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破刀杀人

夏广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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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七少没怒,他本来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喜怒也不会和正常人想的一样。不但没怒,还笑的很甜很风情万种:“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我也愿意提供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陪我睡觉!”

    没格调!左一句右一句睡觉,让我轻轻皱起了眉。

    秋七少招了招手,诱惑我,“我们就从琉璃和你们的哥哥燕悍离开始谈起吧。”

    身不由己,一步步,跟着他走。

    心里,恐怖的大叫,不要跟他去,我要回去,找东方暗夜,我不想自己管这件事,我会做出必然的判断,可是我不想承担这必然后果。

    脚,自有主见,跟着他,一步步,进了林子。

    林子里有一块空地,放着一张架子床。四周的花木雕样,让它更像是一间木头房子,上面盖着红色艳沙,风吹过来,粉粉的合欢花儿落了一地的丝缕,似一场真正的花雨!

    秋七少微笑打了个漂亮手势道:“合欢花虽然没有兰花那么好,但也将就能用,反正只是催情,能引发你潜在的欲望就可以了。”他拉开了床上和门,将彼子,丢了进去,又是一声难过的微哼!

    他潇洒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没动。

    秋七少含笑对宁青儿抛了个眼色。宁青儿果然上前讽笑:“宁亲王府的女儿装什么三贞九烈!”

    这开场白好白!她现在是秋七少的狗马?主人一个手势就上前咬人,她的心里不是不悲凉吧!

    “你不是天天吵着闹着要和你姐姐在一起吗?现在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你为什么不利用呢?所以我说你们什么姐妹情深都是假的,吊到个男人就死也不想放手,也不管他是不是你杀父仇人,甚至于是不是你的亲哥哥也不在话下了。简直......”我无聊的打了个呵欠!听着宁青儿把不要脸啊不要脸这三个字翻来覆去用上千个句子解释给我听。我想,在她的世界里,我是第二不要脸,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虽然,我都不知道我做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她提的好多人名地名我完全不知道。当然这更说明了我不要脸的程度。

    “你不在乎!”秋七少含睇笑问。

    嗯,好像我是不怎么在乎这事!只要不提我的琉璃姐姐,我自己,从来都没有关系的。

    “你姐姐也不在乎吗?”语气里陡然多了几分阴险。

    嗯,她很在乎,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点,我微笑,不答。

    秋七少突然像个算命术似的悠然分析道:“你的表情纵骗得过一世上的人,也骗不过我去,因为我了解琉璃,并不比你和燕悍离更浅。她是那种看起来坚强,某个地方却完全不堪一击的丫头,当然,明明很脆弱,有的地方却超过常人的坚强。她那种变态是天生的,和我很像。”

    真的吗?那琉璃姐姐可真不幸!

    “你说,我们去告诉你姐姐真相,好不好?!”秋七少含情笑道。

    点头,“好啊!”我没心没肺的笑,露出洁白门牙!活似被糖诱到的孩子。

    心里淡淡道额想,路上找个机会杀了他!他的武功很高,比我要强得多,而且他亦会一些毒术,应该用什么办法暗算他比较好。最好能让琉璃姐姐永远不知是我做的。

    我伸了手,在衣袖里拔出一根针,然后,扎进我自己的手腕内......

    我要当一条,诱人的毒蛇!致命的美丽的毒蛇!我微笑,感觉到那种东西正慢慢侵入我的血液之中......

    秋七少微笑:“其实这事儿是不是真事并不是最可怕的,有燕悍离在那里,外面再怎么传,也难传到琉璃耳中,就算传到燕悍离也早会布好一番说词骗你姐姐。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事实虽然比不上捏造的玩意儿吸引人,比不上谣言的花哨、富戏剧性,但事实就是事实,只有事实才有最杀人不见血的能力。”他看着我,似宣布什么开心事一样,慢慢道:“你,不是琉璃的妹妹,你们的爸爸和妈妈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我听你胡说。

    “你不觉得你家那个四五十岁老头长得太妖娆了吗?皮肤嫩得喝十七八岁的少女似的,弄得我手痒痒的都想摸上两把!”秋七少突然道。

    摸摸下巴,无法否认我家父王大人长相确实清秀了点。

    “他年轻的时候男女不禁,纵欲过度,有一段时间看起来不像个人。然后不知跟谁学了御女术,采阴补阳,过了一段时间渐渐的康复过来。”

    采阴补阳?我迷惑的眨着眼。

    秋七少解释道:“采阴补阳和采阳补阴都是古代房中术中的一个重要部分。认为男人若想获得补益、长寿,甚至长生不老、得道成仙,可通过行房来达到目的。历史上采阴补阳之术主要在道教的某些流派中盛行,亦称为“练内丹”之术,认为操此术者可能长生不老、得道成仙,本来也只有传说中有些效力,没成想你家老头一直在这方面研究精进,最后竟达到了前人所不及的高度。呵呵怪不得圣人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你家老头玩女人绝对是个一流人才。他弄了一大堆药给女人做实验,什么稀奇古怪惨绝人寰的法子都用过了。学有小成后更是进宫献给圣上。从此后,荣亲王府就是最受圣恩的一门了。谁知道他们俩......”秋七少懒懒一笑。

    我无助的看着他近似于女人般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里面吐出好多好可怕的事情!

    原来我的梦里,那个人是他。

    宿命的悲痛将我紧紧束缚。

    头好痛,真的好痛。却要死死的压抑住,不能露出破绽!

    秋七少不比宁青儿,他太强大了,我若一个失误,反被制......

