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群魔乱舞之夜

安娜PARKER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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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艾伯特的晚会竟然选择在蓝夜大厦的顶楼的宴会厅。乔木森载我到晚会的时候,蓝夜大厦漂亮的旋转玻璃门前已经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了。

    再一次走进蓝夜大厦的门口,我百感交集,第一天试工的情景历历在目,看着有几个跟着男人打情骂俏的漂亮女孩走出大门,我十分庆幸那天米弘源点我出台,当然我也从心里对沙沙姐说了句谢谢,如果不是她的那一番斥责,我也许就是这些女孩中的一员了。今夜我没有其它的女友,也只好约了沙沙姐陪我前来充数。这会儿她一定就在顶楼的宴会厅门等我了。

    都说冤家路窄,还真是。我刚走进电梯,就碰到夜上海的琳达站在里面。虽然她一如既往的暴露打扮,可是看到我的时候,却如当上了女王一样的趾高气扬:“哟,这是谁啊?不是傍上大老板的傻二吗?”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跟在我身后的乔木森和丁一,马上又酸不饥溜地来了句:“原来丁老板也喜欢二呼呼的女人啊?”

    乔木森没说话,直接把后背对着她,插在我和她的中间,隔住了她攻击的眼神。而丁一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琳达面前:“琳达,对不起,我这些天太忙了,没有时间去看你,你好吗?”我从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丁一从口袋里掏出一迭现金,悄悄的往琳达的手包里塞。

    琳达甩达了一下,硬是把丁一的手打开来,差点把钱打到地上。我用眼睛问了一下乔木森,好像这两个人之间的故事很不一般,到底怎么回事?

    乔木森把我的头转向另外一侧,不去看那两个人。电梯里的空气有点尴尬。

    终于到了17楼,琳达下去了。丁一手里拿着钱站在电梯门里,我看到那一瞬间仿佛被抽去了神经一样,情绪一下子没落下去,那一晚上就再也没有高兴起来。

    我们走到宴会大厅的门口,立即就有人把乔木森和我分开来,我被人直接带到一只长长的桌子的尽头,端坐在那里。我往两边看去,原来这样的长桌子还有好几条。

    除了我之外,每个参加了车展的模特儿都端坐在长桌子尽头。

    我往远处看着那些男人们每个人都在手里拿着一只上有号码的纸片等着入场。司仪宣布晚宴开始,男人们按照竟标所付出的价格早被排好了离车模远近,有一堆男人兴高采烈的向我的这个桌子前走来。分别坐在离我最近的几个男人,几乎我都认识。右手边的是乔木森,左手边的是艾伯特。而艾伯特身边的竟然是米氏财团的董事长。

    我看到艾伯特在我身边笑眯眯地看着我,心便狂跳起来,十分紧张地站起来:“老板,上次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酒精过敏,没有陪……陪好你,还让你进了医院……”艾伯特听我这么一说,拍着我的肩头哈哈大笑起来:“梦瑞亚,你还真是个可爱的姑娘,没关系,你不怪我就好。哈哈。”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滑稽,显然不想提那个话题。一转头看到米鹏程坐在他的下手,露出夸张的惊奇:“米老兄,怎么今天跑到我们这桌来了?你不是一直喜欢那个吗?”他指了指我们隔壁旧的吴莲若。

    我假装打招呼,把我这张长桌子两边坐的各个年龄段的男人都看了一遍,有的是我根本没有见过的男人,还有几个好像是天天到车展会上遛达乱转的人。

    我一侧脸,看到我右边的小洋妞爱莉长长的桌子两边也坐满了男人。其它姑娘或多或少也有多名男人坐在长桌子两边。而只有坐在我左侧的吴莲若长桌边却只有六名男人。一边是三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另外一边有两个五,六十岁的大叔级人物,还有一位人高马大的洋人小伙子。

    吴莲若的脸这会气得又红又紫地使劲瞪着我。我吓得直接把脸转到米董事长那边,对他说:“米董事长,你坐错位置了,快点过去吧,不要逗莲若了,你看她都要哭出来了。”

