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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俪能让洛徘做主的,通常不插手,人是她请来的,洛徘还是会给她几分薄面。
洛徘与几人一商量,他与纪玄均住青松院,杜海琛、马莘搬到书房住,杜海琛住正房,马莘住西厢房,东厢房依旧是他们几人的学室、书房。
几个人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拾掇,次日洛俪过去时,已经都整理好了。
洛俪检查了各人的功课,又拿了一些题型出来,让各人抄录细答,规定了一篇文章,让他们完成,之后又是点评,检查各人的答案,修改文章等等。
素纹来了后,每两日去赏莲亭给附近的姑娘们上一堂女红课。
杜海珠除了沐休日,几乎天天去赏莲亭给姑娘们上识字课、术数课等,转眼到了乞巧节,杜海珠收到家里的信,催她回皇城过节,她要带着家中的妹妹们参加乞巧祝福。
杜太太没提杜海琛回家的事,杜海琛来这儿后,给家里写过两封信,大致是说在京北县的悠然别苑读书长进颇大,还刻意提了皇城童试的第三名秀才纪玄均也在这里读书,才学是一等一的好,人也很好之类的。
杜太太心里大喜,生恐打扰杜海琛的学业,只让杜海珠带着两个丫头回去。
杜海珠七月初六一早随着杜家派来的马车回城,洛俪让庄头搬了些时鲜的瓜果上马车,又给洛府家里带了几筐子。
七月初九早上离去不到一个时辰,梁娥眉带着郁亦菡、林敏乘着马车就来了,随郁、林二人一起来的,还有她们的领着一个书僮的兄弟,郁三爷郁亦彬,林敏的弟弟林睿。
洛俪只得令素绻在近午时分,估摸着听竹院那边正在用午饭,将郁、林两家的公子送过去,交给洛徘安顿。
郁、林两家早前原不知晓,是听了杜太太在七月初八那日在一次聚会上夸赞,直说他儿子去了洛三娘生母留下的陪嫁庄子避暑读书,“我们老爷直夸,说我家海琛的书法有三分洛子之风,一瞧就用了心,就连文章也比以前做得好……”
以前,有人瞧不起杜太太的儿子杜海琛,说那孩子不是读书的料,杜太太得了机会,把自家长子夸上了天,从字写得好,夸到文章有长进,还说童试第三名的纪玄均也在那边读书,而郑国候夫人马氏的弟弟也都去了,一个个都有了长进。
有门道的太太一听,去了好几个,不在乎再多一个吧。
于是乎,郁太太对次女郁亦菡下了令,让她走梁娥眉的门道,把他三哥送去京北县避暑庄子读书。
梁娥眉应了郁家,回头林敏那边也听说了,也为她弟弟求情,索性一道去了梁娥眉口说的“早前妹妹说那庄子冬暖夏凉,我还不信,走了一趟,还真是如此,那里依山傍水,甚是凉快。”
洛俪让沙庄头的女婿田木匠在泉潭那边建了两个木屋,因地制宜地建造,外头瞧着像凉亭,实则里头是二十多坪的屋子,周围设了木椅、放衣服的木架,甚至还有屏风等,便是白日也能去那边沐浴。屋子里又将泉潭设成了几个小泉潭,彼此之间的泉水相通,有的可以泡澡,有的用来冲凉,十分便捷。
吏部韩、戴二人听说此事时,已近中元节。中元节一过,韩、戴两家的公子也递信说要来,被洛俪一口给回绝了,说庄子上的客房住满了,着实再也住不下人。
洛俪已经拿定了主意,东边两处院子用来住男客,西边两处院子则要安顿女客。
梁娥眉因要赶回皇城预备法事,还要给亲人烧中元节冥纸,早早带了下人回皇城。她一走,林敏也说要回皇城。
郁亦菡反倒留了下来,继续给附近的姑娘上课,早前教了三字经,一个人一个方法,郁亦菡则是以儿歌形式,一口气教会所有姑娘,然后又教给她们识字的方法,再是教百家姓,又教如何写家书,将最常用的字都教给大家。
早前只得二十几个姑娘,后来附近一些七八岁的小子也跟着来学读书识字,郁亦菡都照着法子,每日发笔墨,抄录了字,认全之后拿回家练习,甚至还让每人抄录如何写书的格式、方法等等。
七月十八,洛仪与大\奶奶朱氏来了,朱氏还将三个孩子领了来。
洛俪将西边的院子拨给朱氏母子住。
阁楼的东厢房给了洛仪住。
洛仪叫嚷着:“长姐,我要住阁楼,我不要住厢房。”
“给我闭嘴,阁楼里还有梁家姐姐的箱子,你往后就住厢房。再不听话,我不给你补习,看你还如何通过开学试。”