    而且琉璃姐姐要来找我了,我不能当她的面杀人!绝对不能。

    这是恶魔在诱惑我。

    我只要杀了人,转眼就能看到琉璃姐姐失望的眸光。

    秋七少的狞笑渐渐放大,整个天空都似一张血盆大口,要将我整个吞噬!

    不要听不要听......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在心里不听的使劲儿狂叫,可是那张大唇不断开合,许多许多可怕的事情都会从那里跑出来。

    他以为说父王大人怎么样对我有什么影响,这根本不干我的事。只是这事邪恶,我不太喜欢听。

    没事的,我能控制我自己。做了那个有预兆的梦,不就是为了现在,有更好的自控力吗?

    秋七少还在继续得意的喷口水,他英俊的脸有几分扭曲。“他后来发现怀孕的女人若是弄点什么药喝着,不但生下的女儿会有更好的补力,而且这些女人生过孩子后亦会更容易被男人吸取阴华。所以......”他不说了,期待我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一向理解力不强,所以,很抱歉,让他失望了。

    秋七少收了些许笑容:“所以到后来你家老头直接会挑些漂亮的女人进府,任她们与达官要人放肆,等变成孕妇后,呵呵......你想想,为什么你们家的女孩子都没有娘亲?因为那些女人生了还在被拉进隔壁怨宫里没多久就会被人吸尽警花而死。别人家父亲再恶,也有几个心爱的孩子特别舍不得,你家老头有对哪个特别好吗?他练那个功,根本就练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可笑,这京城繁殖力最强的种马,下的这窝仔居然很多都不是他的,是不是很可笑啊......呵呵呵......”

    我真心善意的喊了一声:“哥哥!”心里想吐,这家伙的变态程度虽然没超过我父王大人,也很接近了!

    宁青儿不屑的发出猪哼:“看这嘴甜得,肉麻!”

    秋七少没听见一样,继续道:“东方暗夜继续用手段调教的你比那所有的女人都好,得到你,少练二十年功。你啊,现在就是唐僧,人人想吃你的肉呢?我也不贪心,只求一口。”他笑得好无耻!

    我也笑,笑得好甜。

    心里,却慢慢变冷。

    有一个声音,不断地,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回响,你,不是琉璃姐姐的妹妹!不是......不是......不是!

    好想狂叫,退三百里,从未来过这里,从未听到这话。

    有的话,听一次,便伤了一辈子心。

    脸上还挂着笑,嘴里仍理智地淡淡地问。“这事,很多人知道吗?”

    “本来应该极少,不过你看,我不太会保守秘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出来了。”秋七少笑如春花。他有没有发现,其实他也生得极艳,似少女般白嫩呢!

    宁青儿小丑一样继续找补:“荣亲王府的女儿们个个水性杨花,没得人劝,看到男人自己就先软了化了。”

    我想了想,道:“那个女人,嘴好贱!”玉手一比,指向宁青儿。先借把破刀杀人吧。杀死一个算一个。

    宁青儿的脸白了。后退了两步,害怕地盯着秋七少道:“七少,我们,我们可是盟友!”

    秋七少同意,微笑:“所以,我会让你走得干脆点。”一边自负的笑笑:“我现在真是愈来愈善良了。”话虽这样说,可是人并没有动手,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宁青儿,似找出在哪下手比较合适。

    可这样,更恐怖,宁青儿退向青衣人那边。

    秋七少慢慢的拔出长剑......

    长剑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光。

    我抬头,看早上那第一抹亮,内心,无比痛苦!

    我的脑子里慢慢的有了明白的念头。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不能让他把这件事说给琉璃姐姐听。

    就算,这种事永不被琉璃姐姐理解。可是,仍然要做。人生如刺,希望爱,能在刺上开出花来。

    直到那个时候,我想的还是如何让他们不能继续吐露秘密,而不是,杀人!

    长剑突然划过,宁青儿死,头在滚动,眼睛大睁,甚至于没有,一句说遗言的机会。

    琉璃姐姐那些江湖小说里,不管好人坏人死前不都是有一堆说废话的机会吗?可惜,生活力,干脆的让人胆寒!一条生命,就这样逝去。头和身体分开的那样决绝,连一点生还的机会也没有。

    青衣人静默,没有一个人会为她出头。

    这,本是强权世界,暴力早就接管了一切。人们只相信力量;只相信以暴制暴的才能够带来短暂的曙光。

    在江湖暴戾凌驾伦理道德,基于在我父王大人的审美观中暴丽高踞在艺术上,形成独特的令野兽疯狂的暴力美学。

    暴力睥睨着欢乐笑颜,暴力才是唯一的真理。

    人只分两种,一种吃草,一种吃肉!

    我的手紧紧握着,我很想知道,我最需要的是善良,还是力量!

    秋七少轻轻一吹剑身,剑很亮,最后一滴血也从剑尖留下,看起来仍是无邪的锋利!他慢慢转过剑尖,指向我,微笑道:“我的习惯是对方一定要马上付账!”

    好习惯!

    可惜,我们的习惯一样呢,伤脑筋。

    我静静的站着不动,看着那剑尖游走于我胸际,似怕地怔住了。

    秋七少慢慢欺身前来,两个人到了呼吸相闻的近处。

    那一点冰冷抵住了我的脖颈。

    有什么东西随之流进我的血里去,是咸的冰的痛的。

    我转了身向床走过去,坐于床边,对视彼子。

    我们天生是吃肉的一对,改吃草,会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