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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玮和延远两个人,现在很好了。
接吻拥抱都做过了,甚至延远还摸过代玮的那里。
代玮脸红了好几天,晚上想得也净是这些事情。
不过,江延远在美国没有自己的房子,代玮又住在自己的家。
开房这种事情,对江延远来说,他觉得特别下作,好像他追代玮就是为了这事儿。
显得他特别急不可待。
那日,代玮家里没人,阿姨也不在。
江延远看着代玮,肌肉发硬,喉结在上下滚动。
他和掌珠,并未走到这一步。
代玮看到江延远这样,也知道他想什么。
代玮关上了么,江延远便抱住了代玮的肩膀,扯着她的衣服。
代玮面色渐渐地涨红。
江延远把代玮抱上床以后,代玮忽然想起,江延远曾经和乔诗语上过床。
这个念头莫名奇妙地折磨着她。
虽然掌珠说过,男人第一次不好的。
可代玮有心理阴影,别人的男朋友虽然很多不是处男了,但是女方不知道,又或者心知肚明,从未说破。
可乔诗语亲口跟她说过,他也没有否认。
代玮很烦,她推开了江延远,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延远侧着身子问代玮。
“没什么,就是想起乔诗语了,想起你和她曾经——”代玮觉得自己挺过分的。
炒过去的剩饭。
可这是她心里本能的反应,她能怎么样啊?
江延远紧紧地咬了咬牙,“又是她!”
代玮拒绝了,江延远也便没勉强,代玮现在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他怕来强的,她更有心理阴影。
于是,江延远穿上衣服,便起来了。
背着身子穿衣服的时候,江延远说,“我今天晚上的机票,回国。过几天再来。”
代玮有心想拉住江延远再温存一会儿的,可看到他绝情的样子,也便没有勉强。
江延远这次是定的直接从美国到江城的机票。
本来是去丰城的,改签了。
他要去找乔诗语算账。
至于算什么账,他不清楚,他就是恨透了乔诗语。
这口气,不出,他不痛快。
那天,他在乔诗语家的楼下等着她。
下午六点的时候,乔诗语才回来。
江延远出来,吓了乔诗语一跳。
“你?你怎么来了?”乔诗语问到。
“乔诗语,你的目的达到了?”江延远恶狠狠地说到。
“什么目的?”
“代玮不和我上床了,因为你曾经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如果不是克制,江延远几乎要捏住乔诗语的脖子了,捏断都不过分。
乔诗语淡淡地笑了笑,“你们在美国,我在中国,我有遥控吗?她有心理阴影是她的事,和我无关!”
“你算计我上床,还有理了?”江延远想起和乔诗语的那一次,便想杀了她。
“你可以告我。反正我现在无所谓了,告我强奸吧,我认罪!如果警察来抓我,我伏法。可好?我正好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乔诗语又淡然说到。
“你——这样有用吗?”江延远瞪着乔诗语。
“那要怎样?”乔诗语咄咄逼人,好像自己也在生气,“让我去给她讲你的本事吗?一次个把小时,别人根本承受不了!她娇滴滴的富家小姐,你非把她弄死在床上不行?让她知道我当时过得并不是那么愉快,让她安心?还是给她点儿登门槛效应,慢慢地接受你?”
说实话,江延远没听过“登门槛效应”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想问,可一问,就损了面子,所以,他没问。
看到乔诗语如此咄咄逼人,他的气不但没消,反而更厉害了。
可今天的乔诗语,让他无言以对。
乔诗语还在因为那天的一耳光在耿耿于怀。
看到江延远这次如此狼狈,她挺开心的。
回家以后,乔正业看到乔诗语,问今天上班怎么样?
“日日上班都那样,还能怎样?”乔诗语很和气地回乔正业。
公司里每日的窃窃私语很多,但乔诗语才不辞职。
她凭什么为了满足某些人的好奇心,做一个逃兵!
但她心里知道,她对江延远所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她给江延远发了一条发微信。
江延远的微信还是在两个人上床以前,乔诗语加上的,后来一直没联系过。
乔诗语发了一个“对不起”以后,发现,这三个字前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顿号,江延远早就把她拉黑了。
估计是很早就把她拉黑了,她不知道而已。
……
代玮自从上次,拒绝了延远以后,心情很不好。
延远也回国去了。
代玮找到掌珠,说心里话。
代玮问,掌珠是什么时候知道江延东不是第一次的,还有,明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还和他做,是什么心情?
