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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孟昭华的本意是让乔诗语赶紧出条件,她速战速决。
没想到乔诗语的反应这么迅速,临危不乱。
其实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难的,难就难在一个反应速度。
孟昭华想让乔诗语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反正江延远已经被打晕了,她拿着江延远的手按了手印,到时候让乔诗语拿着离婚协议去办理离婚手续的——反正乔诗语对这段婚姻也不是那么期待,既然都已经拿到她想要的财产的,她就更没有什么留恋的了,她自己也这样说了。
但是乔诗语的反应实在太快,竟然就在保安拿着快递回来的时候,火速进门了。
这次,把孟昭华逼上了绝境,想必通过这次,她和江家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撕破脸了。
江延远会告诉江景程,会让所有的人知道。
不过,孟昭华好像料错了所有人的反应。
正如此刻:
乔诗语端来一杯水,给江延远,“喝杯水,参汤还在做,给你压压惊,补补身子。”
江延远就开始瞪眼了,“我需要压什么惊?我哪里惊?”
乔诗语淡淡地说到,“怎么就在我面前这么多本事?对别人一招都防不了?”
江延远还是瞪着乔诗语,不过乔诗语好像已经习惯江延远的瞪眼了。
乔诗语慢慢地摸索出来和江延远的相处之道——他就是个孩子。
对她,他有许多的不甘,所以,他很容易和她生气,和他瞪眼。
又或者,从乔诗语看到江延远钱包里自己的照片那一刻起,乔诗语开始努力寻找和江延远的相处之道了。
以前,她基本和他硬碰硬的,很多事情不努力,便找不到缓和的出路。
既然他在她面前是个孩子,那她就退一步好了。
这件事情的经过,乔诗语始终没和江延远说——怕他面子上挂不住。
江延远问家里的阿姨,阿姨也都打着马虎眼。
自从上次薇子过敏,阿姨现在完全和乔诗语一条心了。
这更让江延远不平,凭什么她是后来的,竟然把阿姨给收服了?
那日早晨,江延远上班以前,特意去了厨房交代,“晚上包冻豆腐的饺子。”
阿姨应承了。
乔诗语下楼的时候,阿姨和乔诗语说了。
乔诗语脑子里慢慢地想着,冻豆腐的饺子?
乔诗语也忽然想起来,上次他在自己家里,包的冻豆腐的饺子,是放木耳了,可是那次,江延远没事。
怎么后来就有事了呢?
当时她也是以此推断出薇子是木耳本身过敏,并不是吃了乳汁过敏。
可如此看来,江延远并不是木耳本身过敏的?
难道——
“今天晚上包冻豆腐的饺子,多放木耳!”乔诗语说到。
“可是先生不是木耳过敏么?我打算不放了的。”阿姨不解地问答。
阿姨可是还记得上次,先生大发雷霆的模样。
她不敢顶这个雷。
“没事儿,出了事儿,我顶着。”乔诗语说到。
“有太太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阿姨说到,总之对乔诗语,她有无比的信任。
“别忘了,多放木耳。”乔诗语又强调了一遍。
江延远晚上回到家,便看到了香喷喷的饺子,他吃的特别香。
乔诗语并没有吃,她说今天下午喝了一锅汤,还吃了很多猪蹄子和羊肉,吃不下了。
江延远也没管那么多,自己吃自己的。
乔诗语一直坐在那里,喝着牛奶,观察着江延远。
并没有任何异常。
第二天早晨,也没有任何异常。
可能江延远已经忘了他吃木耳过敏这件事情了。
但是乔诗语记着,因为这个和女儿的健康息息相关。
直到江延远早晨去上班,江延远也好好的,没有任何不适合的反应。
乔诗语走进冰箱,里面有几袋她吸出来的乳汁——
江延远这么不地道,干这种事儿?
江延远上班的时候,走到走廊里,听到保洁员在走廊里和另外的保洁员嘀咕,“是么?太太这么厉害?”
“听说太太当时脸不红心不跳的,冷静地吓人。”
江延远过去以后,问怎么了。
他们说“太太”,应该说的就是他家的事情。
“没什么,没什么。”保洁员们赶紧闭嘴了,仿佛怕得罪江延远。
其实已经得罪了,说的是太太,还对江延远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分明说的就是他家的事情么。
什么呢?
江延远思来想去,叫来了自己的司机。
毕竟司机知道的事情最多。
“刚才两个保洁员说‘太太’,我猜他们在说我们家的事情,可为什么我一过去,他们就不说了?”江延远问。
“太太没告诉您吗?”司机问到。
“告诉什么?”
