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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夕烟看着他惑世魅眸中的那一抹忧心,勾唇笑了起来。其实,在这个陌生的大陆,能有人如此的关心自己的生死,还是挺好的。
看着司雪弈嘴角沾上了一粒小米,她很自然的伸手替司雪弈拭去,看向司雪弈的目光也不由得温柔了许多。
“本王冒不起这个险,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护你周全也是天经地义的。”
夜夕烟的转变,司雪弈看得很清楚,他的嘴角勾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觉得他昨夜的冒险太值得了。
像她这样强悍的女子,一旦开始对一名男子温柔起来,那代表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那随你的便,这几日你就好好的养着。太医说你失血过多,得大补。”
夜夕烟撇了撇嘴,对于司雪弈的话不可置否。有些事她想干涉也干涉不了,司雪弈就是这样的性格,她也只能学会去接受。
只要他自己不要以身涉险进密地,其他的她也无所谓……
“恩,那你几日你便呆在王府吧,这样本王才能安心的静养,如何?”
司雪弈点了点头,这一次倒是很合作。他的身体现在可不是他一个人的,想要更好的保护她,他就必须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蜀山争霸赛眼看就要开赛,他可不想她再出什么意外。尽管不知道她坚持要参加蜀山争霸赛的目的,可他还是会竭尽全力支持她。
“好,我也懒得回去。明日开始,夜府和太子府都会出瘟疫,呵呵……”
天龙告诉她,那只被投入夜府和太子府的毒物自带瘟疫,一旦服用了它尸体侵泡过的水源,夜府和太子府所有的人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这种瘟疫想要治好并不难,但也需要隔离上好几日的时间,最好因此他们都去不了蜀山争霸赛。
“瘟疫?那是很容易传染扩散的……”
闻言,司雪弈好看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瘟疫这种东西,一旦传播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他真是服了这女子,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放心吧,天龙说那种瘟疫是不会传染的,只有不接触到夜府和太子府饮水的水源,一切都不会有问题。我就算在阴狠,也不会将那些无辜的百姓都牵扯进来。”
夜夕烟淡然一笑,她做事还是有点分寸的,还没有到那种丧心病狂的地步。要是为了报复司泽容和夜振风,她给月国带来一场灾难,那样的事她也是不屑干的。
原本一直以为司雪弈不在乎夜子民,她的想法可以被推翻了。司雪弈不是不在乎,而是将月子民放在了心里。
“明日只要夜府和太子府一出事,本王便会对外放消息,说他们染上了瘟疫,让他们也尝尝被天下人排挤的滋味。”
司雪弈这才放心,伸手揉了揉夜夕烟柔软的发,惑世魅眸闪过一丝很倔。他们送了夜夕烟一份这么大的礼,他不回一份怎么说得过去。
让世人都误会他们得了传染病,让他们整日都活在惶然之中,有时候内心的折磨比身体的疼痛更让人受不了。
“亏你想得出来,就这么干,希望他们不会被吓破胆……”
夜夕烟十分赞同司雪弈的这个决定,她眯了眯眼,端着碗的手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若是按照司雪弈这么做,那绝对会给司泽容和夜振风带来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试想,他们一出门便会被世人用有色眼光来看待,那种心理的落差有多大可想而知。
“恩,这是什么?”
看着夜夕烟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司雪弈觉得特别的满足。眼角的余光不由得瞥到了一抹晶亮,修长如玉的手指朝着那一抹晶亮摸去,摸出了一根簪子。
那簪子一看就是华贵之物,做工极其的精细,一看就不是俗物。司雪弈看了夜夕烟一眼,似乎也并不是夜夕烟所用之物。
“应该是若蓝留下的,你中毒之后,三儿他们去找了若蓝。我曾经与若蓝在这里起了争执,或许是拉扯之下,她无意中掉落的……”
三儿既然选择将司雪弈带到了这间屋子疗伤,那便代表着这间屋子应该是没有女人住过的。大床之上出现了女人的饰品,她自然而然的便认为是若蓝之物。
“晦气……”
司雪弈一听说这簪子是若蓝的,想都没想直接将那根簪子扔出了窗外。看着自己如玉石般的长指好一会,艰难的起了身,走进了一旁的浴室清洗。
他很少会碰别的女人戴过的东西,一想到那根簪子是若蓝的随身之物,他将自己的手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有那么夸张吗?你又不是没被她摸过,装得这么像好像你多纯情一样……”
看着发疯一般搓手的司雪弈,夜夕烟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不过就是一根簪子罢了,他这反应是不是也太强烈了点?
