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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突然很害怕,如果林靳川觉得我太坚强太能干根本不需要他而离开怎么办。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印雪总是那样柔柔弱弱的样子,因为男人喜欢。
林靳川嗤嗤地笑了,一把将我的脑袋按在她的胸口,我的脸就埋在了他结实的胸肌里。头顶传来他认真的声音,“老子一辈子保护你。”
多么重的承诺,可是我信了,再也没有认为这是林靳川的客套。
我本来想把在酒店见到印雪的事告诉他,可是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印雪在林靳川的心里有特别的分量,现在是他最难的时候,我不想让他再难受了。
这一刻我不明白对林靳川是爱,还是因为对付同一敌人的同阵营战友。我只想让他好。
林靳川把我衬衣领口扯到肩下的时候慕云来了。
慕云操了一句,“闪瞎老子的肽合金猫头鹰眼。”
林靳川背对着慕云将我挡住,淡定地替我将衬衣扣子一颗颗扣回去。方才站起身,从慕云手里接过打包过来的菜,低笑着,“所以赶紧找个女朋友啊。”
“老子已经有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的觉悟。”慕云打开满袋的包装盒,青一色叶绿素,郁郁葱葱十分好看。一点肉沫星子都不见。
林靳川十分不满意地说,“老子不吃草。”
慕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吃素可以减轻肾脏全面负担,强身健体。特别是女朋友的人,更需要多吃素。”拖长了尾音,“免得某天力不从心。”
林靳川和慕云一起去拿碗盘,流气的话语从厨房传来,“放心,老子好用的很。”
我的脸卯足劲发烫,连忙站起来走到洗手间掬了捧水降温。
晚上吃完饭,林靳川刷碗,我在旁边看着。慕容倚厨房的门框看着我们,偶尔回头看他,就能捕捉到他眼里闪过的茫然之色。
其实我一直以为他们几个是一样的,爱玩,泡夜场,找小姐。
慕云也找小姐,但跟林靳川一样都不过夜。
后来听说其实莫子涛也是不跟女人过夜的,但是有一次喝醉了,那小姐没有听他的话离开才有了不该有的事。
人和人之间的了解都是相处出来的。因为跟慕云的相处,我突然想到莫子涛会是什么样的人?也是跟慕云一样,离开夜场之后会有自己精英的一面。
但是林靳川说,“子涛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到现在还混着。他老子已经气得要揍他好几回……”
慕云说,“子涛去西藏这么久,也不知道找到崔娜没有。”
说完他将目光锁在我的身上,我别过头没看他。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是心疼自家兄弟了。想让我透露崔娜的地址。
晚上林靳川带着我们去了一个极偏极远的台球室,光线阴暗,设施陈旧。
起初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那里,后来看到老板特感慨地说,“少年们都长大了。”
我才知道他们原来是旧识。
林靳川扔给老板一根烟,替他点上了。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他的声音慵懒而温柔,“怎么样,生意还好么?”
老板指着四周稀稀落落的客人,“就这样啊,你看到了。”
慕云递过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条烟,“拿着,我们俩给你的。”
“得咧。算你们有良心。”老板并不矫情,接过袋子往往旁边一搁,“这么多年了,还以为你们都把我这老头子忘了呢。”
白色的烟雾挡住了林靳川英俊的面容,我只听得他的声音有点沉,“哪能!”
我并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每个人都有过去。看他们的样子,我基本能明白,他们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便安静地站在林靳川的身边,没有说话。
林靳川随手揽住我的肩,指着老板对我说,“老房东。”
我笑着打了个招呼,“您好!”
我真的特别不会来事,一句完了之后就没话了,再次杵着。
倒是老板为人开朗,看着他俩对我说,“那时候小川第一次生意失败,整个人都颓废了。当时阿云还在上学,那时候也艰苦。小川差点就走上了不归路。”
林靳川可能不愿意再回想当初那段日子。他眉头微皱,“给我们来几瓶啤酒,挑几把杆。”
老板点点头,“得咧。”
林靳川看着老头的背影冲我笑,“老头就是爱唠叨。”
我没有说话。
台球开局,我就坐在旁边看着。
这让我想到上学的时候,每天晚自习放学后崔娜就会拉着我跟一帮同学去学校附近的广场打球。
我不会,每次他们打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坐着,打瞌睡。等他们结束,崔娜再把我叫醒,一起回宿舍。
后来崔娜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如果是她组的局,开场前一定警告我,“今晚撑着点,别睡啊。不然老子好尴尬。”
我一准答应。前几场肯定精神抖擞地看着,当然我也是看不懂的。但是最后还是在崔娜的叫声中醒来。
我怕林靳川尴尬,顶着精神干巴巴地看着。
慕云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林靳川说,“素素看起来很无聊,不如一起打好了。”
我连忙摇头,“不无聊。你们打就好了。”我有点尴尬,“我不会。”
“老子教你!”林靳川把杆塞我手里,站在我身后圈着我的身体,手把手的教我打。
其实崔娜也教过我,但是我觉得可能是我的眼神有问题,杆从来就捅不到球,或者碰到了那球也不受控制地偏离着我想让它去的轨道。
我打球就跟学数学一样,我明明觉得林靳川教的我都掌握了,可是等我自己下手的时候仍然一杆都进不了洞。
最后林靳川放弃了,慕云哈哈大笑,我抱着杆自爆自弃,“我就说我学不会。”
林靳川摸着我的头,一本正经地安慰我,“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能十全十美。你如果样样都会,那还要我干什么。”
慕云也没想到我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开窍,止住笑,跟林靳川一样,一本正经的安慰我,“会拉小提琴的人通常不会打台球……”
这恐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逻辑,因为说完自己就又笑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