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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不回的苏家大少苏天洺,就住在一家酒店式的公寓里。
苏天御的车在楼底下停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打开车门上楼,他上去要对苏天洺说些什么?
最终,他还是吩咐老殷开车回苏宅。
苏天洺显然也是得到了消息,他手里拿着一杯烈性的伏特加,大白天的已经在饮酒,站在窗帘那里,看着苏天御的车驶出他的视线。
他伸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拽出一根细细的银色项链,上面挂着一枚戒指,他将戒指凑近自己的唇,吻了一下,眸中尽是满满的眷恋和哀痛。
苏天御回到苏宅,在打扫卫生的人群中,并没有看到廖小宴的身影。
他叫住端着一个小花盆的小容,问道,“廖小宴在哪里?”
小容来苏宅这么长时间,这还是二少爷第一次跟她说话呢?
被苏天御一双冷眸看着,她还有些紧张,说话也是磕磕巴巴,“小……小宴姐她好像去了老爷子那边的小楼。”
苏天御不再理会她,迈步走向老爷子的小楼。
齐管家不在小楼里,老爷子正在对着棋盘,自己跟自己下棋,廖小宴站在老爷子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手闲不住的拿着那块抹布转来转去。
“爷爷,又自个跟自个下棋呢?”
“你回来了,来来来,跟爷爷杀上一盘。”
自始至终,廖小宴都没抬头看苏天御一眼,那眼睛好像是长在了棋盘上。
苏天御在老爷子的对面坐下来。
廖小宴转身拿着抹布去打扫卫生去了。
老爷子八卦兮兮的回头看了一眼廖小宴,轻声问苏天御,“你是不是惹恼人家了?”
“我都不知道什么事。”
“你昨天那样,回来之后有没有跟人家道歉?”
苏天御知道,昨天的事情在他们两个人这里已经彻底的翻篇了,她不高兴应该是今天的事。
不知道是谁有惹到她了?而且这个事情,显然还跟他有关系。
苏天御的眼睛余光时不时的飘向廖小宴那里,也没有心情专心跟老爷子下棋。
不过,这点精力对付老爷子是绰绰有余。
眼看着老爷子马上城池失守就要输了,他伸手在棋盘上划拉了一通,“你一点都不专心,这是对我的侮辱,不下了。”
“爷爷,你这叫耍赖吧。”
“你这混小子说什么呢?看破不说破,好了,快去好好的哄哄吧,这个女人啊……”
老爷子话还没说完,面前就已经没了苏天御的身影。
老爷子抬头往外看了一眼,看着商默言正从主楼的侧门那里出来,往小楼这边过来。
他拄着拐棍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商默言看老爷子出来,先上前来打了个招呼,“爷爷,天御呢?我听佣人说,他今天提早回来了?”
“他说要去给他父亲上一炷香,你陪着爷爷在园子里走走吧,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有没有这个耐心陪着我这个老头子。”
商默言笑的乖巧,“当然愿意。”
她跟在老爷子旁边,一起往小楼附近的小花园走去,回头往小楼里观望了几眼,并没有看到苏天御的影子。
她刚下楼就听说苏天御回来了,而且她也没看到廖小宴的影子,听说,廖小宴被老爷子叫了小楼去打扫卫生了。
她连忙就往小楼里走。
不过被老爷子拦了个正着。
廖小宴还真是好本事,老爷子之前都要将她赶出门去了,这会了,还在帮他们打掩护。
真不知道,她又用了什么手段。
对,孩子。
她现在唯一可以言说的资本不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吗?
而且老爷子又特别的想抱重孙子。
廖小宴,就冲这个,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别想平安出生。
真怕到时候廖小宴使一下狐媚手段,苏天御心一软,就把孩子连同廖小宴一起留在苏家,到了那会,她母凭子贵,苏天御的身边还能有她的位置吗?
廖小宴本来还在擦着老爷子的那件古董花瓶,苏天御一步步的靠近她,他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逼近。
她将手上的花瓶放回架子上,听着外面的声音,是商默言追过来了,她转身就想着往外面走,被苏天御扯着胳膊直接拽进了手边的那间祠堂。
他随手关上门。
“你在躲我吗?”
“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这本来就是我们在苏宅的相处模式啊。”
“不对,你今天就是刻意的在躲我,说吧,是商默言还是我母亲又跟你说了什么事?”
她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脱苏天御的眼睛。
面对这样锐利的苏天御,她只能妥协,今天若是她不说出一个理由来,以苏天御的本事,肯定是不会轻易的放她离开的。
“就是心里不舒服,看不惯商默言小人得志的样子,你在寿宴的当晚要带着她出席是吗?”
“她跟你说的?”
“你母亲连带着她都已经告诫过我了,不让我出现在寿宴上,是不是要把我关进小楼后面的那间小黑屋里啊。”
“你这是在吃醋吗?你昨天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呢?”苏天御笑着看她气呼呼的小脸,光洁嫩滑,实在是忍不住下口。
他凑上去亲了她脸颊一下,“母亲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再说爷爷寿宴那天,会来很多人,苏天洺既然也会出现,我就没有心思去管别的。”
廖小宴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们俩不会是要在寿宴上大打出手吧?”
苏天御高深莫测的沉了沉眸子,没有回话。
这难道是默认了吗?这到底得是多大仇啊?
她现在有些后悔,既然手帕的事情问也问不出个答案来,那她应该问问游子萱的骨灰到底给弄到哪里去了?而不是问手帕的问题,还惹的宇文岚心存疑虑。
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已经错失了那个机会了。
“你就为了这件事在生气?”苏天御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以廖小宴的性子,这种麻烦的事情,她之前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今天怎么就这么在意了?
一定还是母亲跟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苏天御将廖小宴整个身子抱在怀里,“我不让你多想你最好就不要多想,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她也想明白的,可是折腾来折腾去,总是没有长进。
那个已经死了的游子萱就好像一根鱼刺卡在他们两个之间,但凡触及就会疼痛。
就算不动,它也是一个虚拟的存在,横亘在她和苏天御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