掌珠现在简直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现在,余掌珠彻底体会到了。
只能含混其词,“但Ethan,他水平高的,带着我,很快就让我入戏了,延远可能也和他二哥一样。”
掌珠说到。
掌珠绝对没想到,代玮会找江延东。
代玮也不是很好开口,毕竟这是男女之间的隐私。
她措辞了很久,想来想去,还是发的微信。
“江总,前几日延远想和我上床,可我一想到延远曾经跟乔诗语上过床,我就有很严重的心理阴影,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治。”
代玮用的是有求江延东的口气,先说自己遇到的困难,想让江延东现身说法的。
江延东纳闷,代玮怎么突然问他这个,这种事儿,她不应该和掌珠谈的吗?
“怎么?”江延东问了两个字。
代玮又说,“听掌珠说,你和她也不是第一次,我想问问,掌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像我一样有心理阴影,您是怎么让掌珠克服的!”
江延东抚摸着下巴,看着这句话——
掌珠说他不是第一次!
她没数吗?
把这种事情随意告诉代玮?
还说他不是第一次?
顿时有心火充满了江延东的心。
这几天他没见掌珠,也没让掌珠去他家。
就是这一天,江延东去了鲍成山的俱乐部。
鲍成山和同事们都在训练,鲍成山坐到椅子上去的时候,偶一侧头,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江延东。
鲍成山的身子往后撤了一下,假装吓死了。
“二哥,哪阵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鲍成山刚刚训练完,他穿一件篮球背心,拿起背心来擦汗,特爷们儿的样子。
“我想弄个篮球俱乐部,来不来?”江延东说。
鲍成山自然特别吃惊,“真——真的啊,二哥?”
“自然。”
“我去?二哥俱乐部规模肯定差不了,这待遇肯定也差不了,就是——”鲍成山说到。
“就是什么?”江延东的目光在看球场上打球的人,此时,侧过头来看鲍成山。
“都是自家人,白日受你管了,晚上还要受你管,我是不是很惨?”鲍成山说到。
“白天,晚上——”江延东意味深长地说到,“我要组建一个女子篮球俱乐部。”
“女子?那您叫我?”
“开玩笑!”江延东又说。
鲍成山突然很害怕地往后撤着自己的身子,“二哥,您一个‘白天晚上’都联想地这么快,开女子俱乐部是为什么?掌珠一个还不够?还要体力好的?”
江延东谴责的目光看着鲍成山,“你想说什么?你整日就学这个?”
“我原先也以为二哥挺严肃的,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便放心了。所以,也敢聊了。”鲍成山说到。
“哦?我是什么样的人?”江延东问。
鲍成山只是笑了笑,一条腿翘起来搭到另外一条腿上,“心知肚明吧,所以二哥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江延东笑笑,鲍成山确实是一个人让人心情放松的人,婉盈眼光很不错。
“我要组建一个女子篮球俱乐部,体育界的人,你都认识,帮我找找。”江延东拍了一下鲍成山的肩膀。
“有什么要求?身高,体重?慢跑速度,爆发力?”鲍成山又问。
“这事儿你来操作。有一点,最好是华裔!”江延东说完便走了。
鲍成山坐在那里想着,二哥还真是,非要华裔。
也是,俱乐部的老板和女队员发生关系的多的是。
相对于余掌珠而言,鲍成山和江延东的关系更近。
他又觉得,二哥的心思是真的多,掌珠那个小可爱绝对不是对手。
而且,男人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如果二哥做了,他也绝对不会告诉掌珠的。
就是有点儿不大相信爱情的感觉。
不过,给二哥俱乐部招人的事情,他还是做的挺认真的,招得大部分都是华裔的女生,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还有几个十七八的,身高最矮的也是一米七八。
弄俱乐部这件事情,江延东根本没管,都是鲍成山和江延东手下的经理接洽的。
很快就弄好了。
掌珠最近也很忙,不过毕竟在江延东的手底下工作么,他弄俱乐部的事情,掌珠自然知道。
而且,弄的还是女子篮球俱乐部,都是些娇滴滴,水灵灵的小姑娘。
掌珠的心里,醋意挺浓的,但是最近也没去江延东家里住。
这件事情,就拗在掌珠的心里,始终跟江延东别扭着。
她不跟江延东联系,江延东也不跟她联系。
掌珠便把心思放到了殷觅的身上,去看殷觅看得更加勤了。
掌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总喜欢让树洞听她的心事,另外,她也觉得自己对不起殷觅。
例假过去了,各种烦躁。
最近,林珥来殷觅的病房里来的很少。
那次,掌珠叫了床头铃,来了一个陌生的护士。
个子就比林珥矮很多。
“怎么换你了?”掌珠问,那次三哥说要换了林珥的。
“不是,是林护士主动和医院提出来的,不照顾殷觅了。余添求了她好多回了,她不来!”护士说道。
还有这回事?
