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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与四个夫君的约会1
她似乎是被瞧习惯了,也没有多少惊讶,反而问他们:“现在什么时辰了?”
“自己看。”祁涟玉指下窗外天色,她抬头,外面已是半黑半亮,想是她自己这是睡了一天么,瞪了祁涟玉一眼,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如此嗜睡。
下床穿鞋,她见这些人仍是不走,“你们,呆在这里干什么?”
几人笑了。
“等你吃饭。”容凛说道。
“哦,那你们等我会儿,你们,先出去吧。”她开始赶他们,将他们全都拉起来然后拥着朝外走,她像赶鸭子一样把他们全部赶到外面后房门一关,也不说什么。
她这才回去掌了灯拿出笔墨纸砚来,趴在桌上开始写着什么。
她这几日被祁涟玉给搞得差点连正事都忘了,自那日风汐魅走后她说要与他写的信便耽搁了。
风紫雅认真的写着信,不多时三大张纸就写满了,她将信完好的封在信筒里,推开屋内窗子与外面说:“纳兰禛,我借你的属下一用。”
“你用,不用跟我说。”纳兰禛抬手就招了一个来前,她与那属下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带着那密信走了。她这才出来,冲着他们说,“我们吃饭吧。”
一院子里的男人,都在等她这句话,现在,她是愈发有份女王范了。
景阳宫。
风汐魅方用完了晚膳,正看着宫人们在那里收拾残局,贴身宫婢雅儿走来,呈上一个漱口盅,待他使用。
小李子从外跑来,唤了句:“殿下!”
他微抬头,让所有宫人们都下去。整个殿中顷刻剩下两人,风汐魅招他过来:“你主子让你传了什么?”
“这个。”
小李子从袖口拿出信筒,递给他,风汐魅将里面的信取出来看,半晌后他将信烧于烛灯下,与小李子说:“这些时日你每日到子时后守在景阳宫的东墙角处,隐蔽点别让人发现了。”
“殿下,主子可是有什么交代?”
“若是看到宫中有任何一人在那里走动,便来报于我。”
“是。”
待到小李子走后,风汐魅这才斟酌起她方才给他去的这封信——原来,她是打算将这事闹到使节来访。
帝京这次的作坊暴乱已经持续了小半月了,纵是皇家怎么打压仍没有什么成效,皇帝也由之前的不关注到现在的必须彻查,这其中,俞王白绫风前几日也被牵扯进去了。
一个作坊暴乱牵扯出两位皇子,这就不是说简简单单的镇压或者是暗杀而能解决的了。
果然如风紫雅所说,靖王爷很快就找到了他,本想与他见一面,被他给拒绝了。
他在景阳宫坐了两日,等候着靖王爷再次来访。
而今晚,他又收到她的来信,她与他说,他若要完全帮她,第一步先要清除自己身边的人,每个人的忠诚他都要试探一遍,否则很有可能他身边有太子或者俞王的人。
小李子是她派来的人,婢女雅儿又是皇帝亲指给他的,剩下的,他都要查个遍。
风汐魅心中有了想法,现在他只需要配合她将这件事闹到使节来访。
这天很快就进到了四月初,清明时节,帝京开始连绵雨季。
她从橱子里找出几件厚衣服穿上,自那天她和祁涟玉回来,就好了一天的天气,之后的每天都潮乎乎的,雨珠不断。
她家院子在那一大缸水潭积蓄了好几日的雨水,可欢腾了她那几条鱼,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毒的命运,因为下雨,洛殇辰不出来。
他风雅病犯了,这几日都在屋里弹琴吹笛,整日那幽怨的声音飘散四方,让她听得真切。
她忍了两日,终坐不住打着伞跑到她家墙头处喊他。
洛殇辰这才出现在她面前,青色衣袍黑亮发丝,他也打着伞蹲在墙头上。
“你找我?”他问。
风紫雅仰头,没好气的与他说:“这天气不好你也不好吗,本就整日阴湿,你就算弹奏也该做些快活的曲子,可你,成日里弹的是什么?送葬吗?”
殇辰叹了叹,“无聊嘛。”
“那你就出去玩上一通,这雨中散步,也是浪漫。”
殇辰瞥她一眼,“和你啊?”
“……”她只当被他气死。
她执着伞,转头就走,殇辰见她走了,从高高墙头跳下来,白色的靴子沾上点点泥水,他在后追她,将自己的伞朝她倾斜。
“你便当陪陪我,和我出去走走?”
“你疯了么,没看见这下着雨。”
“这雨都下了两三日了,也不算大不算小,正趁着这时候出去才好玩,清净。”
“你去找祁涟玉陪你,我不去。”
“我和阿玉两个大男人出去玩干什么,在说我和他闹别扭呢。”
风紫雅蓦然停下脚步:“你和他闹别扭?”
“正是,我最近不打算理他。”殇辰负气,将面容侧向外面,毛毛的雨滴斜打于上,为他的眼睫附上一层水霜。
殇辰的睫毛很长,根根翘立。
她笑了几分,心情倏然好了。
“好啊,我同你出去。不过——”她停顿了下,“叫上他们一起不是更好?”
洛殇辰原本欣喜的面容又逐渐变淡。
“就你我不行么?”
“叫上他们吧,他们肯定都闷着呢。”她劝着他,心里却是看好戏的想法,殇辰和祁涟玉最近闹别扭,那么他们一起出去肯定好看阿。
她不等殇辰想,便走出门外,挨个去敲那几个的门,果不其然,几个都在。
几把遮雨伞,停在门边。
“我们出去吧。”
她与他们说,遭来几双默契的白眼,纳兰禛看似之前在补觉,容凛还拿着本医书,祁涟玉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出来的最慢。
她又是建议他们,又一指殇辰:“他最想去。”
“那就让殇辰陪你去。”祁涟玉说道,“下着雨,你瞎跑什么。”
“去吧,我们一起。”又是恳求道。
“…也好。”容凛最先答应她,便回去换衣服准备准备,纳兰禛无所谓,他们都去了,他也不可能自己待着。
她走到祁涟玉身边,细细喊了他声:“玉郎…”
这一声,顿时叫他什么不适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