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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喊什么?”
他非常正经的重复,“老公。”
我扑哧一声便笑出来,“可你不是啊,你是林淑培的老公。”
他眯着眼睛,语气非常危险,“翻脸不认人,让我帮他时,你可比现在听话。你以为我能给他,就不能再要回来吗。”
“我才不信,你都签字了,股份全都给了程毓璟,你怎样要回来?骗人!”
他看着我挤眉弄眼鼓出来的鬼脸,忽然笑了笑,在我唇上吻下来,含糊不清的说着,“小机灵。”
他吻了我一会儿,我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保姆还在,我猛地将他推开,蹭着嘴唇上的唾沫,朝地上呸了两口,保姆早就非常识趣的销声匿迹了,古桦的身影在门口晃动了两下,可能是时不时观察着,见我们分开,立刻走进来,对蒋华东说,“程小姐那里,已经给南哥打了很多个电话,问您什么时候过去。”
蒋华东嗯了一声,“让裴岸南去,她如果害怕,裴岸南在就没事,他身手很好。”
古桦非常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可是程小姐非要您过去,她说自己做恶梦,南哥长相冷酷,看到他更怕。”
我看着蒋华东,拍了拍手掌,故意拿腔捏调的说,“蒋总比裴岸南还冷酷,她不怕你吗。看来爱情的力量当真伟大。”
我说完后想上楼,忽然被他从身后搂住,他的唇抵在我耳畔笑着说,“又吃醋,这个毛病给我好好改一下。”
我吐吐舌头,任由他将我抱进餐厅,我坐在他腿上,看着保姆将一碟碟菜摆好,她笑着看了我们一眼说,“先生和薛小姐感情真好,让我想起了自己故去的丈夫,他对我也像先生对薛小姐这样,男人能如此无底线的宠爱一个女人,大概是女人一生的幸事。”
保姆去盛汤时,我回头看着满脸笑意的蒋华东,忽然觉得他温柔起来也是像水一样的男人,没有那么霸道和冷酷,也不让人害怕了。
我摸了摸他的喉结,“你教她说的吧,让别人夸赞你。”
蒋华东嗯了一声,“原本就是。”
他非常细心的为我将虾肉蘸了酱汁,喂到我嘴边,我吃下后,对他说好吃,他盯着我的唇看了一会儿,忽然用手托住我后脑,唇压下来,一点点深入进,将我舌尖的虾肉卷了过去,他松开我,意犹未尽的咀嚼着,“还可以。”
我红着脸,狠狠的朝地上呸唾沫,“恶心!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他笑得非常愉悦,我揪住他耳朵让他看着我,“我没有刷牙,从昨天早晨就没有过。”
他轻轻将我的手移开,耳朵被我揪得红红的,保姆端着汤出来,见到这一幕更加笑着说,“薛小姐还是第一个敢揪先生耳朵的,先生是老虎,虎口拔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我双手抱在胸前,“他的耳朵有什么稀罕,他的裤子还有人扒呢。”
保姆笑着将汤盆放下后,便非常识趣的拿着自己的碗筷进了厨房去吃,蒋华东为我盛了汤,无奈的刮了刮我鼻子,“谁脱过我裤子?女人就是有胡思乱想的本事。”
“林淑培啊。难不成还是她主动。”
他用勺子舀了一点海参玉米喂到我嘴边,我张开吃时,听到他说,“就是她主动。”
我脑海中忽然在瞬间涌现出林淑培那样端庄温婉的女人低头为蒋华东脱裤子的场景,便猛地将口中含着的食物喷了出去,恰好一点不糟蹋的喷在来不及闪躲的蒋华东脸上,他的睫毛挂着一点玉米,我捂着嘴吧,他的脸色非常平静,目光直直的看着我,良久,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把碗放下,起身将我抱起,朝着二楼卧室走去,我在他怀中笑得脸颊抽了筋,伸出手抹了抹他的脸,反而越来越花,他垂眸看着我冷笑说,“薛宛,你是不是想死在床上。”
他说这话时鼻孔上挂着的海参一颤一颤,我一边笑着一边说,“可不可以把脸别过去,别让我看到…我真的忍不住。”
他将卧室的门反脚关好,带着我一起滚到床上,一边脱着我衣服一边将我翻了过去,我趴在床上,感觉他的手在我身上不停点火,忽然一沉,便闯了进来,我被刺得有些发疼,闷闷的哼叫一声,他在我身后笑着说,“看不到我脸了对吗。”
“我不喜欢这样…”
蒋华东嗯了一声,“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的。”
“臭流/氓!”