掌珠略吃惊。
她一直以为是三哥在虐林珥,却没想到,竟然是林珥在虐三哥。
而且,林珥虐三哥虐得极有骨气。
掌珠心里竟然莫名地替林珥叫好。
至于为何叫好,她说不上来,可能觉得在和殷觅这件事情上,余添做得过分了,得需要一个人来虐虐余添。
可掌珠也知道,三哥对林珥的虐,和林珥对三哥的虐是不一样的。
三哥越是求林珥,越是为了殷觅求她,才是更深层次地虐林珥,为了让林珥照顾他喜欢的人。
虽然林珥在虐着三哥,可对林珥来说,最大的虐,莫过于三哥对她的低声下气。
情这个字,谁又能说得清?
掌珠觉得她看别人看得都挺清楚的,就是自己的事情,她身在其中,却迷了方向。
还是那句话,江延东,她搞不懂啊!
搞不懂他,他便丢了自信。
她很想找一个自己能够搞懂的人!
掌珠也想让林珥来照顾殷觅。
掌珠请林珥吃饭,就在医院的食堂里。
林珥最近瘦了,心情果然是不好的。
掌珠婉转地提出了想让林珥照顾殷觅的看法。
“他叫你来的?”林珥问到。
“自然不是。是我每次进病房,看不到你,心里空落落的。每次叫床头铃,来的人也不是你,我心里不是事儿,所以,想看看你最怎么样。”掌珠说到。
医院食堂里的饭很健康,不容易长胖,可是比起外面的饭,味道还是差点儿,掌珠差点儿吃不下。
殷觅的勺子拨弄着饭盘里的饭,“我对他的心思,你懂吧?”
“略懂。可我不明白你是不是真的。我觉得,你挺高傲的,不会随便看上什么人。再加上,我三哥是你垫背的借口,所以,我不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掌珠实话实说。
林珥低着头,放下了筷子,“我可能犯贱吧,他越对殷觅好,我便越喜欢他,可越喜欢他,我便越来越受不了他对殷觅那么好。我很矛盾,你明白吧?”
掌珠点点头,“明白!”
其实,现在受了情伤的,岂止是林珥。
还有她。
掌珠这几日,晚上没事,便早早地回家睡觉了。
这一日,江延东问她要不要去看篮球训练。
“你—陪我去吗?”掌珠问。
“自然。”
余掌珠的心里便涌起一阵暖融融的感觉。
“在哪?”
“我买了一个训练场,一会儿给你发位置过去,下午下班后,训练场等你。”江延东说。
“好。”掌珠说。
下午下班,掌珠便去了训练场。
训练场的观众席里,根本没有几个人,坐在最前排的是教练。
江延东坐在中后排的位置。
让余掌珠诧异的是,江延东今天竟然穿了运动服。
他穿运动服——
原本余掌珠以为,江延东这么冷酷的人,穿运动服一定会不好看的,不符合他的气质。
可是今日,余掌珠发现,他穿上运动服,不但不难看,而且,相当帅,非常酷,不轻佻,反而为他的商人气质平添了许多清新的色彩,非常非常动人的。
他的动作和那日鲍成山一样,腿平搭在另外一条腿上。
不过,和鲍成山的轻佻又是不同,他极其沉稳。
余掌珠第一次,被江延东的男色吸引,被他的穿着吸引。
她原先以为他只是千篇一律的西装和衬衣的,现在看起来,并不是。
江延东侧了一下头,看到掌珠站在那里,正花痴般地盯着他。
“进来。”他朝她说到。
掌珠过去了,坐到了江延东的身边。
江延东揽过她的肩膀,在看球。
掌珠再次闻到了江延东身上动人的男人气息。
可便是这种男人气质,掌珠觉得她怎么都走不进。
即使和他身体的距离,已经是负数,可她依然走不进。
他好像拒绝掌珠完全搞懂他。
打球的全都是一群女汉子,掌珠在江延东的怀里,抬头看了看他。
江延东似乎看得很认真。
掌珠看多了鲍成山打篮球,自然也懂篮球了。
虽然女子打篮球,不像男子篮球对抗那般激烈,可也不难看。
掌珠渐渐入了迷。
有一个篮球跑偏了,似乎要朝着观众席的这边来。
掌珠“哇”地叫了一声。
便抱住了江延东的腰,头往江延东的胸前缩去。
江延东安慰地拍了拍掌珠的肩膀,“怕?”
