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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娘们一个个口无遮拦比男人还操蛋,叽叽喳喳说得我脸都红了。
翠花的脸也红了,抬手擦把汗,眼神躲躲闪闪,她一直没说话,始终低着头。
那些操蛋娘们还说起了荤段子,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他们谈论的话题也丰富多彩,仍旧是张家长,李家短,这家的汉子偷女人,哪家的媳妇养野汉。
你知道我深浅,我知道你长短……修脚师,美容院,野鸡小姐连成片,当小姐,脸皮厚,吃不够,玩不够,卖的是胸前四两肉……抽个烟,喝个酒,偷看嫂子解个手……男人不摸女人的胸,就像猫儿不吃腥……。
山里女人不怕的东西很多,头一样不怕的就是丢脸。
翠花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听到这些话,只是低着头笑,小脑袋差点埋进前胸的沟壑里。
人多力量大,从早上忙活到日落西山,五十亩白菜竟然种完了。
大家拍拍屁股起来走人,连口凉水也不喝。
爹跟娘心理过意不去,娘说:“大家都到俺家吃饭去吧,忙活一天了,怪累的。”
陶二姐说:“婶子,瞧您多见外,当初不是初九啊,俺的命就没了,帮你家干点活怕啥?就是初九要俺的人,也给她。”
人群里传出一片哄堂大笑,陶二姐眼白一翻:“恁都笑话啥?俺说的是真的,不信话的晚上初九兄弟到俺哪儿去,俺保证给他留门。”
这就是一句玩笑话,嫂子跟小叔子开玩笑不能当真,所有人嘻嘻哈哈扛着农具走了,太阳也落山了。
爹娘跟翠花也回去了,田野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不能走,白菜籽播进地里,对于今年的收成,只是万里长征刚走完了第一步。
真正的大繁忙还没有开始。首先是浇水,五十亩地必须立刻浇一遍,要不然菜籽出不齐。
抽水机已经轰鸣了一天,从早上到傍晚,才浇了不到十亩地。五十亩地昼夜不停,至少要浇两天两夜才能全部浇完。
接下来我的任务是看水泵,改地垄沟,翠花会帮着我送饭,后半夜的时候,爹过来接替。
红红的太阳在西山头蹦跶了两下,终于沉了下去,夜幕降临了。
一层梯田浇完,改开下一层的地垄沟,一屁股坐在了地头的位置,看着五十亩整整齐齐的地,整个心都醉迷了。
眼前显出了丰收的景象,也显出了花花绿绿的钞票。
正在哪儿美呢,忽然,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身影很苗条,黑乎乎没看清是谁。
“呀,初九兄弟,还没回家呢?晚上不吃饭啊?”那声音很细腻,一耳朵听了出来,是陶家庄的陶二姐。
陶二姐本来就是梨花村的闺女,嫁到了桃花村,因为她男人姓陶,娘家小名叫二姐,时间长了,人们就直呼她陶二姐了。
她男人没在家,打工去了,年前回来过一次,那时候的陶二姐正在患病,住在奶奶庙里。
那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走了,以后再也没出现过。很明显男人是嫌弃她脏,怕传染上暗病,
过完年连个招呼也没打,继续出山打工去了,这一走,信也没有寄一封。
陶二姐知道跟自己男人完了,虽说没离婚,可破裂的感情已经无法再修复了。
我说:“二姐,你咋还没回家?天黑了,山道上没人,你不害怕?”
二姐说:“不害怕,地里不是有你吗?”
“那你咋不回家吃饭?”
女人说:“俺不回,回去也是一个人,吃不吃的没意思。”
“喔,那你找我干啥?有事儿?”
女人说:“找你聊聊天,俺有话跟你说。”
“那你说呗,我听着。”
女人说:“初九,这两天俺又不舒服了,好担心是暗病复发了,你再帮俺瞧瞧呗?”
这句话好像一个重磅炸弹,一下子在我的头顶上炸响。真要是这样就糟了,暗病刚刚过去,要是再来一场,那日子就别过了。
“你哪儿不舒服?胸闷还是咳嗽?有没有出红斑?我瞅瞅。”说着,立刻将女人的手腕抓住,赶紧摸摸她……的脉。
发现她的脉搏跳动平稳,雄壮有力,这才放下了心:“二姐,你这不是暗病,暗病不是这样的,会不会是感冒了?”