他低低的笑着,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看你一会儿还有没有力气叫,你知道女人在床上不管说什么,都会让男人更兴奋吗。”
我扑腾着两条腿,他果然更加用力,不知过了多久,我彻底熬不住了,昏睡过去的前一刻,还听到他在我耳边诱哄着,“宛宛,听话,喊我老公。”
第二天醒来时,我无力的趴在床上,手指微微动了动,觉得骨头疼,腰像是上了顶板一样,蒋华东早就不在我旁边,那块塌陷现在已是冰凉,我艰难的翻了个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忽然止住,下一刻门被推开,蒋华东穿着衬衣西裤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着俯视我,“还不起床。今天打算旷班吗。”
“什么啊…”我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又猛然惊醒,今天我上班!
我蹭地从床上蹿起来,不知道脚底怎么这样滑,从地板上直接朝前出溜过去,我一头撞在蒋华东腹部位置,他闷哼了一声,无奈且好笑的拥住我的腰,“早晨起来就这样迷糊,路上被人拐带走了,我去哪里找你。”
我在他怀里站稳后,扬起小脸对他说,“假如我丢了,你一定要找到我,把上海市都翻过来。”
他伸出手指在我眼角上轻轻抠了抠,“嗯,一定。我就说,我要找一个早晨起床不洗脸,都是眼屎的女孩。”
我被他气得笑出来,他捧着我的脸吻了我一会儿,我推开他,“我要迟到了。”
“喊我一声老公,我就让你去洗漱。”
“昨晚…”
“昨晚你到最后也没有张口。”他打断我,非常专注的凝视着我的脸,“喊一声,给我听听。”
我磨蹭了一会儿,等到他握住我手臂的动作松开了些,我趁机从他身侧要跑,被他一把抓住,我挥舞着手臂折腾了一会儿,实在敌不过他的力气,我只好垮着脸说,“老公——公!”
我飞快的推开他,大笑着跑出卧室,朝他扮了个鬼脸,“你都老死了!还有脸当我老公,老公公还差不多。”
我说完后跑下楼梯,钻进客房的卫生间,洗漱后跑出来,从桌上拿起保姆准备的牛奶和土司,胡乱的往嘴里塞着,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蒋华东站在楼梯口无奈的笑着,朝我说了一声,“老婆再见。”
这一路我眼前都是他说这四个字时的样子,觉得帅惨了,于是整个人都傻兮兮的,赶到公司时,也再次光荣迟到。
我跑出电梯正好撞上何言,他稳稳的扶住,在我们都站稳后,他看清了是我,脸上露出很无奈的表情,“薛秘书,你这个月的全勤奖,请不要再找我要好吗。”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何言本身对我很大敌意,因为觉得我不够懂事,对程毓璟对我的好当作资本,但自从蒋华东在股东大会上帮住了程氏后,何言对我也改观了不少,他认为我并非不知道感恩,而且也许在所有人眼中,相比较程毓璟过分的温柔和绅士,蒋华东这样偶尔霸气十足的男人,的确更容易让女人喜欢。
何言手上拿着许多文件,他对我说,“我赶去医院见程总,他昨晚都在医院陪护程老先生,这些文件是二十四小时内堆积的,都是需要紧急处理,公司这边,我无暇分身,还麻烦薛秘书负责。”
他说完后将总裁办公室的钥匙递给我,“你今天在程总办公室内办公,晚上下班之前,大约五点左右,我会赶回来和你交接当天的事务。”
作为总裁秘书,在总裁和贴身助理都不在的情况下,和副总平起平坐,作为一个除了取悦男人基本上一无是处的我,顿时觉得压力像乌鸦一样铺天盖地的朝我扑腾而来,何言笑着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像鼓励占有那样对我说,“我相信你,程总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在你刚入公司时我曾暗中观察,你的性格很好,口才也不错,在股东会上对赵股东和米股东那一番话,非常出众。”
他夸完我之后,电梯刚好在这一层停住,他进去后按了一层,朝我颔首微笑,电梯门合上时,我忽然觉得战斗力十足,今天一天我都要肩负起这样的重担,我掏出手机给蒋华东发了一条信息,我说,“老公公,今天我要管理公司。”
他很快回复过来,“嗯,有麻烦告诉我。”