余掌珠右手抚着江延东的胸口,“嗯,有点儿。”
“我在,怕什么?再说也不会打到这里来。”江延东又说。
余掌珠抬眼看了看江延东。
江延东也看了她一眼。
掌珠看到球场上的女子,个个特别有青春活力,心里痒痒的很。
“也想打一局?”江延东问掌珠。
掌珠兴奋地红着脸,笑笑,“可以么?”
“场地都是我的,有什么不可以?”江延东说了一句。
等到女篮的姑娘们下场拿着毛巾擦汗的时候,江延东带掌珠上了场。
让余掌珠没想到的是,江延东的篮球竟然打得相当好,三步上楼的动作非常帅。
掌珠笑得特别开怀,“以前怎么没见你打过?”
“以前?没时间。我也不是鲍成山,靠这个吃饭。”江延东随手投了一个三分球,对着掌珠说到。
把球递给了掌珠。
掌珠穿得本来也不是运动服,活动起来特别不方便。
而且,篮球这东西,总是看着容易,自己打起来却难的很。
掌珠知道所有的篮球术语,但是打起来,还是困难得很。
旁边那些女篮的姑娘们,训练完了,有的已经走了,有几个留下来,看掌珠和延东看篮球,看到掌珠打得这么没用,都着急地在旁边喊,让她怎么打,怎么打。
术语掌珠都听得懂,可怎么操作,掌珠就不会了,只能看到江延东一个一个地灌篮。
今天,江延东可是刷新了掌珠对他的新印象,她原以为他就是一个特别深沉、城府更深的人,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的。
掌珠今天笑得特别开心,但篮球打的是真的滥。
她一歪头,开始使小性子,“不打了!”
江延东拿着篮球,“输不起?”
“我不会打!”掌珠要走。
“丝言,帮帮她!”江延东对着旁边看他们打球的一个姑娘说到。
“得令,老板!”那个叫丝言的姑娘,迅速冲到了掌珠的身后,教掌珠怎么控球。
看到掌珠实在笨的可以。
丝言从后面抱住了掌珠,双手拿着她的手,教她运球。
掌珠顿时觉得身后传来一种女性的阳刚力量,这种力量,她从未碰触过。
而且,感觉到背上软绵绵的,特别新奇。
许是平日里江延东虽然也很有阳刚力量,但因为他性格深沉,所以,掌珠从未有这种感觉。
掌珠心里疑惑,原来女子身上,也可以有这种特别阳刚的力量。
顿时,她心里对丝言生出来好感。
一场球下来,掌珠打得特别糟糕,而且还把脚崴了。
江延东走过来,对着掌珠说,“回家吧。以后让丝言或者鲍成山教教你打球。”
掌珠眼睛发亮,“你让我打球啊?”
“对,怎么了?”江延东问。
掌珠又很兴奋地笑笑,“我要回我家,今天败给你了!”
“脚崴了,没法开车,你怎么回?”江延东低头看了一下掌珠的脚。
掌珠回头,对着丝言说,“你会开车吗?”
“会。”丝言很兴奋。
这些搞体育的人,平时难得有出去的机会,能够送掌珠回家,丝言简直开心死了。
“让她送你回家!”江延东说到,回头一拍篮球,就把篮球拍到了那边。
他拿起篮球架上的一条毛巾,擦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