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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我是你老婆啊
梁清浅因为腰上的疼,所以只能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时间长了,难免就觉得背上给躺得发疼。
好不容易才睡着,可早就没有输液的她,现在没有了可以用来安眠的那些成分的药,经过了如此“多姿多彩”的一天的她,即使睡着了,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不堪。
那些惊吓和后怕,让她不断的做着噩梦。
而就身处在隔壁的陆仲勋,自进了房间后,就一直没睡。
其实也不是不累的,他也很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这几天,他确实是累坏了。
可也不知为什么,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觉。强迫着去睡吧,可一闭上眼,脑子里就越发清晰的映出梁清浅的脸来。
没有办法,他爬起来躺靠在床头,连着抽了几支烟,思绪却愈加分明,那一点睡意,是彻底没有了。
又担心梁清浅睡着了而无意识的挠身上的伤处,他想了想,径直翻身下床,坐上轮椅就出了门。
这种高级vip病房,是有隔间的。外面是会客的客厅,再进去,才是病房。
临到到了梁清浅的病房大门外,陆仲勋却突然失了要进去一看究竟的勇气。最后,也只是在门外仔细的听了片刻,直到屋内并没有什么动静传来,他这才放了心,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
刚要摁下遥控器,屋里就传来她恐慌至极的一声尖叫。
他的心里一慌,想也不想的就丢下了手里的遥控器,也顾不得白肃给他说过最近几天要少走路,径直从轮椅上站起身来,大力的推开了她的病房门。
一直都在做梦的梁清浅,梦境纷纷扰扰的一个梦做完,紧接着又是另一个。她觉得很累,可就是挣脱不开这种磨人的状况。
此时,她梦见自己如同下午那般的从后山上下来,正哼着歌的她,看见陆仲勋也一步步的朝她走来,甚至还在对着她微笑。她也笑着,脚下的步子也更快了。可就在她马上就要走陆仲勋的身边时,他突然朝她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然后阴笑着大吼了一声,就在瞬间变成了她下午所看到的那道黑影。黑影闪了闪,摇晃了几下,然后就变成了一个恐怖的有着很多只脚的怪兽。怪兽不停的扭动着那些脚,速度飞快的向她扑来。她想跑,可怪兽却用脚将她紧紧缠住了,她那么那么的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最后,她亲眼看着那些不断扭动着的脚,变成了一条条吐着火红的芯子、浑身发着黑光的蛇。她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那些浑身冰凉的蛇太多,直绕得她整个人都从脚底开始发冷,整个人都开始发麻,头皮就像是被人给紧紧扯住了一般的难受。怪兽见了,恐怖的笑着,然后无情的朝着她张大了嘴
最后,她可能是太害怕太恐惧了,所以从喉咙深处硬生生的挤出了一声惊叫——
“啊——”
当陆仲勋看着不断摇头、满头大汗的梁清浅,心知她是在做噩梦,着急心慌的喊道:“梁清浅,醒醒!”
可并没有用,她似乎更害怕了,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眉心也皱得死死的。
“喂!梁清浅,快醒过来!”
说着,他伸手去拍她的脸,“梁清浅!”
睡梦中的梁清浅,本以为自己会被怪兽吃掉了的。可就在她心如死灰、不再做任何反抗和挣扎时,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那声音那么熟悉,她知道是陆仲勋的。
也正是因了这道声音,身前的怪兽眨眼间就消失了。夜色不再,阳光瞬间就照亮了整个大地。
她的心落了下去,那种因为极度恐惧之后所带来的放松和后怕,让她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再也忍受不住,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而她的耳边,似乎还有人在喊她——
“梁清浅?快点醒一醒,你做噩梦了!”
眼皮好重,可她还是竭力的掀了掀。
做了这么多梦的她,脑子浑浑噩噩的,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在做梦。
盯着身侧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虚弱的朝他笑了笑,伸手就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可说话的声音却是轻轻柔柔的,带着一种满足,“你来了啊?”
他正要说话,就听得她又委委屈屈的说道:“你变成怪兽了,还想吃我”
陆仲勋看了一眼被她用力抓着的手,然后看着她又慢慢闭上了眼的脸,顿时有些无语,“”居然梦见他变成了怪兽?
紧接着,她似有些难过,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哽咽着指控他:“你怎么可以吃我呢?我是你老婆啊你这个混蛋”
“”
闻言,陆仲勋起先还因为听了她前面一句话而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却又在听到她后面说的话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我是你老婆啊
他的表情有些愣,可心里,却因为听了这句话而变得一片波涛汹涌。
虽然他知道她现在是因为做梦而还脑子迷糊着,可她那句话,还是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有些话,无意识之间说出来的,是不是代表着她真正的心意呢?
她呢?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她呢?是真的那样认为,还是只是因为梦里的他太坏而搬出她的身份来指责他?
反反复复的纠结着这个问题,陆仲勋只觉得糟心透了。
她是他的老婆没错,他突然发现自己爱上她也没有问题。可她呢?她到底怎么想?
他本就不是别扭的人,要换作别的事,那他大可以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可偏偏却是这种涉及到感情的事,偏偏又亲自听她说过只当他是朋友
如果他贸然去问了她,要是她也喜欢他,那当然是皆大欢喜;可如果得到的结果恰好是他不想要的呢,又怎么办?那该多尴尬?
而且,经过了囡囡之后,那种他不想要的结果,他真的有些承受不起。
呵!
使君有意,罗妇有没有那个心?
心思复杂的又守了她好一阵,直到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完全沉睡,他才垂着眼皮轻轻拉开了她的手。空调有些足,他又动作轻缓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替她盖好。
转身要走,手却被一把拉住了,身后,是她皱着眉无意识嘟嚷着的声音——
“我害怕,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