我看着屏幕上这短短的几个字,那是一种我在遇到他之前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和安全,我知道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都有人帮我善后,都有人护我周全,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会莫名变得非常勇敢。
我拿钥匙打开办公室门,走进去,并没有关上,而是大开着,不少职员都从自己座位上起身探头看着我的方向,似乎对于我逾越了公司内高管的位置有些惊讶和猜测,我坐在程毓璟的办公椅上,内心激动的是想欢呼的,如果不是为了注意形象,我真觉得他的椅子舒服极了。
这一上午相安无事,到中午快午休时,策划部门经理带着策划骨干进来找我商议有关浦东市区内一家娱乐场所的广告宣传问题,我接过方案后大致浏览了一遍,“这是谁策划的。”
经理指着他身后的人说,“小赵,他是传媒大学毕业的,非常有经验,已经主导策划过大大小小二十个案子。非常得程总赏识。”
小赵非常虚心的看着我,“薛秘书,案子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娱乐项目,不是娱乐公司,而是娱乐场所,总不可能告诉我,一点黄也不涉,一点舞也没有,一些陪侍人员和卖酒的公关小姐都不存在,对吧?”
经理沉默着,我指给他们看,“在城市中心的投影仪放映机上播放立体广告,让所有上海市民都知道这个场所的存在,的确是拉拢客源很好途径,但我们也不可否认的是,也同样吸引了不少不怀好意的人的目光,程氏和宏扬,现在是本市最赚钱最有威望的两个集团,而据不完全统计,本市内相关领域的公司不低于几百家,程总不是宏扬的蒋总,娱乐项目的后台往往都和有些黑道家底的人脱不了干系,一旦被曝光,我们的影响将非常大,所以策划方案太过高调,并不使用于这个项目。”
经理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会儿,“那薛秘书认为应该往怎样的方向做策划呢。”
“现在是九月初,上海市地处南省,夏季非常漫长,大概要到九月底十月初气温才能逐渐退去,我记得前不久我跟程总看了一个市场供求报告,夏季市民对于三类食品购买需求很大,啤酒、冷饮和炸食。作为娱乐场所,酒品是必不可少的,不如我们做一个娱乐狂欢节,在浦东、浦西这两个区先打头阵,看一下效果如何,再决定是否要遍布整座城市,我们可以到艺术学校或者模特公司,请来几十名外表靓丽的女孩,让他们穿上印有我们娱乐场所Logo的露脐装,不要太过暴露,适可而止,必须不能引起太多分的关注,在中午十一点到两点、晚上六点以后到九点这两个时间段,因为天气最热消暑人最多,在喷泉广场、万达广场、公园等地,进行啤酒节活动,放送饮料和宣传单,进行打折活动,这是最简单的成本最低的方案,而且非常立竿见影,我们在市区的投影仪做广告,投入资金非常高昂,而且影响面太广,一些市民并不感兴趣,却反而引来了警方的高估关注,对于娱乐场所,公安都很敏感,何况还是程氏做的。只有这样才是惠及客户,人们拿到了赠送的啤酒,会多关注一下我们到底在做什么,人们拿到实惠,更愿意去捧场,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加强本身的市场流量,让第一次光顾的人,都觉得物有所值,非常喜欢,真正的好广告,是使用过的客户口口相传。”
经理和小赵都垂眸看着他们递给我的广告案,不知想着什么,良久,经理忽然笑着看向我说,“薛秘书这个想法,建简单可行,而且非常节省宣传成本,初步构想,效果应该也不错,可以实施。”
我将方案重新递还他们,“那好,就按照我说的,再做一个详细流程,然后明天程总上班时,再给他看。我也只是初步说一下我的想法,具体怎样实施,我并没有经验和知识,辛苦了。”
经理带着小赵离开后,我也从办公室内出去往食堂的方向走,大部分员工已经吃完后回来,和我碰面时都用一种极其不自然和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仿佛都不认识一般,现在对于我的私人生活,他们略有耳闻,却又始终不太了解内幕,蒋华东做事非常缜密,虽然和我的关系明确,却总是似有似无的遮掩着,和多人认为我和他的助理古桦不清不楚,也有非常聪明的,直接想到了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