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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酒意,花韶白握住夏若薇的手,惊喜的说:“若薇,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见你!”只是一瞬的碰触,夏若薇就将手抽走。
花韶白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一双忧伤的眼眸看着夏若薇,像是在控诉夏若薇的无情,都说好是朋友,见面却是这般的陌路,即使他装作不认识,她不应该说上一句:“韶白,好久不见!”
他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她说的,想要来个酒后告白什么的,想要将她揽在怀里,想要静静的抱着她,哪怕只是一瞬。
他还是忍住了,最后冷淡的说了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还以为你是我的故人,没想到只是长得像而已。”眼里流露出失落,他低头为自己满上一杯酒,仰头饮尽。
他都这么说了,夏若薇识趣的离开,不要过度的纠结他为什么在地府。
没想到,她还是不走,开始劝酒。
这个时候血衣女鬼来了,他们这些日子都住在一起,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便有意在夏若薇面前说出他不敢说的话,他也很想知道,如果现在表白,若薇又会如何。
夏若薇躲过他炽热的目光,“公子,你喝多了,我不是公子找的故人。”她说完装作路人甲快步走出酒楼,他的视线也一路追随她的背影远去,眸光幽深,带着一丝的无奈。
他想:既然见了她最后一面,心愿已了,他也该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他脸上的皮开始一层一层的脱了,再次露出丑陋狰狞的脸,画皮是有保质期的,只能维持两三个时辰。
他捂着自己的脸走在黑暗鬼树林里,身后听到夏若薇的呼喊,“花韶白,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见见我。”
花韶白的脚步更加的快了,他不要在看到她,不想再看她,也不敢再看她。
夏若薇的声音伴随着风声还是飘进他的耳朵里,他捂着耳朵,躲在黑暗的房间里,将一切都阻隔在门外。
阎王说他也只找到他的一魂,想要投胎还是可以的,只是,投胎后就永远成为凡人,没有前世的记忆,也不能再次修炼仙身。
他最后一次为自己画了一盏面皮,一阵冷风吹来,窗户吹开了一条缝隙,他知道,站在窗户面前的是他最害怕,又很想见的那个人。
他依旧做着手上的动作,直到他拿着铜镜,手抚摸着自己如玉的脸,长长的叹息。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朝着窗户缓步而去,将窗户打开,看到的是夏若薇已经失魂落魄的离开他的背影。
夏若薇回到自己所在的院子后,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花韶白的身影在她的床前出现,望着床上熟睡的夏若薇,花韶白长叹了一声,对熟睡的她低语:“若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花韶白的手里掐出一个决,白色的光芒将夏若薇整个笼罩起来,夏若薇的灵魂慢慢的脱离了肉身,魂体的她看了看床上的肉身,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披着画皮的花韶白。
夏若薇想要问花韶白自己为什么要灵魂离体,就见白色的光球将她整个人包围,随后脑子里响起花韶白的声音:“小薇儿,我帮你去见允辞最后一面,只是,你的魂体不能离开肉身十二个时辰,点数到了你必须回来,否则即使你是仙,你也会魂飞魄散。”
夏若薇还想要说什么,感觉眼前光芒大盛,白光刺眼的令她睁不开眼睛,好吧,既然花韶白要帮她一把,她等见了允辞再问花韶白一些事情好了。
将夏若薇送去见允辞后,花韶白的身子变得渐渐的透明,他看着床上夏若薇的肉身,嘴角露出一抹浅淡而虚无的笑:“若薇,我好像撑不到等你回来,跟你做最后的道别了……
若薇,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让你去见你最想见的人,此生最遗憾的事,怕是不能见你最后一眼,看你为我伤心落泪……
其实,我也不喜欢离愁,看不到的也好,就不会因为你的心痛而心疼,小薇儿,如果你也有来生,可会许我一世情缘?”
他伸出手,想要最后抚摸夏若薇的脸颊,手指在触碰到她脸的时候,渐渐的消失,他的身子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散……
阎王打了一个哆嗦,眼皮直跳,将头凑到放在一边的镜子一看,胡子抖了两下,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这面镜子是他平时没事做,用来看允辞动向的,今天里面的一幕是,夏若薇与允辞再次见面的情节。
阎王的嘴角微抽,他大叫糟糕,就朝夏若薇的院子跑去,还好他的速度够快,将花韶白最后的一魂一魄给抓住。
捏着花韶白的魂魄,阎王没好奇的骂道:“本王好心将你的一魂找回来,你却急着魂飞魄散,这是在浪费本王的力气,想气死本王吗?!”
