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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心虚害怕的时候,沈御臣从我旁侧往前走,而傅斯年则是说完那句话又不见鬼影……瞅着大厅里人来人往,并非说话讨论的好地方,我先跟上沈御臣,打算进了房间,再仔细问问他怎么办。
问他怎么办,我才能真的甩开傅斯年!
今时不同往日,很久以前我放弃傅斯年的原因是人鬼殊途,可后来为了救母,我不得不阴差阳错的和他结阴婚,且我后来也认了、也愿意与他好好过,可他呢?
他有老婆且不说,居然还是在“我”昏迷不醒时,立朱雀为后!
并且最可恶的是,我还是一颗棋子!
别人要刺杀朱雀,他找到了朱雀却不放出来,还得我被当成替身,险些死去!
不能忍,这个绝对不能忍!
沈御臣这次开的是超级套房,两间卧室大客厅还有书房,我们进了房间后,我还没说话,他就自顾说句去准备今夜的东西,让我不许打扰,进门就迅速反锁,那砰的一声,让我记起来……他的病。
我想,他可能是又要发病了。
想想他那天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可我也没办法,因为依照他的性子,他要做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放弃。
叹了口气,傅斯年的事情是没法问了,不过好在环顾四周,我没有看到傅斯年的影子,就走去另一间卧室,却是门才关上,下一秒,胳膊一疼,接着就被傅斯年拉过去,直接按在墙上——
“唔!”
“嗯哼~”
前一个唔是我被偷吻了,他吻得轻车熟路,后一声闷哼是他被我掌心雷打出去,闷哼一声,躲开了掌心雷,估计没有躲得开煞气,而我一抹嘴巴,呸了一声:“臭流氓!”
傅斯年倒是没抹嘴巴,依旧高高在上的站着,淡淡说了句:“彼此。”
我一怔,在他掏出烟的时候,记起来梦境里我说着多抱一会儿的话,有些心虚,可是……梦而已,我也可以说是我做梦的!不承认好了!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放下手,我直接指着窗户,因为我不相信他会走门出去。
傅斯年点好了烟,长长的吸了一口,眸子眯起来,烟熏缭绕中,人也显得格外撩人,声音沙沙哑哑的:“我说过的,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不会放手。”
我身体一僵,因为想到从前我跟他的种种,那时候,这样的话多让我心疼啊,可是现在——
“就算我心里有你又怎样!傅斯年,我承认我心里还有你的一点点影子,但那是因为我不是你那么薄情,我就算是养个宠物,朝夕相处的也会有感情,更别说我睡了你那么多次!所以,于情于理,我心里有你这很正常,我不希望你以此为由继续从纠缠我,因为我很清楚,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总有一天,我的心里也不会再有你的位置,我会完完全全忘掉你!只是时间的问题!”
左右他都知道了我的梦,知道我放不了手,那我索性把话说开,“懂了么,即便是我忘不了你,我也会努力忘记,因为我真的放弃了。你别逼着我去找新欢来忘掉旧爱。”
当我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心里其实不是这样想的,因为我最讨厌用新欢来忘记旧爱,可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
而傅斯年,他太了解我了,“你不会的。桃子,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是简单的夫妻,是王爷王妃,你高兴的话,还可以当佛爷……”
我一个没忍住就骂了人:“我去你佛爷!那个时候的感情是建立在你我平等夫妻关系,但是……算了!反正前世该受的、不该受的罪我都受了,甚至——我都为你死了一次!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说到一半我实在是说不下去,因为想到了我前世到死也没听到他说一句“我爱你阿桃子”之类,只有他那冷飕飕的,居高临下的命令说——
‘本王不许你死!’
那好嘛,我是没死,可我醒了就是看到他娶朱雀!
简直是虐死了,并且,还不能哭!
我才不要为这个骗子哭!
而骗子在无比执着的行骗:“不能,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忘掉我,桃子,那真的只是交易,至于交易的内容,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为了将来……”
“够了!”我生平最讨厌这种现在不是时候说,以后你总会知道的话,有什么话我们不能摊开说?是说了就会死,还是嘴上有把门的侍卫拦住了话?
“傅斯年,你别再给我说‘交易’这两个字,我也麻烦你好好想想,两千年前你都搞不定的交易!又凭什么让我跟你耗着?就凭我喜欢你心里有你么?你太过分了!你既不能给我一个在你身边的、堂堂正正的身份,又要我喜欢你,你是存心要我做我做讨厌的小三,是么?”
我说完这段话几乎是要崩溃,怎么别人分个手一个短信就搞定了,我怎么就这么难呢?那骗子还在骗我:“桃子,信我,以后你会是我唯一……”
“你别跟我提以后和将来!我不想听!你就当我福薄,享受不起你说的将来美好,也走不到那么远的路抵达重点,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快走吧,我已经累了烦了,也不想要跟你继续说,你别逼着我动手。”我说完后,准备抬起手……轰他!
反正他不会死,那就把他打回地府好了!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他刚才挨了我一掌,好像没什么事,果不然——
“你尽管打,打到我的阴气耗尽,就下去了,可是,只要养一养,我就会再回来。”
傅斯年说完后,我记起沈御臣以及很久之前,小黑跟我提起的骨笛,两者一结合,我想,傅斯年因为骨笛一定是获益不少。
而那笛子……想到笛子是我破解的封印,我就很不爽,直接就一掌狠狠地打了过去——
呼~
一道白光从掌心直奔他,他没有躲开,亦是一声不吭的接下,嘴角扯扯,似笑非笑:“夫人继续,只要能解气,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