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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国府里出来,小喜鹊看着自家王妃一脸思虑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开口,“王妃,你还想什么呢?”秦安然看着马车外面的车水马龙,“连韩氏都知道我在天行这里有几分薄面,其他有心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以后这种事情只怕是要源源不断了。”
小喜鹊满不在意道,“王妃,你不要想太多了,反正决定去不去的是叶神医,又不是你。”秦安然反过头看了一眼小喜鹊,“你还真是没心没肺的。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小喜鹊做羞涩状,“王妃,你不要这么说嘛……”
秦安然给了小喜鹊一个受不了的表情。
一进王府,早就在门口守着的管家立马上前,一脸焦急的看着秦安然,“王妃,你快进去吧,王爷等你好久了。”秦安然听着语气皱眉了一下,“出了什么事?”管家为难的看了一下秦安然,犹豫一下,叹息着说道,“黄侧妃出事了!”
秦安然脚步顿了一下,脸色沉下去。“走吧。”
管家在前面进去,小心翼翼的推开侧厅的门,“王爷,王妃回来了。”房间里面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可以听清楚。秦安然吩咐小喜鹊,“你在外面等着。”小喜鹊担忧的看着秦安然进去,这黄侧妃一直就看不惯王妃,这次的事情只怕……
萧樊点头,管家见秦安然进来了,带上门,出去。秦安然看着萧樊,脸色不大好,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心里头有点不舒服,不过也没去细想。“找我什么事?”秦安然直直的看过去。
萧樊打量着秦安然,最后眼神复杂的别开脸,看向桌子上面的早就凉透了的茶。“你上午来见我之前,是不是在花园遇上了英儿?”秦安然点头,“恩,和黄侧妃说了几句话,我就去你那里了。”
“你和她说了什么?”萧樊沉声问道,语气冰冷。秦安然回想了一下,“没说什么,就是聊了两句无关痛痒的事情而已。”这一下萧樊转头,眼睛盯着秦安然,眼神夹杂着怒气,“无关痛痒?呵,还真是说的好听。”
一听这语气,秦安然心里也有了几分怒火,且不说刚刚才回府,茶都没喝上一口,直接就被带过来遭人质问。秦安然脸色冷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冷嘲热讽的,我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质问我?”
萧樊冷哼一声,“没做什么?你是不是对英儿说她还是个雏女?刺激她说她不懂我?秦安然,你说你没说过这些话?”秦安然眉头紧皱,“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这种女人之间的话,王爷现在是要拿来指责我吗?”
萧樊眼神鄙夷的瞧着秦安然,走进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秦安然,你以为你就很懂我?那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还是孩子,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装清高?我告诉你,你在府里的地位都是本王施舍你的,随时随地本王就能让你滚出去!”
秦安然听过无数难听的话,受到过无数人的鄙夷和唾弃,但是这一次她狠狠地被萧樊眼底的那种鄙夷,还有言语的践踏刺痛了心里柔软的地方。秦安然瞳孔收缩,袖子里面的手指指甲深深的扣进肉里。
她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保持两人视线平等的看着萧樊。“这些地位和待遇我从来没求王爷给我,不是吗?既然王爷不想给,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你拿走就是。至于呆在王府嘛……”秦安然看了一下周围。
最后对外面喊了一声,“小喜鹊,拿纸笔来。”
小喜鹊一直守在外面,尖着耳朵听房间里面的动静。这些听到秦安然的吩咐,急急忙忙的冲到院子里面取了纸笔来。推门进去,就看到萧樊和秦安然两个人对峙着,两人之间的温度让她觉得整个房间如同冰窖。
秦安然接过纸笔,铺开在桌子上面,提笔唰唰几下。小喜鹊在一边看着上首地三个大字,心惊肉跳,和离书!这……这是怎回事?
秦安然写完,收笔,吹吹上面的墨迹,在下首飞快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伸出一只手指咬破,毫不犹豫的将血印按在白纸上面。萧樊看着她一系列流水般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脸色更加难看。
秦安然转身,“王爷既然觉得我在这里碍眼了,和离书我签好字,也按了手印。王爷签好了,让人送过来就好了。拿到和离书,我立刻就‘滚’出去,绝对不会多呆一秒。”秦安然冷冷的看着萧樊,说完大步走出去了,小喜鹊呆愣一下,转身撒腿就跑着追秦安然。
萧樊眼神微眯,走过去将桌上墨迹未干,鲜血指引还散着着腥味的和离书拿起来,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白纸黑字,怒气反倒被压制了下去。就算是要和离,也是本王来做,这么想离开这里,做梦!