其实暗病很奇怪,跟出天花一样,只要是得过一次,这辈子都不会再感染。
因为人挺过来,就等于在身体里产生了抗体,那种抗体会杀死暗病细胞,将所有的病毒吞噬掉。
而且这种抗体会遗传,子孙后代都不会再感染,这一点是李燕告诉我的。
李燕是医科学校毕业出来的高材生,所以她的话我深信不疑。
陶二姐说:“初九啊,你是不是没摸仔细?俺咋感觉跟当初患病的时候一模一样呢?不如你再帮俺仔细查查,摸仔细点。”女人说着,主动过来抓了我的手,一下子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这一摸不要紧,立刻打了个冷战,明白她想干啥。
其实她根本没病,跟当初的桂兰嫂一样,就是男人不在家,寂寞难熬……憋得。
从去年检查出暗病到现在,她男人从来没碰过她,一眨眼半年多了,生理出现了冲动,无处发泄,想找个人泻火。
刚才她根本没走,一直躲在暗处,发现田野里人走光了,这才过来。
我杨初九不是傻子,不摸不知道,摸摸真奇妙。从她刚才的脉搏就可以感受到,女人是虚火旺盛,口干舌燥,烦躁易怒,骨蒸潮热,颧红盗汗,舌红少苔。
这些都说明一个问题,女人想汉子了,渴望得到男人的抚摸和拥抱。
生理正常的女人全都一个样儿,一旦经历过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儿,就会变得欲罢不能。你不缠着她,她也会像根树藤子一样,过来缠你。
实在没啥缠的时候,她们就会缠自己。
如果赶在一年前,还很懵懂的时候,我杨初九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摸下去。
可现在不行了,整个心被死去的红霞填得满满的,也被嫂子翠花填得慢慢的,再也装不下第三个女人。
所以赶紧躲闪,将手抽了回来。
女人有点失望,说:“初九啊,你咋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说:“没,嫂子,你真的没事,还是赶紧回家呗,免得遇到狼。”
哪知道女人不但没走,反而往我这边蹭了蹭,胸口几乎撞我肩膀上:“初九,红霞死了……一年了吧?”
“恩。”
“那你想她吗?”
“废话!咋能不想,可想又能咋着?她再也回不来了。”
“是啊,媳妇没了,日子该过还得过,你就没想过再成个家?娶个媳妇代替红霞?”
一耳朵就听出这娘们是慢慢用话勾我,你勾个鸡毛啊?
按说,陶二姐长得也不错,细皮嫩肉杨柳细腰,可跟红霞比起来,她还不够格。
红霞活着的时候,可是压倒仙台山四条街的村花,那小模样俊得像春天露水里的梨花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巴,四条街的男人都能被她勾趴下。
我因为娶过红霞这样的媳妇而骄傲,自豪,陶二姐跟她比起来,就是粗棉布跟丝绸罗的差距,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我说:“想倒是想过,可就是没碰到合适的。”
女人立刻说:“那你看嫂子合适不合适?咱俩年纪差不多,虽说俺比你大三岁,可常言说了,女大三抱金砖,不如咱俩一块过呗。”
想不到他这么直接,一点也不脸红。
我赶紧说“嫂子,你开玩笑吧?你跟我过,俺陶哥回来不杀了我才怪?不怕他抽死你?”
陶二姐叹口气说:“不怕,他已经不要俺了,前天让人捎信回来,说让俺改嫁……现在你没了女人,俺没了男人,咱俩正好凑成一对啊……俺的病是你治好的,命是你救的,人当然也是你的了?”
我吓得赶紧躲闪:“那可不行,使不得!”
“为啥使不得嘞?媳妇死了一年,身边连个暖炕说话的都没有,难道你就不……憋得慌?”
我心说:老子憋得慌……可管你啥事儿?咸吃萝卜淡操心……是你自己憋得慌吧?可惜你不是我的菜。
“嫂子,别,我对你没那种感觉?”
女人又往前凑了凑,鼻子尖都碰到我的鼻子尖了:“你要啥感觉?男人女人炕上一躺,衣服一抹,被里一滚,不就有感觉了?”
她弄得我心乱如麻,真没法解释,赶紧往外推她:“我说的那种感觉,不是那种感觉,懂吗?”
“那是啥感觉?”
“跟你说了也不懂?”
“切!别以为俺不知道。你要的那种感觉,就是心里砰砰跳的那种感觉对不对?初九,其实嫂子稀罕你很久了,俺的身子只有两个人摸过,一个是你陶哥,第二个就是你。
现在你陶哥不要俺了,你再不要俺,嫂子就没法活了。咱俩就凑合着过吧,俺稀罕你,你也稀罕吗吧,咱俩一起稀罕。
放心,成亲以后,俺天天伺候你,给你烧火做饭洗衣服,端茶端水暖炕,还为你生孩子。
初九,你咋恁招人疼哩?又会种菜,还会治病,嫁给你真是幸福死了……。”
女人一边说,一边发动了猛攻,两只手拉着我的一双手,还是往自己胸口上按。
老实说真没那种激动,这两个月啥活也没干,整天净他妈摸女人了。
现在看到女人就恶心。这就好比吃点心,再好吃的点心也不能多吃,吃多了反胃啊。
同样的道理,女人摸多了伤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