够黎枫倾家荡产去赔付,那么就是雪上加霜公司根本不值钱,接近倒闭,如果周总不满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那么就要被法院冻结一切他名下的财产,趁一切还来的及,要尽快办理离婚,把黎枫名下财产转到你身上,如果不这么做,他一切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总之这样做,至少不会让情况太差……”
“我没你们考虑这么长远。”我有点惭愧,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种黎枫真的要离开我的错觉,想到这个,我忍不住追问,“可是,周大头他不会等李少泽和我的官司败诉下手的,我们当初结婚,是想打赢抚养权的官司啊。”
果真,黎枫没有言语了。
陈律师的助理忽然拿来他的手机,“陈律师,说找您有急事。”
陈律师接电话离开了。
休息室也只剩下我和黎枫两个人,我起身绕过他身后的椅子,到他面前,强迫他看我,“你说话啊,你究竟什么意思啊。”
黎枫侧过身去,不想看我,“别说了,陈律师不是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
“不对,不对,不对!”我很重的语气强调了三遍!
“有什么不对的。”黎枫有点要急眼了,“我现在很累,还有五分钟,你让我休息会。”
“转移财产,有这么简单吗?我能理解,你不想我家里被牵累,背债。可电视上都演过,这个转移你的财产,搞不好也是犯罪呢,我不了解法律,但我有女人的直觉,而且,周大头才不傻,如果想把你置之死地而后快,也一定比你们想的还多!”我越来越激动,几乎已经猜到了,“你和陈律师一定是商量好了的,再忽悠我,骗我!你是不是又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黎枫扛不住我这样的情绪,“出去!”
“你赶我走,我不走!”我很任性的坐了下来,“你不跟我说清楚,休想我走!”
“怎么说清楚,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我没能力抱住你!”黎枫崩溃了似的,某些压抑多日的情绪爆发了,痛苦的身子锁成了一团似的,双手臂搭在桌子上,头埋进了他的双臂里,漏再外面的拳头紧握。
我怔住了,好个惭愧,刚刚那么激动,但如果我不这样,他又怎么能把心理话说出来呢。
我收敛起情绪,小心翼翼的坐在他身边,“枫哥啊?”
“我不想做任何偏激的事儿,我怕我回不了头。”黎枫坐起身,已经泪流满面,那眼神透着的都是失望无助,让本就疲惫的脸看上去尽显落魄,脖颈下白衬衫上系着的领带也散了似的……
“我很不想离开你,但那是我足够自信能给你下半生幸福的前提下,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自信可言?你说的没错,我房子银行还压着贷款,这场官司一输,公司这种情况,不会有人再伸手会让我翻身的,我已经很累了,我不想从头再来了,三十几天风雨走过,最安逸的几年,你陪再我身边,足够了。”
“你不要这样,不要乱想好吗?”我被他说的心碎了,含着眼泪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已经预感到,他那句不想从头再来的含义,“就算官司都输了,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不会拖累你的。”黎枫感动的哭了,但竟然这样回答我。
“你要做什么?”我吓坏了。
“一个人的人生并不是另一个人能决定的,你不能影响全部,你明白吗?”黎枫推开了我,露出苦涩的笑意。
“我不明白。”虽然我明白了,他是再说,他想到离开,跟我的陪伴与否已经没有太多的关系,更多的是来自外力的压迫,是这些年风雨拍打的酸楚。
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心如刀搅一般疼痛,这一刻,我再心理发誓,一个几乎是因为我走到一步的男人,我要尽自己的能力,带着他走回安逸的世界……
“我写好了一封信……”黎枫忽然从衣兜里拿出来一个信封。
我立刻把信封抢过来,直接撕了个粉碎,仍进了垃圾桶,“你有什么话,你直接说。”
我不甘心,但我并不明白,对于一个抑郁症严重程度超乎我想象的病人来说,简单的劝阻,安慰,已经无法从那种痛苦深渊里拔出来了。
黎枫苦笑着,甚至是很生气似的,“你把这个撕了,有些秘密,你可能永远没办法知道。”
“你告诉我,你亲口告诉我。”我激动的也无法控制似的,很无力,很痛苦的看着他。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黎枫深吸了口凉气。
但当我听到这话时,敏感的打断了他,“不,现在不要告诉我,我还不想听,总之,等我想听的时候你要告诉我。”我好怕,好怕这是遗言,如果一个人真的想离开,精神已经走到这种程度,那么怕是怎么看也看不住的,甚至是会丧失理智,因为想的太多太长远消极的黑暗,而无法控制,随时随地都会立刻选择离开,最后,我能抓的只有这一根稻草,我上前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又重复给他听,“你是爱我的,除了我陈瑜,没有人能打败你,你说过,你要听老婆的话,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想听这个信封里的秘密,我想听的时候,你一定要讲给我听,明白吗?”
黎枫看着我的眼睛,久久未语,渐渐的好似恢复了些许状态似的,深深的喘息着。
我情急之下,毫不犹豫的弯腰去吻了他的唇,很用力的吸着他的唇角,不准备撒口,等待着,他给我回应。
终于,他伸手抱住了我,站起身,将我紧紧了搂进怀里,没有言语,只是落了两滴泪,再我肩头。
陈律师的助理来叫我们,黎枫才从某些思绪里走出来,站直了身子。
我连忙憨笑着伸手去帮他打好领带,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他的脸颊,“帅哥,走吧,不管怎样,都可以面对的,我们一起面对。”话音落,我拉住了他的手,尽管此刻,我感觉到他有了些许斗志,但我知道,这种反复随时还会被触发,所以,我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很用力的拉着,好怕失去他……
我们回到法庭,这时发现原告方面叫了几个记者进来,似乎是要记录这样一个重要时刻……
“请两位做最后陈述。”
当法官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