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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关于傅斯年的泥沼,我早就已经陷进去了,即便从开始到现在,我有很多很多时候想放弃!
可是,放弃也是建立在我已经陷进去的情况下——
不曾陷入,何来放弃!?
只是,每每到了想放弃的时候,我又不自禁的留恋他深情可靠的样子,美好的回忆又会把我那些放弃理由挤压到千里之外,之后,千里之内——
满目景色都是他。
“憋回去,这些东西、不配看到你流泪。”傅斯年说的时候,松开搂我的手,那手一挥,金钟罩又把我们绕起来,而后,我透过金光看到他好像把钵盂扔回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人头上,当时就喷出血来,那和尚在那边儿抱着脑袋张大嘴巴,一蹦三尺高的,可我一点惨叫声听不到……
“不看他们,先告诉为夫,为何心乱。”傅斯年烟杆子也不知道丢哪儿了,双手轻轻的用拇指给我把俩眼的泪珠擦了,那指腹有烟味,凉凉的,很舒服,舒服到又想哭……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特不屑那种越哄越哭、或者一看到男人就哭的女人,觉得太矫情!人都来了、也哄了,你就别哭了呗,好好说话啊!该说啥说啥!但是不一样,事情到自己身上后,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压根就不知道我已经哭了,直到他给我擦眼泪,我才意识到这点,然后忽然后退一步,“我……”
我们还冷战呢!
我心想着,怔怔望着他近在咫尺写满关切眼睛,明明是想说什么,却看到不远处夏江天,抿抿唇,又皱眉看他:“外面看不到里面是么。”
傅斯年点头,而我则深吸口气蹙眉严肃道:“我可以对你撒个娇么。”
傅斯年一怔,随之蹙眉点头,“当然,夫人想的话,随时。”
我这抿唇,然后伸出双手,举高高——
“我要抱抱!要举高高的那种!”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对谁撒过娇,但是……真的很想体验一次孩子被父亲举高高的感觉。
“傻桃子。”
傅斯年嘴角一扯,少见的一笑后就一把拉过我,直接将我搂在怀中,然后抱起来直接……转了一个圈!
“啊——”
我一声惊呼,猝不及防的用力抱紧他,然后在那个熟悉而又可靠的旋转拥抱里,勾紧他的脖子,嗅到他身上的味,冰凉孤单的心一点点又热起来……
就在方才,我腹背受敌的时候,本以为身后无人可靠,可傅斯年就像是神兵天将,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
“担心,就过来了。”
脑海里,还是他那句富有磁性又格外沉稳可靠的声音。
我在他心口,蹭了蹭他——
斯年,下次我心乱的时候,你还来好不好。
我心想着,然后感觉他抱着我的手收紧了,“这是必然的事情。”
心脏跟着一紧,好像随着他的手用力抓紧,也跟着注入了力气,我抬起头道:“再举高点,我要看看那人渣!”我说着,傅斯年已经照做,而金罩子外面,夏江天好像左右找人似得样子,和尚已经包扎上脑袋,地上一地的血,好不狼狈,只是——
忽然看到了沈御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到沈御臣的眼神很悲凉。
他应当是看不到我的,眼神是失焦的,却有好像跟我又对上目光,咯噔的一下,我心里一紧,而这时,傅斯年把我又抱在怀里,“桃子公主,玩够了么?再转要晕了。”
我微微一怔,脸一红,因为他这话……谁是公主啊!
“你,你放……放我下来。”
我说着下来,然后又看到沈御臣,然后莫名其妙的,被沈御臣看的心里发慌,赶紧的转脸,这时候眼泪早没了,而傅斯年轻轻的一笑,很是睿智冷酷的恢复冷傲王爷的样儿——
“那个男人,是你父亲,对么?”
我微微一怔,“你不是感应不到别的事么?”
傅斯年有些无奈又忍俊不禁的摸摸我头发:“为夫早看过你的星相,你的父母宫俱在,加上方才你的幼稚行动,不难猜到。”
我几乎是瞬间愣住,脑海里方才那种举高高的欣喜被很复杂的情绪冲淡——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忽然间,我觉得傅斯年真的是个怪咖,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好像什么都不告诉我,也不准许旁人告诉我!我也一下又记起来我们冷战的原因,小黑的舌头!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不会伤心,夫人,你……”傅斯年抬起手好像要摸我的头发被我直接一把手打开:“怕我伤心就该让我有所准备,事实就是事实,我现在,不还是一样伤心!这是怕就能改变的事实吗!小黑的事情也一样,就算你再不想让我知道,你有危险,你等了我很久,这些难道不是事实吗!!”
我真的是受了太多刺激,小黑的事还有不能救我妈的事儿现在又来了个金桥,如果可以,我真想爆炸!把自己炸了!
“我的要求不多,只要你开心。”傅斯年说这话我就又笑了:“我开心?我开心你就把事情都告诉我!我就开心!”
“告诉你,你一定开心不起来。”傅斯年很肯定的说完,不等我说话就把我忽然推了出去:“好了,我就在这里不走,夫人去把脾气对他们撒,出什么事为夫在后头收拾。”
收拾他妹!
我现在最想收拾的就是你——傅斯年!
我心想着,但是人早已经被推出去,耳边立刻嘈杂的很,那边儿和尚哎呦哎哟的呼痛,这边儿沈御臣后方还有不少的人跑过来,嘴里喊着夏教授,“夏教授,你快去看!又出了新木头!”
他们说的时候,我看着那边儿的工人巧不巧的正是沈御臣收买过的,而夏江天几乎是立刻从和尚们那里起身,快步走过去,中途又戴上了金丝边的眼镜:“快带我去!”
他满着急的,朝我这里走,而我看着他越来越近,那眼角的疤也越来越明显,立刻就气不打一来,因为我妈说这疤痕是他为了救我妈摔出来的,多少次我在相册上摸着,觉得他真是爱极了我妈,但是现在——
“啊!!”
“砰!”
忽然间,旁侧就一声惨叫,我则收回脚抱臂有些好奇的看他:“夏教授,您这是怎么了?”
我说着,脑海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收拾方案”,左右这人渣是负责人,负责人如果重伤、那今晚的事情也就是算解决一大半。
来啊,造作啊!反正背后有王爷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