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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掌珠和江延东视频。
江延东问余掌珠想他了没有。
“才没有。”
“也对,走了一周了。才想起来跟我视频,看出来我这个老公的地位了。”江延东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样子,抚摸着下巴,看着余掌珠。
那是一种要把余掌珠吃了的神情。
江延东不说,余掌珠都不知道,她走了竟然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实在太过惊心动魄,她以为只过了一天。
“我有事儿找你。”余掌珠说到。
“没事儿就不找我?”江延东反问。
余掌珠有些急,怎么江延东曲解起她的话来,是一等一的高手呢?
“我当代理总裁了!”余掌珠说。
“猜到了。报道很多,也看了。”
“你怎么猜到的?”
“用小拇指。”
余掌珠很不悦,他用脚趾头猜到的事情,她现在都想不明白。
她的智商究竟比江延东差了多少?
“爸爸给我出了个难题。”余掌珠又说。
“说说看。”江延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从背景看到,江延东又搬回芳甸堂去了。
也对,毕竟是他住熟悉了的地方么,他本来也不喜欢去余掌珠的房子住。
余掌珠一五一十地把老大老二争夺财产,余世中顺势把集团推给她的事情说了,还说了集团内讧的事情。
余掌珠没有经验,想问问江延东怎么办。
“分而治之,各个击破,该利用时利用,然后让他们自相残杀!”
余掌珠还是不懂。
“求我。”
“怎么求?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我也肉偿不了。”余掌珠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脱衣服给我看。”江延东说到,毫无不正派的神色,也毫无猥琐的神情,就是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
就是那么闷骚。
不过看起来,现在有点儿明骚了。
余掌珠想了想,忍了。
反正她的身体早就是他的了,都摸过了,脱衣服,无所谓的。
余掌珠脱了自己外面的真丝睡衣,露出了胸罩,她70D的罩杯,特别饱满,白皙有沟,非常勾人。
江延东看了几眼,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微扬了一下自己的头,眼睛眯了一下。
“继续。”
“脱哪?”
“下面!”
这时候的余掌珠,是极想骂一句“去你大爷的”,可是,毕竟千金小姐的涵养在,再加上,她有求江延东。
所以,她脱了,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你满意了?说吧?”余掌珠气不打一出来。
“我困了!明天让简弘亦发给你,怕你操作不好。”江延东说完,就挂了视频。
这时候的余掌珠,终于脱口而出一句“去你大爷的”,耍她玩吗?
不过幸亏关了视频了。
余掌珠本想穿上睡衣的,想了想,算了,裸睡得了。
可能今天晚上她放松了心情,也可能她刚刚和江延东视频完,她竟然开始想和江延东的床上事了。
她很想了。
此时的江延东在浴室里洗澡。
冷水浇在他的身上,他撑着墙壁,深吸了一口气。
想要她。
就现在。
想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
第二天,简弘亦就给余掌珠发来了一个很长的文档,简弘亦还说,“延东说,这是费了不菲的代价换来的。”
余掌珠心想,江延东到底是明骚啊,还是闷骚,这种事儿也跟别人说?
不过估计余掌珠的筹码没说。
如果说了,余掌珠真是没有脸见人了。
余掌珠发现,江景程先前的结论已经验证了:她需要跟江景程要钱。
余掌珠就想,那天晚上,江延东可是和江景程秘密讨论了两个小时,难道那时候他们就知道余掌珠会走到这一步?
细思极恐,真是细思极恐啊!
她有一个怎样杀伐决断的公公和一个怎样运筹帷幄的老公啊!
余掌珠看了,当晚就约见了他二哥的心腹,二哥的心腹是一个华人,毕竟在美国的华人向来都多。
她说,她知道二哥给了他不菲的待遇,不过,将来,这家公司很可能是余掌珠接手,余掌珠又把余世中遗嘱的内容跟这个心腹之人说了说,又说了之前余家发生的事情,二哥已经彻底失去了父亲的信任。
大哥和二哥虽然厉害,但毕竟不是父亲的对手。
“哦,对了,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吧?”余掌珠问到。
“知道,知道。江延东,鼎鼎大名的江延东。”
“对啊,江延东,我和他现在很恩爱,让他出资很容易。将来世亨集团是我的,现在我就在代理,所以,你帮我二哥做事,和我做对,对你的前途有什么好处吗?”余掌珠穿着职业装,本来清纯的眸子,在经过了余世中装病那件事情以后,已经埋藏了很多的城府,萃萃生光,又清纯,又有城府。
她向来也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人,经过大哥二哥的事儿,她忽然成长了一大截。
这个华人只看到余掌珠眼神清澈,却深不见底,眸光里面是动摇不了的心智和坚定。
所以,他究竟在坚持什么?
