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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 失而复得
少年的额上有浅浅的疤痕,而再往下看,眉尾处赫然有一颗小小的痣,君霏羽的呼吸一滞,整个人愣在当场。
她记得清清楚楚,刚出生时墨儿的眉尾处藏着一颗小痣,可是后来渐渐长大了就消失了,那时她并不知晓一手带大的男孩并非自己亲生孩儿,可如今她知道了,也愈发确定了一个推测。
眼前的少年,尽管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但他深邃漂亮的眉眼像极了独孤冥月,挺秀的鼻子和饱满的嘴唇则像君霏羽,加上眉尾那颗痣,如果他不是两人的亲生孩儿,那么还有谁会是呢?
君霏羽听见自己声音颤抖地问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似乎是不大满意“孩子”这个称呼,少年皱了皱眉:“这关你什么事?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说这些没用的作甚?我怎会记得自己几岁?自小家人都被你杀光,没人替我记得年岁。”
君霏羽并未理会对方话语中的厌恶之意,继续问道:“那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你被聂琛收养时还不记事,是么?”
“是又怎样?”少年不耐烦地答了一句,然后又准备背过身面壁发呆,不再搭理君霏羽。
君霏羽却是心中一动,是了,这少年连自己年齿都记不清,被聂琛所训练的时间也不可能太长,他如今十六七模样,便是再往前推七年,那时他十岁也该记事了,可七年前君霏羽若果真如他所言杀了他断蛇族的家人,一个十岁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毫无印象?
也许,公孙夜的猜测没有错,聂琛很可能是用了某些特殊手段,让这些孩子迅速成长了。
“关于自己的身世, 你就没有怀疑过吗?你的身上没有一处断蛇族的特征。”君霏羽想了想,决定循序渐进,扯过一张椅子坐在少年旁边。
少年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这又什么奇怪,若不是血统纯正的断蛇族人,不一定都带着那些特征的。”
“你关于自己身世的消息全都来自于聂琛,不是么?”君霏羽按捺住内心激动的心情,循循善诱。
“独孤夫人,你说这么多无非是要挑拨离间,我是公子养大的,自然要忠于他,你不必再费口舌。”少年收敛了之前的锋芒,正色看向君霏羽。
而君霏羽也敛了神色,一字一顿对他道:“我说这么多并不是为了挑拨离间,而是因为,我是你的亲生母亲。”
少年听到这话后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放声大笑起来:“这怎么可能?你杀我全家,如今却说自己是我的亲生母亲,就算是要感化仇敌,也不是这么来的吧?”
君霏羽看着他的样子蹙了蹙眉,若这少年只是冥顽不灵那还好说,但眼下看来,他其实什么都清楚,却还是对聂琛的话深信不疑,着实有些头痛,淡淡笑了笑道:“你见过我丈夫了,这样的相似程度,要比什么话都更能说明问题吧。”
少年闻言愣了一下,的确,这也是困扰过他多次的问题,独孤冥月他也见过,与自己相似到七分,他也曾怀疑过自己与独孤冥月是否有什么关系,直到如今君霏羽这么一提,他才愈发不安起来。
“我知道这个事情对于你来说太过突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等想清楚了,便让人去叫我一声,我再过来看你。”君霏羽温声嘱咐了一句,步履从容地出去了。
虽是看起来从容镇定,可君霏羽的内心却并不平静,如今她大半可以肯定这个少年就是自己的孩子,然而,如何教化他,将他带回正道却是个颇为棘手的问题,公孙夜之前的那句担心果然没有错。
君霏羽认定这少年是自己亲生孩儿,便命人将他放出了地牢,放在一个小院里住着,衣食一律好生供应,但却不许踏出院门一步。
不过,她还是没有公布这少年的身份,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一不小心便会引起一场轰然大波,这是君霏羽所不愿看到的。
少年被囚小院的日子,君霏羽每日都会过去看他,但只是在院子里站一站,并没有进门,一方面是忧虑儿子对自己的态度,另一方面则是自己也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接纳这样一个儿子。
五日之后的早上,下人忽然禀报说少年愿意相见了,君霏羽喜出望外,立刻赶去了少年住的小院,掩饰不住满脸的欣喜:“孩子,你想清楚了?”
少年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是,这些天我仔细回想了几年来的一切,的确,关于身世的一切全是聂公子告诉我,而这些并没有其他人可以证明。独孤夫人说我是你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是否您弄错,但若我真的是你的孩子,那真是一件……很好的事。”
“你当然就是我的孩子。”君霏羽抬手想摸摸少年的头,却又有点不习惯而在半空中停住了,放下了手有些尴尬道:“或许你有些不大适应,但只要你不再为那个人做事,一家人都会对你好……”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君霏羽有些语无伦次,她掩在衣袖中的手微微颤抖,自从知道亲生孩子流落在外之后,她不止一次地想过将他接回来之后的事,可是到了如今,却是几乎不知所措了。
孤独的少年忽然间有了娘亲,看着她泪光盈盈的样子也不禁有所动容:“独孤夫人,也许你我都需要时间来适应,您不用这样迁就照应我,先回去吧,等我想明白了,就去拜见你。”
君霏羽怔了怔,她明白少年的意思了,母子相认不急于一时,若是操之过急,反而可能适得其反,于是点了点头,嘱咐了外面侍候的下人几句,便离开了小院。
“什么?那个少年承认自己是你的孩子?”听完君霏羽的叙述后,公孙夜一脸愕然,然后略有些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疑惑地转过身来:“可是,他之前还不是和你针锋相对么?怎么这才几天的工夫,又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