    米董事长听我这么一说,脸上一沉:“小丫头,竟敢管我的事!我坐在哪里用得着你安排,闭上你的嘴。”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绿色的欧元,啪地拍在桌子上。

    一看到他把欧元放到了桌子上,其它男人们也一个接着一个地拍出绿色的一百面值的欧元来。

    司仪看到来宾的男人们都拿出了献给自己喜欢的车模的“小费”,马上紧接着宣布,男士们拍在桌子上的小费都将会归这个桌子上的车模所有。

    刹时间,得到小费多的车模们都欢呼起来,从桌子的尽头走出来,走到每个送小费的男士面前让他吻一下,表示感谢对方的小费。

    我看到爱莉大大方方地走到男人面前,与他们拥抱,接受对方的亲吻,我感觉看着我都跟着脸红了,如果让我去被这么多人亲吻,不如让我死了得了。

    别的车模也站了相继走出去学着爱莉的样子去接受男士们的小费了。

    我看着艾伯特的大腹便便,米董事长色眯眯的眼睛,还有后面还有两个看样子有六,七十岁的老男人期待的表情,我怎么能接受他们在我的脸上“亲吻”呢?

    于是我只好走到艾伯特的面前躹了一躬,对他说:“艾老板,我是中国女孩,不太习惯接受陌生男人的亲吻,要不我们改成另外一种方式感谢您的馈赠好不?”

    艾伯特眼睛一亮:“有什么特别吗?说来看看……”

    我立即站在餐椅上,对着我面前长桌子两边的男士们说:“我为大家跳一段芭蕾舞,如果大学觉得我跳得好,就把你们的心意都放到我的帽子里,如果大家觉得我的舞不值得,尽可以收回你们的小费。”

    我不等他们说同意与否,急忙跑到后面的舞台上表演起来。

    我也豁出去了,宁可跳砸了拿不到钱,也不能接受那么多的男人吻我。更别说刚才我恰巧看到一个男人在在亲吻莲若的的过程中还有咸猪手摸她的屁股呢。

    宴会厅的乐队正演奏着一首探戈舞曲,我就在这首舞曲中胡乱编了一段探戈和芭蕾结合在一起的舞,足足舞了三分钟,直到一曲终了,在场所有人的都鼓起掌来,我才再次躹躬后走下台来。

    乔木森把装了小费的帽子收进我身上斜背的包里,悄悄对我伸出大拇指。艾伯特也只好再拍了拍我的肩,把他的那张票子放进了我的包里。

    我轻吁了一口气。这第一关算是过去了。接下来的晚宴还是平安的。可是当第二部分的化妆舞会分别进行化妆的时候,我的磨难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化妆道具分为男士和女士两个房间。一走进女换衣间的时候,我就发现气氛不对。吴莲若领着几个车模跟在我的身后,看到我拿起一件花仙子的服装,马上就指挥一个女孩:“抢下来,你就扮花仙子。”

    我又走向白雪公主的道具前,刚要拿到手里,她又一把抢过去:“爱莉,这就是你的服装,你就是白雪公主了。”

    沙沙姐跟在我的身后,上前就要跟她理论,我拉住沙沙姐:“不要跟她一样,小心她坏你。她是有后台的。”我小声跟沙沙姐说了,吴莲若跟米董事长的关系。

    我拉着沙沙姐,走去看七仙女的服装,那毕竟有七个不一样的中式古装服饰。可是没等走到那些服装跟前,就被莲若带着另外几个车模抢走了。我怀疑她一定承诺了什么好处给那几个人。

    后面的一些好看的道具都被吴莲若带着她领来的几个女孩子抢得一件不剩。到了最后,我们环顾一圈只剩下一套女巫婆的服饰还有一套女鬼的服装了。

    我和沙沙姐相视一笑,我小声说了句:“我应该谢谢莲若的救助之恩。这套服饰,正是我想要的。”沙沙姐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她飞快地拿起了女巫婆的服饰装扮起来。而我也饶有兴趣地拿起女鬼的服饰认真的打扮起来,把自己的脸抹得雪白雪白的,又画了一个血红的眼睛和血盆大嘴。