这原本就是他无意间碰到的,又不是故意的,她都没跟他计较,他自己计较个什么劲。
“本王当然没被她摸过,她以前就算替本王治毒,那也不可能直接接触到本王的身体。本王纯情不纯情,你心里比本王清楚。”
司雪弈说得理所当然,他就是受不了自己的身上染上别的女人一点的味道,那会让他浑身不舒服。这只小白眼狼不明白他心中的苦,有洁癖的男人伤不起啊。
“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她应该救过你很多次吧,一腔痴情换来的却是你的无情无义,要我是她早就一头撞死了……”
夜夕烟真心的替若蓝感到不值得,遇上了这样的男人,为他就算付出了自己的命,他也不会看你一眼,实在是太可悲了。
女人,到底都是弱势群体,尤其是这片大陆的女人,依附男人而生,一生都要被男人束缚。
这是这片大陆上女人的悲哀,这种悲哀谁都改变不了,她们能改变的仅仅只是自己的命运……
“本王又没拿刀指着让她喜欢本王,她这是自作自受,关本王何干?”
感情的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若蓝自己要喜欢他,那就得承受他不喜欢她的后果。他对若蓝别说是感情,就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拿过一旁干净的毛巾将自己的手擦拭干净,便将那毛巾直接燃烧成了灰烬,那仿若跟那毛巾有仇一样。
“这个道理你能想明白就好,万一我们不能走到最后,那也是你自作自受,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夜夕烟冷哼了一声,这些道理他都懂,可他不也做不到。希望有朝一日他们真的没有在一起,他能想起今日所言,会想明白。
只是她怕也只是她的一个异想天开罢了,想他这样强势的男人,若是真的没有跟她在一起,恐怕会走向自我毁灭。
“你怎么能拿若蓝跟我们比,不管用任何方法,本王也一定要跟你走到最后,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司雪弈挑眉,推着夜夕烟娇小的身子往浴室外走去,他认定的女人绝不可能有旁落的一日。
她或许还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她已经在慢慢为他改变,他们之间的相处也越来越和谐。只等一个契机,她能敞开她的心扉,他们就能幸福的在一起了。
“对了,你以往让若蓝治毒,付不付银子?我今日让三儿付她银子了……”
这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司雪弈说一声,司雪弈虽然讨厌若蓝,但她也不懂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协议。
她也没资格支配三王府的银两,既然支配了就应该跟司雪弈报备一下,这也是对司雪弈的尊重。
“付,一次十万两,都送到她的公主府去了。她跟本王也没什么关系,本王怎能占她的便宜。”
司雪弈回答得很自然,他跟若蓝就是医者和患者之间的关系,看病自然是要给钱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今日若蓝替他排毒,夜夕烟不说,三儿他们也是一定会付银子的。收不收那是若蓝的事,但给不给却是他的事了。
“十万两,你还真舍得。若蓝光是给你一个人治毒,就够吃够喝好几辈子了,难怪她死活都要纠缠你……”
这么贵的诊费,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舍得付了。这种长得好又多金的极品男,正常的女子一旦接触了都会紧抓着不放。
这只妖孽到底得多有钱?治个毒就如此的奢侈,要是他娶妻,这得给女方下多重的聘礼?
“本王的命难道不值十万两吗?本王什么都不多,银子最多。你要是乐意,随便花……”
司雪弈拉着她在一旁坐下,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药汁,好看的眉头一下子就拧紧了。他生平最讨厌吃药,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他坚决不吃药。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决定着药他不喝了。
可,这只是他的想法,在某些时候其实也是行不通的……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要花银子我可以自己去赚,你的银子就留着带进棺材吧。你干吗?这药跟你有仇?赶紧趁热喝了……”
她可没有花男人钱的命,前世如此今生也一样,不想依附男人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经济独立。只有经济独立,女人才能扬眉吐气,这一点她是非常有体会的。
看到司雪弈端起那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似乎要倒掉,夜夕烟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将药碗抢了过来。
“本王的身体好得很,不需要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