司机非常错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特别多嘴,可江总说如果他不说,就把他开了,另谋高就去。
所以,司机便把乔诗语冷静睿智,宠辱不惊地把江延远从孟昭华的手里救下来的事情,说了。
江延远好久都没有说话,很震惊,也很欣慰。
如果这件事情是如同她给齐总做策划书这件事情,他觉得特别荣耀。
可偏偏这个故事中,不争气的那个主角是他,这让他挺下不来台。
他早该知道,他娶了一个狠角色。
江延远低了一下头,问,“她当时紧张我吗?”
“不紧张。就是特别冷静,冷静到可怕!”很明显,司机没有理解江延远话中的深意。
“去去去。”江延远一听说“不紧张”,心里便烦躁,对着司机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司机刚刚出去,便看到乔诗语出现在了走廊里。
司机惊恐地返了回来,“江总,江总,太太来了。”
江延远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着:她来干什么?
不过,自从司机说了乔诗语把他从孟昭华的手里弄出来以后,江延远已经知道了乔诗语的厉害,以前她总是淡淡的,不怎么过多地表现自己的性格,现在,表现出来了,清晰的,稳准狠的,对别人拿捏相当准的。
竟然让江延远不自觉地正襟危坐。
乔诗语敲了敲门,江延远说了声“进来”。
“江太太没事怎么找到我办公室来了?”江延远开始
“冻豆腐的饺子里木耳很多,你是不知道呢,还是没想到?”乔诗语坐在沙发上,问到。
江延远这才想到,昨天晚上他吃了好多冻豆腐的饺子,饺子里木耳比较多。
他说怎么这么香?
乔诗语今天来想问什么,他知道。
“我过敏那晚上的确喝了你给薇子挤出来的奶了,怎样?平常你也不让喝。”
仿佛这句话特别难堪,所以,江延远不怕死地说出来的。
乔诗语哂视的目光看了江延远两眼,“想喝便喝,何必偷偷摸摸?我一直以为薇子是对木耳过敏,原来是对乳汁中的某种成分过敏!混蛋!”
说完,乔诗语站起来便走了。
江延远又被乔诗语的这句话气到,他从自己的办公桌前站起来,快步走到乔诗语面前,拉住了乔诗语的胳膊,“就是偷喝了,怎样?你的人都是我的,喝你的奶也不让?你的奶我想喝便喝,你的人我也想亲就!”说完,江延远的唇便压在了乔诗语的唇上,好像憋了很久的样子。
这让乔诗语面红耳赤。
吻完以后,乔诗语又说了一句“混蛋”便离开了。
江延远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又是气鼓鼓的,气鼓鼓当中还有某些欣喜。
三十年来,这是他的第一次这种体验。
总之,乔诗语一直有办法,让他气鼓鼓的。
很快,便是薇子的百日。
乔诗语对百日这件事情并不足够重视,她觉得所有的虚荣都是徒劳,内在的东西才最真实。
不过江家不这么看,江延远觉得婚礼也没办,如果这件事情再不好好办,太过意不去,乔诗语没发声,默认。
这一日,江延远去了江景程家,商量薇子的百日宴。
彭懿这天休息,她和周姿都在,她们让乔诗语也去。
乔诗语一百个不想去,也去了。
孟昭华的事情,江家的人都知道了。
这件事情算的上大事,纵然江延远捂着不说,但整个公司对这件事情早就满城风雨。
江景程认为,乔诗语果然智商不错,临危不乱,的确可做大事。
可这个心态——
江景程搞不清楚。
百日宴还没开始商量,彭懿一直在说着孟昭华这件事情。
“小乔,采访你一下,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彭懿问到。
“没想,就脑子里稍微过了一下。”
彭懿又是错愕良久,“稍微——就——过了一下,这个过程得费了半分钟吧?”
“差不多有三秒。”乔诗语也接着彭懿的玩笑。
江延远坐在沙发上,听着别人对乔诗语的吹捧,把他这个无能的“蠢货”从情敌手里救出来。
真是“呵呵”了。
江延民看到了江延远一言难尽的表情,也说到,“三哥,说说,你是什么思想感情?”
“别提了行吗,我谢谢你。”
江景程冷眼旁观,以前掌珠和代玮都不适合延远,因为她们都是别人保护的小女子,而延远,内心深处竟然是一个对自己强大内心的老婆是如此一副骄傲的男人,以前,他怎么没看出来,延远是这种人?
是延远本来就是这种人,还是只是那个人是乔诗语,所以江延远变得喜欢这种人了?
江景程不清楚。
延远虽然表面上不服气,但他内心对乔诗语是非常欣赏的。
江景程是老司机,这一点,他看得出来。
看到江延远这副表情,江景程走了过来,说到,“我最近给人讲了一个故事,我给你们讲讲,你们看看后续该如何发展?”
江景程若有深意地盯了乔诗语一眼。
故事?
乔诗语想了一下,难道江景程看到她在救江延远这件事情上表现尚可,开始放话了?
可天知道,在救江延远这件事情上,她只用了一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