    当我们装扮停当走出化妆间的时候,整个舞厅里,早已是灯光灰暗,霓虹闪耀,群魔乱舞了。

    我和沙沙姐拉着手,也融入了从群中。

    乐队正演奏着溜冰圆舞曲,我和沙沙姐,随着乐曲踩着节奏舞动起来。我这边女鬼装扮,只能双脚并排一跳一跳的向前,向后,边跳边伸着舌头,吓人。每一个猛然回头的男人和女人都会被我惨白的脸和血红的眼睛吓一跳,然后再哈哈大笑。而沙沙姐如幽灵一样,随着乐曲一会闪到这些人的身后,又会又跳到那堆人的眼前,她的面具很丑,也很逼真,她的影子所到之处都吓得人们一轰而散。

    我正在哈哈大笑着,忽然身后有一个声音说话:“何方女鬼,还不快快来见本阎王?”他的声音浑厚低沉,我一回头,真的看到一个高高壮壮的阎王打扮的人站在我的身后,他的面具只能看到两只大大的黑眼珠在里面转动。我吓得一个激灵:“小女这厢有礼了。”说罢,快速跑离阎王。往一群仙女那边走去。

    我边跑边回头,阎王没动,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往仙女群里跑去。我的心里打着鼓,不知道这阎王到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就怕再次发生酒杯下药的事件,总觉得仙女群中的那几位虽然不是十分友好,可是总不会比坏男人更不堪吧?通过那天的喝酒的事件,我真的怕了。不知道这些男人们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会使出什么招来。

    沙沙姐不知道哪去了。我刚跑进仙女群中,就认出了吴莲若。因为我是看着她装扮花仙子的。此刻她身上穿着绿色的长裙子,脸上只带了一保蝴蝶样的眼罩,头上有一只夸张的大大的花瓣型的帽子,是红色的。整个人的装扮真的是美仑美奂,她站在那里又高又细,真的如一只绿色花茎的红玫瑰花一样的好看。

    她看到我住她的这个方向跑来,开始并没有认出我来,忽然她往我的脚下了看,也许看到了我的那双粉红色的的芭蕾鞋子,脸色一下沉了。她一挥手,对那几位耳语几句,就见那些来围拢过来,一人推我一下。别人看来,就像是做游戏,可是我知道,她推我的力道是很大的。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她一挥手,就和那些仙女位起把我围了起来,接着我的脚就离开了地面。她们把我抬了起来,借着劲喊了句,1.2.3.就向中间的空地上抛去。我的假发一下子被抛在空中,我慌乱地双手在空中舞着尖叫着向地面上砸去,眼看就在到达地面了,忽然一个身影从旁边滑出来,一下子垫到我的身下,我连撞再压把下面的人砸得闷哼一声,就再也不动了。

    花仙子和七仙女们还有她的那些女伴们一看到我们出了丑,都哈哈大笑直来,然后她们又拉着手把我们围在中间跳起舞来,其它的来宾们不明真相的以为我们是在做游戏,也跟着围圈跳起舞来。

    大家舞得正欢,不知道是谁一下子关上了大厅里的灯。刹那间四周一片黑暗,我只觉得有一只厚毯子样的东西,把我和下面的人一起包裹起来,连拉带扯抬着向一个方向移动。

    我忽然感觉到这不是玩笑,甚至不是恶作剧,而是真真切切地危险降临了,于是我不顾一切地大声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可是我叫喊的声音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再加上此刻的音乐声和重金属的鼓声把整个舞厅震得房顶都要掀起来了,根本没有听得到我的声音。

    而我只觉得到忽忽悠悠被抬在空中飞跑着。一直到感觉被扔到一个很硬地空间里,接下来就听到汽车的发动机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