洛仪立时哑然。
她来了之后,才知道吴氏坑她,这里凉快又好玩,哪里是洗不成澡,那木澡屋比家里的大、比家里的还好,还是新建的,洗一天都可以,泡在水里,连她都不想起来。
庄子上的水好喝,清甜可口,沏茶做饭比家里的还香。
庄子上不热,一觉睡到大天亮,睡醒了还不想起床,天天被素缱凶巴巴的揪起来练五禽戏。
洛仪一来,就被洛俪下令拘在家里学琴棋书画,音律,洛仪选了箫,早前吹得不成样子,被洛俪纠正几回,没几日就会吹两支曲子,后来又会吹三支、四支。
书法更是被洛俪将洛仪拧到书房,与几个公子一道练字绘画,别人抄录,她就练字;别人写文章,洛仪就绘画,硬是将不大好的书法练出两分风骨来,又将兰草、牡丹、蔷薇、藤萝都挨个绘了一遍。
棋艺,洛仪是与素纹、素绻对着下的,与素纹还能偶尔赢一次,与素绻奕棋,是下一回输一回,洛仪更被素缱取笑,直说她笨。
朱氏的三个儿女,长子洛逊亦跟着另几人一道读书,书法也学得像模像样,小些的儿女就像玩儿似的跟着郁亦菡一起学认字,半个月下来,学认不少字。
休沐日时,众人聚在林间,吃着瓜果,吃着烤鱼,谈天说地,说些风花雪月之事,家长里短,竟别有一番趣味。
洛俪将食物烤得不是焦了,就是咸了,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纪玄均、洛徘几人明知难吃,拿到手里硬着头皮吃。
郁亦菡哈哈大笑:“无所不能的洛三娘,厨艺原来是这样子的,哈哈……总算像人了,我心理平衡多了。”
这是烤鱼,这分明就是鱼炭。
洛俪不以为然,她前世的厨艺虽然不好,汤还是煲得不错。
也许,真的不怎么样。
她以为的不错,是自我感觉,汤到底如何,她已经记不得大清楚,反正每次煲出来的汤她是没喝,前世都给了池宪与池老太太。
池老太太待她刻薄,如果难喝,池老太太是万不会碰的。
洛仪反驳道:“郁姐姐,我长姐烤的东西有那么难吃?你没见我三哥、小纪哥哥几个吃得一个不剩。”
洛俪算是他们的先生,先生给烤的,就是抹了毒药,恐怕也得硬着头皮吃。
洛仪故意打击郁亦菡,“要我说,我们几个里头,就数郁姐姐烤的东西难吃。盘子里剩得最多的就是你烤的。我长姐烤的最好吃,吃得最干净。”
谁让洛俪一烤出来就说:“喜欢我吃的,就吃干净,我再给你们烤。”
尤其是纪玄均,立马奔过来,一把全抓在手里,也不管是焦的还是生的,是咸的还是淡的,直往嘴里吃。其他几人想要,他还不给,嘴里直嚷着:“好吃!好吃!”
引得洛徘以为洛仪烤的最好吃,结果第二次抢了一支,一口咬下,险些没吐出来,嚼在嘴里全都是一股炭末味,抬眸一瞧纪玄均,他吃得津津有味,洛徘硬生生强行将食物吞咽下肚。
素纹的烧烤手艺最好,其次是朱氏。洛俪姐妹俩的烧烤在一个起点,不同处在于,一个总烤焦,一个总没烤熟;一个拿来咸不当钱地使劲放,一个总是忘了放咸与佐料。最后,大盘子上剩得最多的是洛仪烤的。
郁亦菡大叫着:“仪儿,你烤的,快吃完!”
“哥,你帮我吃两支吧。”
“你都没烤熟,吃了闹肚子,放回炉里再烤。”
气得洛仪跺着脚大骂:“长姐都烤成炭了,你还不是闭着眼睛吃下去,我的颜色绿得最好看,你就帮我吃两支。”
“我早吃饱了,吃不下……”
休沐日,总是过得最快乐。
在林间捕蝉,在荷塘捞鱼,在庄子后头的山上采果子,在雨后采木耳、蘑菇,又或在山林里捕野兔子、寻野鸡蛋,往往早上出门,近黄昏才归。在山野之中,或是一场水果大宴、再来一回烤鱼宴,出门之时不带食物,自能在山野之间寻到,一镇日人人都洋着笑脸,或追逐、打闹、笑骂,个个无忧无虑,就连朱氏也玩得不想回皇城。
洛仪近来很是得意,“我当素纹的棋艺有多好,昨天下了三盘棋,我赢了两盘。”
素纹不吱声,埋头继续忙碌着,将茄片穿在竹签上,又将红薯片穿上,穿好之后,就放在红泥炉上烤。
青春年少,岁月无忧,这也是大家后来若干年,最盼望的寒暑时节。洛俪会领着他们去悠然别苑避暑、避寒,也至没多久,整个皇城都知道洛三娘的生母梁氏留下一个专用来避暑寒的庄子,那里一年四季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