萧樊手里拿着的那张和离书,无声无息的变成了一堆碎片,慢慢飘落在地上……
小喜鹊小跑着才赶上秦安然,“王妃,王妃,你慢点。”秦安然脚步一听,小喜鹊差点直接撞上她的后背,险险刹住。秦安然回头,语气冷漠,“不准叫我王妃,叫小姐。”“啊?哦哦,小姐,你慢点走,这路滑呢。”小喜鹊看着走远的秦安然,在后面急急的喊道。
一到自己的院子,秦安然一踏进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小喜鹊后怕的站在门口,尴尬的默默自己的鼻子,还好,还好,没被夹到。
秦安然背靠着门,慢慢的滑坐到地上,她有些绝望的闭上自己的眼睛,默默的伸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臂弯之间。为什么不问清楚就这么肯定事情是她做的,原来自己差点交付真心的感情,经不起这样一件小事的考验就已经是全部崩溃?
感情真的太脆弱了,原本以为再世为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以为她和萧樊不一样,她以为两个人之间经历了这么多,起码是信任的。可是现在呢,就在她想要全心全意的准备打开心去爱的时候,现实却给了她这么大一个耳光。
这一次是真的动心了吗?为什么会心痛,会觉得被撕裂了一样的痛苦,为什么眼睛会酸胀?秦安然感受自己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地面的凉意一丝丝的传到身上,带走所有的温度,她只能紧紧地用自己的双臂抱住自己,企图挽留最后一点温暖。
从黄昏一直坐到日落,直到夜深,小喜鹊实在是忍不住了,“咚,咚咚。”她上前敲门。“王……小姐,时候不早了,你还是用点膳吧。”小喜鹊屏息,贴耳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挪一个地方,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直接将整个身子趴在门上,“砰!”下一秒,小喜鹊就趴倒在地上。秦安然低头看着地上的小喜鹊,“去打水来,我要洗漱一下。”说完朝着门外,弯曲中指放在嘴边,吹响口哨。院子外面的大树上悉悉索索响动,一眨眼玉墨就出现在秦安然面前。
“阁主,有何事吩咐?”玉墨单膝跪地。“去将今日我离府之后,黄英发生的事情调查清楚,所有的细节一个也不能错过。”秦安然看着天上的月亮,她秦安然从来不会给人背黑锅,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玉墨消失在黑夜之中,小喜鹊打来热水,准备好衣物就带上门,守在了门外。秦安然将自己整个的浸在水中,在水里面的窒息感,闭上眼睛的黑暗,还有不能忽略的来自心口的疼痛。秦安然摸上自己心口的刀疤,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萧樊在对秦安然大发脾气之后,就一直守在了黄英的床边。冷静下来之后,他也很痛苦,那些说出口的话就像是利剑,刺痛了她,也划伤了自己。能够让自己的心绪有如此大的起伏,只是因为受不了那个欺骗自己的人是她。
可是现在……话说出口了,她那么要强的人肯定受不了自己的那些话,可是……可是丁一和府里的佣人们都看见了她做的一切,事实就摆在这里,由不得他不信。如果说佣人会看错,或者故意栽赃,可是连丁一都撞见了,让他怎么去否认?
英儿对于他就是妹妹一样的存在,从小到大跟在自己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他颓废的那一年,那么瘦小的她每次都现在他身前,挡住那些对他的伤害。
英儿是什么样子的人,他很清楚。性格是刁蛮了些,但是心地不坏,看不惯秦安然,一方面是担心自己被骗,另一方面是因为还没有从自己只亲近她的状态中调整过来。
萧樊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的黄英,还有她脸上那一道狰狞的刀口,胸口的被匕首捅出来的深洞,现在还在流血。
太医说匕首上面有毒,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天命了。那一刻他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样,在他心里一直都把英儿当做自己的亲妹妹。
有哪一个当哥哥的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去死?他不是圣人,做不到,所以他疯了一般的责怪秦安然,如果真的是她,他要拿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