本来也是想着帮助二公子得到世亨集团,如今谁输谁赢已经显而易见了,他究竟在坚持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
很明显余家的小姐得到了老爷子的支持。
又听闻,江延东那是相当厉害!
他低下了头。
余掌珠用同样的手段收复了大哥的心腹。
并且一人送了一套乡下的别墅。
钱,她是跟江景程要的。
之所以留着这两个人,因为他们手上有技术,有资源,可以挟技术威胁总裁,现在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还要为余掌珠所用。
余掌珠暂时不会开了他们。
等到有一天,她翅膀硬了以后,这些东西,她怎么送出去的,还要怎么收回来!
别墅她写的是自己的名字,这两个高管只有使用权。
对这种不忠心,余掌珠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弃之不用,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现在她的根基很浅很浅。
余掌珠自从看了简弘亦写给她的用人之道,忽然之间就茅塞顿开,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在美国已经十来天了,就跟江延东视频了一次,还是有事求他。
余掌珠发现,只要她不跟江延东视频,江延东也不主动跟她。
余掌珠有一种错觉,两个人除了那一纸结婚证以外,已经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
除了在床上以外。
公司的技术就是用人的技术,怎么让所有的人为我所用,余掌珠通过拿下这两个“内应”,初初在公司树立了威望,不过这种威望,也是墙头草,余掌珠还需要更加深厚的东西来支撑。
余掌珠非常勤奋地学习公司的资料。
……
那日,江延远在走廊里碰到一个人。
虽然都在一个公司,但要碰到某个下属,几率其实是很低的。
尤其在你不在意的情况下。
那日,江延远刚从外面打高尔夫回来,是中午下班的点,他拿着装备准备放到公司,下午上班。
是和Richard打的高尔夫,Richard虽然七十岁了,但老当益壮,并且老奸巨猾,他在江延远的面前,从来不提余掌珠,就是带着江延远怎么把公司做好。
每句话都是余世中发自肺腑的,对江延远,他不曾隐瞒。
所以,江延远在美国生活得还愉快。
余世中应该是刻意不提掌珠。
余掌珠接掌了世亨的事情,江延远已经知道了,全公司都发了电邮,他自然知道!
回到公司,看到乔诗语正从对面走来。
江延远紧紧地皱了一下眉头。
他看见这个女人心里就窝火,就觉得生活处处都荆棘密布。
看到江延远,乔诗语也毫无准备,愣在了那里。
她现在就是一个做数据的基层运营人员,和江延远没有任何的交集。
余掌珠来了美国的事情,乔诗语也知道了。
现在两个人,孰高孰低,立见分晓。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代理总裁,一个是扔在人堆里也找不到的基层人员。
这差距,很讽刺。
不过也是真正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她要什么都没有,除了贱命一条。
乔诗语唇角一丝冷笑,走到了江延远面前。
而且,乔诗语极其善于钻营,有一种钻营的黑暗,她知道江延远什么时候来公司,走那条路线,她就躲着那条路。
所以,一直以来,相安无事。
这次撞见,纯属意外。
“江总,这次又来了这家公司,不是我设计,也不是我提前准备好的,是我在美国投了简历,正好人事看到了,我在这家公司曾经工作过,他们对我印象都不错。还有,我和你的事情——”乔诗语凑近了江延远的耳朵说,“美国公司的人不知道。”
好像美国公司的人不知道,是对江延远天大的恩赐一样。
江延远也冷冷地笑笑,“都现代了,还谈长辫子清朝的事儿,你有意思吗?我不过玩了个把女人而已,就这样。”
“江总能这样想,那最好了。我就是在江总手底下讨生活,我出身贫寒,赚钱不容易,我现在不想跟任何人斗,江总,在美国开除一个人代价可是很大的。此后,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可好?我努力工作,您努力当您的总裁。行吗?”
江延远没动静,嘀咕了一句,“真是没脸没皮的厉害!”
