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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三章 再遇神秘人
如今这两人站在一处,一个没有母亲,一个失了女儿,彼此心中大约都是百感交集吧。
君霏羽这般想着,一个奇异的念头涌上心来,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觉得太过荒谬,便什么都没有说。
宴席散后,絮儿和独孤晨东离开,继续寻找昆仑之神的旅程,许轻儿却没有立刻走,而是有些踌躇地凭栏而立,君霏羽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忍,便过去相问。
待走近了,却见到许轻儿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她在哭。
君霏羽本想和她说说话,但此时忽然又觉得话语多余,失去儿女的痛苦她自己并不是没有尝过,如今许轻儿与自己的孩子不得团聚,心里必然是难过的,自己倒不好去打扰。
许轻儿却是听到了君霏羽的脚步声转过身来,脸上泪痕宛然,抬手擦了擦泪水。
君霏羽这回自然也无法装作没看到了,终于问出口来:“前辈是在思念女儿?”
许轻儿拭去眼泪点了点头:“那位絮儿姑娘,长得和我女儿很像。虽然我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她还小,但是眉毛眼睛真的和她很像。”
“其实絮儿她……”君霏羽本想说絮儿的母亲也不在,但一想涉及到昆仑之神的家事,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幸而许轻儿也没有问及她未说完的话,自顾自答道:“可惜不是啊。”
君霏羽看着她惆怅的神情不由动容:“其实前辈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当年多大的隔阂,过了这么年也该化解了……”
许轻儿闻言却忽然又落泪了,转身就跑,君霏羽拉也拉不住,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多嘴触动了人家的伤心事,想了想也只能追上去递了一块手帕给她。
许轻儿握着手帕怔了怔,哽咽着向君霏羽道谢了一句,匆匆离开了。
这桩事在君霏羽心头萦绕了几日,有个推测也越来越清晰,但很快,另一件事的突然发生让她惊愕无比。
由于孩子们每日都要吃药,小孩子未免都是畏惧苦味的,一开始还吃,后来一听吃药就大哭大嚷起来,君霏羽一方面被哭得头痛,另一方面也不忍心孩子们受罪,便和独孤冥月上街一家家找合孩子们口味的蜜饯来备下过口。
街上新开了一家糖果铺子,装潢得倒是不错,只是不知滋味如何,君霏羽走得有点腿酸,便由独孤冥月进店去买,她在路边的石凳上歇一会儿。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君霏羽忽然瞧见一双华丽的鞋子在自己面前停住了,那声音也是有些熟悉,抬起头来一看,竟是那个在断蛇族封印之地救了自己的神秘青衫男子。
看来那日他和聂琛的一战,赢了?还是有其他原因?君霏羽心中虽是又惊又疑,但无论怎么说,人家到底是救了自己,便连忙站起身来含笑行了个礼:“幸好阁下没事,不然在下可就罪过大了。”
“不必言谢。既然内疚,不如告诉我你的名字吧。”青衫男子这一日没有穿青衫,而是一袭贵气的紫袍,语气却还是和那日的一样随意惫懒。
君霏羽先是一愣,一想倒也懒得计较这个了,反正说了身份对方也不能拿自己怎样,便报了姓名。
“柔如细雨,轻如羽毛,果然很符合姑娘的容貌体态,好名字。在下昼余,世代居住于边境,此番是来京城做些小买卖。”
自称昼余的男子对君霏羽一番不着边际的夸赞,听得君霏羽想立刻翻个白眼,心想你当我失忆了么,你要真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又怎会出现在断蛇族的封印之地?但她却没有拆穿,想知道这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遂含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可要请昼公子喝顿酒,尽下地主之谊了。”
“吃酒?这位是?”君霏羽闻声转身看去,独孤冥月拎着一盒子蜜饯从店里出来了,看到妻子和一个不明身份的男子交谈,便自然而然地站到了他们中间。
君霏羽一瞧丈夫神情,就猜得出他在想什么,忍着笑走到了独孤冥月更近的地方,介绍了昼余的身份:“这位便是我先前所说的恩公昼公子,若不是他,我怕是没机会从那断蛇之地出来了。”
独孤冥月注视着昼余,心中陡然生出警惕来,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拱了拱手笑吟吟道:“多谢昼公子救了内子,在下铭记在心,择日不如撞日,现下若是昼公子无事,不如去酒楼一叙,聊以为公子洗尘了。”
昼余并无异议,虽然独孤冥月的突然出现令他心中有些不痛快,但也是不动声色,含笑随君霏羽夫妇俩去了酒楼。
独孤冥月对他的身份很是怀疑,因此酒席上也偶有试探,而昼余却只是一副谦虚的模样:“在下实是乡野之人,祖上虽也曾富贵过,但隐居日久,也就无人识得了。”
“公子未免过谦了,”独孤冥月含笑起身,为他斟了一杯酒敬上,“此时仓促,原本该在家里请的,但近日京城事多,家中亦是杂乱多有不便,等闲下来,公子有空不妨来坐坐。”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几人话语不少,却多是相互试探,饭毕,独孤冥月以家中有幼子为理由带着君霏羽回去了,不欲与昼余再敷衍客套。
“这人不简单,我试探了他这么多回,他只和我打太极,不漏一点口风,天界倒是许久未见这样缜密的年轻人了。”独孤冥月一到家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对于此人的来历,君霏羽也仍然是心有警惕:“要不然让寒冰派人去查一下这个人的底细好了。”
“只怕未必能查得出来,”独孤冥月为自己和妻子各斟了一杯醒酒茶,“他说着是乡野之人,其实就是无迹可寻,相当于凭空出世了,咱们呀,只怕是多添一件麻烦事。”
“话虽如此,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提高警惕,然后静观其变了。”君霏羽抿了一口茶,眼神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这时局,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