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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淮安道:“素纹说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我要过来,就带了她一道,洛师妹找我有事?”
洛俪吐了口气,“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想问问池宓的事。”
“那个女人……”
“听说会试时顾家打点了关系,给顾勇买了一个举人的功名,顾勇也下了场。”
卢淮安笑了两声。
素纹给卢淮安斟了茶水。
卢淮安道:“说起试题的事,还真是有些意思,池宓在乡试前数日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乡试的题目,还真梦准了,与她梦里的题目一模一样。”
洛俪早就猜到池宓和她一样是重生的,池宓记得乡试题目,定是因为前世里这届应试对池宪很重要。
素纹轻呼一声:“大人,后来呢?”
“只可惜,池宪在上届就考中了举人,此次是不参加乡试,而顾勇早前根本不信。待乡试之后,顾勇信了,池宪也信了。
会试之前,她又做梦,说梦到了题目,我让人照着抄录了一份给皇上瞧,皇上只说了句‘荒谬’。”
会试题目与洛俪记忆里完全不同,难不成就是因卢淮安借池宓身边的秋枝知晓了题目,他递给皇帝瞧,皇帝说这两个字,不是不认,肯定心头有惊愕。既然被池宓猜到了题目,他肯定会换,通常会试题目提前会预备数套,最后由翰林院与礼部选定一套。
池宓猜出一套,自然要被皇帝作废选其他一套。
这,就是池宓梦错的原因。
等到殿试时,皇帝问卢淮安:“那个叫池宓的,又梦到朕会出什么殿试题目。”
卢淮安当即就将早前预备好的给皇帝,皇帝一瞧,心里暗沉,确实是他早前想好的题目,既然被人识破,他就换一个。
池宓连梦错了两次,池宪、顾勇又怎会再信,只会觉得第一次梦中了乡试题目纯粹就是巧合。
池宓自然不会知道,是她身边的秋枝把消息透露给卢淮安。
洛俪道:“池宓说做梦梦到乡试题目,太古怪了。”
卢淮安故作平静地道:“她去年五月一觉醒来后,变得古古怪怪,早前说她要嫁给琴王为妃,后来又说要嫁给我,还说我会害了池氏一族。最近又劝顾太太一家还是远离皇城。
顾美人入宫不久就被诊出有了身孕,皇上大怒,将她打入冷宫。顾侍郎被治了个欺君之罪,贬往肃州任知州,近日要带着家眷离京。
池宓哭闹着不想去肃州,懊悔做了顾勇的侍妾,正求着池老太太母子将她接回池府,说窦华浓那样的女子都能做嫡妻,她宁可嫁个小户人家做嫡母也不愿为妾。”
走到这一步,池家又怎会任她闹腾。
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
池宓求池老太太母子,还不如求窦华浓。
窦华池与池宓的关系如何暂且不论,但窦华浓帮人、害人素来都只讲自己心情与喜爱。
素纹苦笑道:“当真是娇养大的,都出阁了还任性。”
洛俪未接话。
卢淮安道:“听说素纨姑娘与唐大满订亲了?”
洛俪道:“定的是四月二十六的吉日,新房快收拾好了,城南白云庵唐宅。去年素纨绣了幅《梅兰竹菊图》合着我的那幅画一道售出二万两银子的高价,据说是徽省一个姓陶的富商所买。
素纨卖绣图得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后,在城西菜市旁边置了三个铺子,一个杂货铺、一个布店和一个豆腐铺子。在西城门外四里地的古柳庄置了一百二十亩良田,虽在一个庄子上,却零散有十来块,留了一块最大的三十亩,其他的赁给了佃户。”
前几日又添买了两家下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带着两个女儿,妇人厨艺不错,正好管厨房,两个女儿大的十三,小的九岁,也能在素纨跟前服侍。又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翁带着儿子儿媳与两个小子,大小子十六,二小子十三。
老翁留在小院里看家守院,儿子儿媳可以遣去当庄头,大小子当车夫长随使,二小子跟着父母去了庄子上。
“铺子上的管事、帮工是从我娘留下的下人里支过去帮忙的,待日后素纨有了合宜的人选再唤回来。”
素纹不由有些羡慕素纨,自小与洛俪一道长大,说是素纨置的,还不得洛俪帮忙给置了,有这些东西,比小户人家的正经嫡女还体面。
“陪奁预备了十八抬,首饰、衣料、摆件、字画都预备了一些。”
素纹笑得优雅,“字画是姑娘的墨宝吧?”
洛俪道:“我给添了一幅《竹兰图》,一幅《松鹤延年》,添了幅我祖父的墨宝给压箱底儿。摆件预备的是汝瓷官窖的精品,从铁家商号预订的,青花瓷、彩釉瓶各一套。”
素纹有些酸溜溜地,如果自己昔日不嫁卢淮安为妾,所嫁之人是明媒正娶,是不是姑娘也会预备得这样体面。她与素纨不能比的,素纨与洛俪一道长大,看似主仆,情同情妹。
“洛老的墨宝外头可不得见。”
“是我祖父写的一幅‘诗书传家’大字,正好作嫁妆,到了唐家也能撑撑门面。”
洛老的字,一字千金,这还是四个字。
洛俪的字画也是值钱的,少有外传,正因为少,才价值不菲。
素纹道:“前些日子,陶富贾给陶姨娘送了一幅绣图,我远瞧着像素纨姐姐的针工,陶姨娘宝贝着,生怕弄坏了。但未瞧见姑娘的墨画,想来是陶家自己留下了。”
素纨绣工再好,也不如洛俪的名气。
洛俪被钦点女状元,外头的字画又涨了价儿。
洛俪道:“素纹,瞧你羡慕的,下次去我那儿,我送你一幅《春兰图》。”
素纹忙道:“我得当成传家宝给我儿子传下去。”
洛俪笑了起来。
卢淮安带素纹出来,就是让她与洛俪叙叙旧。
洛俪道:“四月二十五,素纹先回岁寒馆一趟,素纨出阁你来帮帮忙。”
素纹不安地看着卢淮安:今儿真是奇了,素日里,卢淮安最不耐烦听琐碎之事,今儿居然坐在那儿没有半分不耐烦的意思,还听得津津有味。
洛俪笑道:“素纹,你瞧卢大哥作甚?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敢说?”
卢淮安恼道:“我有那么凶,能吓得她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