这话,乔诗语听见了,她只是习惯性唇角上扬了一下,仿佛听这话挺多了。
听得多了,她便真的没皮没脸了。
江延远懒得搭理她。
今天江延远有份文件要集团老总签字。
说实话,江延远不大想去。
曾经,她是他的恋人。
现在她是掌管着几十个他这样公司的顶头上司。
这种身份转变,江延远有些接受不大了。
不过,最终还是去了。
余掌珠的办公室,在最顶层。
一声轻盈而俏丽的女声“进来”,一下子把江延远拖入了过去。
余掌珠正在焦头烂额地看公司的资料。
在管理人方面,余掌珠可能有天赋,也可能之前有过在埃森猎头工作的经验,所以这个领域,她不陌生,但是,公司也是实在庞杂,她涉猎又浅,做起来头疼得很。
余掌珠是等着江延远进去半晌以后,才抬起头来。
她也愣了片刻。
“延远,怎么是你?”余掌珠错愕。
“怎么不是我?找总裁签字。”江延远说到。
今日的余掌珠,和昔日的余掌珠也不一样了。
全黑色的真丝衬衣,衣领上的边缘上,是两颗镶边的菱形宝石,没戴胸针,再戴上胸针,就显得太喧宾夺主了些,长发在后面温婉地放着,柔软得仿佛一缕清泉。
“我今天真是焦头烂额,很多事情,我都不懂,延远你过来。”余掌珠对江延远说到。
江延远过去了。
“你看看这个,我们要不要和这个供应公司签约?他们催了好几回了,还有,投资这个,我对投资市场缺乏了解。”余掌珠很是气急。
江延远走到了余掌珠的身后,刚刚走过去,就闻到一股少女的馨香。
这种少女的馨香,让江延远想起昔日和她在一起的点滴。
“慢慢来。别急。很多人一辈子都做不到你这个位置。”江延远在安慰余掌珠。
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瞥,江延远便看到余掌珠办公桌下面的双腿,她的两条腿都侧放在左边,很淑女的方式,穿着一件暗红色的及膝短裙。
和昔日的穿着也不一样了。
“你要干什么?”余掌珠抬起头来,看到了江延远那张年轻又阳光的脸。
“来签字,这份文件我都审阅过了,你可以签字。”江延远说了句。
余掌珠还是把文件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江延远都签过字了,就剩余掌珠了。
余掌珠签了。
这个字儿,余掌珠以前也不会签,都是一笔一划地写。
是前几天,余世中找了一个书法家,一笔一划地交余掌珠写的。
所以,签起字来,潇洒又漂亮,延远的字竟然被比下去了。
余掌珠长吁了一口气,说了句,“我饿了,要不要去吃饭?”
“好啊。”
余掌珠拿起自己的外套,披上,下楼,开车和江延远去了余世中推荐给余掌珠的一家私房菜,挺高档的,人也少。
“你不是从小在美国长大的,怎么吃中餐?”江延远问到。
余掌珠一边拿着菜单,一边说,“这不是碰上你了吗,而且,我吃爸做的饭也吃习惯了,觉得中餐真是博大精深,我以前吃什么都可以的。”
“是么?”江延远说到。
刚才,余掌珠的一个“爸”,还是让江延远浮想联翩。
他知道不是因为他,掌珠叫江景程“爸”,而是因为二哥。
这家私房菜的菜单都是手写的,字迹遒劲有力,照片都、是拍的现成的菜,而且在旁边都写明了这道菜是怎么做的。
看起谦逊又大度,其实也体现了主人的高傲和不可一世:即便告诉你怎么做,你也照样做不出来!
余世中恰恰就是看中了这家餐厅老板的这份野心和低调。
不过,他没告诉余掌珠,他为什么喜欢这家餐厅,只说菜好吃。
余掌珠年纪小,很多事情,要慢慢体会。
江延远也没有体会出来。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谈了很多公司的事情。
私事,余掌珠仿佛忘了一般,一个字没谈。
两个人回公司的时候,在楼下停车,恰好又让乔诗语看见了。
乔诗语又笑开了,这两个人如今都在美国,离得又这样近,这是摆明了再续前缘么?
