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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面前,再次张望了一下,确定只有他一个了,才放心地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目光全部集中到他身上……只见他脸色还是苍白的,下巴又长了些胡茬儿,多少显得有些憔悴。但再怎么落魄憔悴,他的颜值一点儿没下降,还是那张……让人心跳加速的俊脸,一般女人还真的把持不住。
“让我看下你的伤口。”我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又解开他病号服的纽扣,看到他靠近心脏的地方,正贴着一大块纱布,纱布上残留着淡淡的血迹。
“还疼吗?”我伸出手去想轻轻碰一下,却很快被他的手推开。
“你觉得呢?”他瞪着我。
“我怎么知道啊。”我故意漫不经心地道,“听说你这次伤得蛮重的,差点儿没抢救过来呢,不过现在都能说话了,应该好很多了吧。”
他眼神更深地瞪着我,“还不都是你这个蠢货搞出来的……”他冷声埋怨道,“老子在这儿躺了好几天了,也没见你来望一眼。”
“喂,你受伤关我什么事啊,我可没让你救我。”我更加没心没肺地说道,“韦连恒,那是你自己不要命冲出来,自以为是地跟歹徒说那些话……我又没逼你!说到底啊,是你犯贱,你活该!”
听了这话,他明显被怄了一下,骂道:“白深深,你也就趁这会儿给我嘴硬……老子要现在能动,一定饶不了你!”
说完,他跟我对视两秒,突然就一把拉过我,让我因为站不稳而一下子扑在了他的胸膛上,下巴跟他的紧贴在一起……他不管我的反抗,就那么粗暴地吻住了我,同时又捏住了我的双颊,迫使我的嘴巴大大地张开,让他自己的舌头到达了我的喉咙深处……那种霸道而疯狂的索取一度让我天旋地转,销魂窒息。
强吻之后,他又毫不客气地推开我,躺在床上,一边喘气一边对我下命令:“去接水,帮我擦身!”
“这……几个意思啊?”
他一本正经地说,“白深深,在我住院期间,就由你负责伺候我的饮食起居,包括洗澡、洗衣,做饭……不然你以为我大半夜叫你来做什么?”
“我伺候你?有没有搞错,你是我大爷啊?!”我盯着他问,“你不是有未婚妻吗?尤其是帮你洗澡这事,你叫杜南茜来做就是了,干吗叫我?我又不是你老婆!”
“少跟我扯这些,”他臭不要脸地说,“谁让你是唯一一个看遍我身体的女人,你不做谁做?!”
“我……哪里看过你全身了?韦连恒,我说你脑子有问题吧?”
“废什么话,我帮你捡回一条命,让你给我洗个澡还叽叽歪歪?”
“好吧。”
他说得也对,我再怎么逞口舌之快,也不能真的抹杀他这次对我的救命之恩。
不就是照顾病人吗,没什么大不了。
我在这个VIP病房里找了个盆,去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端到病床旁边,然后开始帮他把外面的病号服脱掉……我用毛巾沾了热水拧干,给他洗脸、擦身子,而他跟个大爷一样闭目享受着,偶尔配合我翻一下身,擦后背……他那懒洋洋的样子让我感觉自己是在照顾一个瘫痪病患者。
跟他亲密接触过这么多次了,我却好像今天才有机会认认真真地观赏他的身体……他长得好壮,臂膀宽阔,胸膛结实,尤其是那八块腹肌,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味道,看得我面红耳赤,心脏狂跳。
我赶紧转移视线,拿起他的手臂来,开始耐心地给他擦手,可他的手同样让人移不开眼睛,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青筋裸露,满满都是男性的力量感。而且他手腕上还带着一只奢侈的腕表,瞟了眼表盘的logo,是我最喜欢却永远买不起的江诗丹顿。
“干什么?”他感觉到我握着他的手好久,于是睁开了眼,“还没摸够?”
切!这个死不要脸的臭流氓!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又重新去接了一盆热水。稍稍酝酿了下,我也就脸不红心不跳地给他脱下了病号裤。
这个时候,他却轻松惬意地枕着双手,色迷迷地盯着我的脸……弄得我难堪得不行。我躲闪的同时,骂了他一句:“有病啊!好好给我躺着,安分一点儿!”
把他服侍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累得不行了,洗了个澡后直接在他旁边的一张床上将就了一晚上。
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他所有的亲属都没再来医院,连杜南茜跟汪虹都没来,可能是韦连恒对他们说了什么吧。
正好,我也自在,去医院附近的超市买了些食材和餐具回来。这高级病房就是方便,有专门的厨房可以做出新鲜的饭菜,不用去外面买快餐。
对于常年独居,且注重生活品质又勤快的我,下厨是必备的生活技能。我闲暇时就经常研究菜谱,为自己煲养生汤水,现在为韦连恒这个病号做饭煲汤,自然是游刃有余的。
忙活了一上午,我给他弄了个清炖老母鸡汤,炒了一个沙嗲牛肉、一个菠萝鸡丁,还煲了点儿排骨粥,基本都是偏粤式的菜,比较清淡。总之自我感觉还是色香味俱全,卖相很好。
他喝了一口汤,眼含赞许:“还行。没想到你这种女人还会下厨……”
“喂,什么叫‘我这种女人’,我这种女人就只会吃喝玩乐吗?”说话的同时,我又夹了一块肉喂到他嘴里……这个时刻,这种氛围,我也没去计较跟他之间的关系了,只是沉浸在这种情侣之间的互动里,不愿出来。
反正,这只是一场报复杜南茜、报复整个杜家的游戏。
他,韦连恒,于我而言就像杜南茜的一个最珍贵的玩具。我不一定喜欢这个玩具,但就是铁了心要把属于她的东西夺走,夺过来我随便玩玩,玩腻了就扔了,反正就是要她伤心哭泣、绝望……
我始终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离开他的世界,我依然是清醒的。
然后他似乎也陷进了这样的游戏里。抓住了我的手,他有些动情地说:“我的意思是,你的手这么白、这么嫩,保养得太好,怎么会舍得在厨房里糟蹋了?”
难得啊,他还有对我这么温柔的一刻。
“我有什么办法,”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我故作伤感地说,“我白深深又不是什么豪门千金小姐有保姆伺候,我无父无母无背景,在这个社会上无依无靠,哪里有矫情的资本?”
“哼,”他抬起我的下巴,深刻地凝视着我,“你这张脸,不就是最大的资本?”
“那你下半句是不是想说我不去做小姐可惜了?”
他又哼了声,调侃道:“可惜吗?我看你,干的那些事也没比小姐高级到哪里去,赚的比小姐多多了。”
“是啊,你说得对。”我针锋相对道,“比如你韦连恒,不也坑骗过几个消费者,榨过员工的剩余价值,用过下三烂的手段算计别人吗?你干的这些事,确实没比做小姐的高级到哪里去,但赚的比小姐多多了。所以,咱们彼此彼此。”
他嗤笑道:“算你嘴巴厉害。”
我转身发现一个护士进来了。她应该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尴尬地顿在那儿:“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韦总该换药了,现在方便吗?”
“哦,方便,过来吧。”我囧得抬不起头来,赶紧闪到一边。
但韦连恒却面无波澜,一本正经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被护士小姐听到有啥大不了。
换药的同时,护士却还不忘嘱咐一句:“韦总,您现在的伤口还有点儿严重,平时就不要做剧烈运动了,注意多卧床休息。”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