阎王将花韶白送去投胎后,看着镜子里夏若薇和允辞抱在一起的恩爱画面,有些郁闷的摸了摸下巴……
冷风吹过忘川,黄血色的河水湍急的流淌,幽灵花的红艳刺痛夏若薇的眼,视线变得模糊,她的手停在半空,呆呆的看着花韶白的身影化为一团烟雾四散……
这是花韶白留下的幻影,跟她做最后的道别,他的话在耳畔回响,一遍一遍重复着,“我每天都会站在此处,想着你会不会从此经过,让我再看你一眼,只要一眼,就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傻丫头,我爱你,与你无关。”
“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本皇子叫花韶白。”
“小薇儿,我为你种下9999朵蓝色妖姬,见证我们的长长久久的爱!你愿意做我的皇妃吗?”
“小薇儿,有你一句‘朋友’足以,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成为我的皇妃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既然你不稀罕,我也只能将我的皇妃保留起来了。”……
离别,总是那么的突然,让人来不及去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三生石上的那一朵轮回之花美丽而忧伤,谁将渡其到达灵魂的彼岸。忘川河水那一声声凄凄悠悠的低鸣,一世宿命,谁将痴情给了谁?
四面冰冷的墙壁,青灯幽幽,空间很安静,可以听到天窗外冷风过境,飘零几片树叶。
冷风从天窗刮了进来,将桌子上的青灯吹得明明灭灭,火苗被吹歪,最后还是坚强的燃烧着。
这是一处牢房,允辞也不记得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从他跪在金銮殿外要求皇上收回圣旨到现在,他的精神一直是恍惚的。
夏若薇消失在他眼前后,他将事情来来回回想了很多遍,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夏若薇没有说谎,尽管,她在没有出现。
即使身处牢房,也不显得允辞狼狈,他的衣服并未凌乱,他的脸依旧很平静,好似这里不是简陋不堪的牢房,只是一处睡觉的地方。
允辞靠着墙壁,闭上眼睛,牢房还算干净,他所坐的石床上还铺了厚厚的稻草。
脚步声响起,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异常的清晰,允辞并不好奇现在来看他的人究竟是谁,并没有要睁开眼的打算。
黑影被烛光拉长投射在允辞的身侧,允辞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来人正是身披斗篷的花韶春,她将头上的帽子放下,她没有带多余的侍卫,身侧跟着的是看惯老夫的狱卒。
狱卒在花韶春的眼神示意下打开牢房门,她弯腰走件牢房,站在允辞的面前,用一双忧伤的眼眸凝视着允辞。
花韶春站在允辞三步之遥,气场有些逼人,质问:“允辞,告诉我,为什么抗旨?娶我,有那么令你为难?”
允辞用很平静很平静的眼神回视花韶春,“公主,在下觉得高攀不起公主,才请皇上收回成命。”
花韶春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眼眸里似巨浪在翻涌:“允辞,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爱我?回京的路上你也不是这样对我的,你可还记得?”
允辞垂眸,“在下脑子里空白了一片,不知空白内容是否与公主有关?”
花韶春逼近允辞,眸色更加幽深,“允辞,本公主从来不做不光明磊落之事,而你说过要娶我,大丈夫怎能言而无信?”
允辞偏头,躲过花韶春冷冽的气压,“公主错爱,在下惶恐,婚姻讲究两情相悦,公主强扭的瓜不甜。”
花韶春冷笑一声,“很好,既然你么想知道你脑子里空白的是谁,我告诉你好了,她是你的前妻,不过,她已经死了,被你给克死的。”
允辞的眉头皱了皱,“胡说。”他前两天还看过那个女子,怎么可能是一个死人。
花韶春笑道更加的妖娆,“允辞,人生本来就是往前走,更何况,本公主不计较你的任何过去,只想与你白首,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就应该忘掉。”
允辞还是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花韶春取出一卷文书,将它扔在允辞的面前,允辞缓缓的捡起文书,上面的记载很简短,水城火灾,发现死者两人,一孕妇一幼男。
花韶春安慰道:“你之前还克死过一任未婚妻,本公主不怕被你克,一定会跟你恩爱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