这要是让江延东知道多好。
他的老婆在外面勾三搭四。
若江延东只是江氏集团的总裁,没什么,他向来也不怎么上班,公司的事情都是简弘亦在管,他现在还接手了奥美,所以,要离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他是奥美高价挖去的,虽然收入比不过他当江氏总裁的十分之一,但好歹是一份事业,不能随便离开的,毕竟奥美不是他的。
这两地分居,余掌珠和江延远,本来就是恋人——
乔诗语简直盼望着看好戏的那一刻。
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下午,余掌珠又在公司里忙碌了一下午。
第二天凌晨,她便听到楼下一阵吵嚷的声音。
家里就只有余世中和余掌珠两个人,再有就是阿姨的卧室。
余世中和阿姨都在楼下住,在楼上住的只有余掌珠。
吵闹声特别大,余掌珠看了看表,才四点钟。
余世中每天晚上八九点钟睡觉,早晨四五点钟起床。
大嫂来的时候,余世中刚醒。
她一来就哭哭啼啼,说没法活了,余威的公司不景气,两个孩子都是上的贵族学校,眼看就青黄不接了,哇哇地哭,和泼妇骂街差不多。
余掌珠穿着睡衣,在楼上看了,没说话。
余世中不知道怎么安抚住大嫂了。
余掌珠也睡不着了,坐在楼下和爸爸说话。
“您怎么哄住大嫂的?”余掌珠问。
“我说你接任集团只是暂时,将来财产会另外安排。”余世中很头疼,“只有这一家公司,你大哥是不满足的。你大嫂哭诉就是向我传达这个信息。”
余掌珠就说么,刚才她站在楼上,看到大嫂用恶毒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余掌珠此时想的也是:若有来生,她一定托生到一个普通人家里。
回美国这段时间,眼看着两个哥哥和父亲斗争的白热化。
余掌珠一点儿幻想都没有了。
至少不要这么有钱。
没钱就没有念想。
上班的时候,又开会。
余世中今天不舒服,头疼,没去开会。
以前只要开会的时候,余世中都去旁听的,这次他让余掌珠一个人锻炼。
江延远也参加会议了,不过,他在会议桌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毕竟只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么。
好多的术语,余掌珠都不懂,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懂也得装懂,装很累的。
开了一上午,余掌珠特别累。
她很想回家。
看到余掌珠灰头土脸的样子,江延远说,“我送你回家?”
余掌珠扶着自己的额头,没说什么,把车钥匙给了延远。
她的手里只拿了一大叠材料,准备回家自己学习。
路上,余掌珠一直在后面歇着,特别累,几乎都要睡着了。
江延远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长长的睫毛,俏丽的小脸,很疲倦。
到了家,余掌珠说到,“爸,我上楼睡觉,别吵我。”
余世中还一手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
刚才想睡一觉的,怎么都睡不着,看到延远拿着掌珠的车钥匙进来,他问,“你送掌珠回来的?”
“是。”
“延远坐。”余世中很想找个外人说说心里话,说说这几个儿子的不是,可是家丑不可外扬。
两个人说了两个小时,江延东进门了。
江延远看到江延东来,诧异地叫了声,“二哥!”
江延东看到江延远,问,“你怎么在这里?”
余世中说,“今天早晨我家老大的媳妇来闹了,我让延远来陪我。”
轻松地回避了江延远送余掌珠回来的事实。
“掌珠呢?”江延东又问。
“掌珠天还不亮就被吵醒了,又开了一上午的会,累了,在楼上睡觉。”余世中说。
江延东朝着楼上看了一眼,“我去看她。”
“新婚夫妻初分开,是不容易。”余世中说话的时候,江延东已经在楼梯上了。
推开了余掌珠的房门,余掌珠果然在睡觉,睡的特别熟,一只手轻轻地撑着一边的脸。
江延东抚弄了一下她额前的短发,余掌珠蹬了一下被子,露出了自己的黑色衬衣。
这种衣服一上身,凭空显得她高贵大方。
掌珠,本来也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比得了的。
余掌珠又睡了半个小时,才醒来。
她醒来的时候,江延东正坐在她卧室的写字台前,看她拿回来的资料,厚厚的一沓。
余掌珠只能看到背影。
她刚刚睡醒,头脑还不是很清醒,以为是延远,叫了一声,“延——”
“远”字还没开口呢,江延东便回头。
他听到她叫“延”了,不过叫的肯定不是他,因为她从来没有叫过他“延东。”
余掌珠看到江延东,说到,“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想老婆了。还有,以后除了老公,叫我Ethan。”
余掌珠思前想后在想江延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明白了,江延东肯定知道刚才余掌珠叫的是我“延远”,不是延东,他为了区别开来,让余掌珠以后叫他“Ethan”。
以后,只要她一开口,江延东就能够听得出来是叫的谁,余掌珠想找借口都找不着,只要以后余掌珠喊错一个字,就会落到江延东手里了,江延东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余掌珠想知道延远走了吗,问江延东又不好问,就起身了。
江延东拿着这些资料,也要去客厅,刚刚开开门,便看到江延远站在门口。
“二哥?”江延远叫了一声。
江延东打量了江延远一眼。
此时余掌珠坐在床边上,在穿拖鞋。
“她是你二嫂!以后,离她远点!”说完,江延东就拿着资料下楼去了。
江延远站在原地,脑子里空落落的。
一门之隔的余掌珠,听到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