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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一章 战事了结
“族长,夫人,小少爷和小小姐除了这些外伤,没有什么大碍了,应是夫人之前输过灵力的缘故,灵力纯澈深厚,才促使他们的内伤很快痊愈了。至于这瞳色,老朽确实是看不出来什么,也许只是某些药的遗留效果,但应该过阵子就会自行消失了。”寥星细心诊断后总结道。
君霏羽也没发现独孤墨除了瞳色变蓝之外有什么其他变化,听了寥星这番话之后也放心了许多。
这日凌霜做了些肉糜粥,君霏羽尝着很适合孩子吃,便让她多煮了些来,亲自一勺勺给墨儿和晓晓轮流喂下,孩子们似乎也是颇为满意这粥的味道,咂吧着小嘴吃得甚是开心,倒把君霏羽逗乐了。
喂到一半的时候,独孤冥月回来了,推门而入,站着看君霏羽逗了一会儿孩子,不知为何叹了口气,脱下斗篷在一旁的榻上坐下。
君霏羽注意到他神情,似乎是不大开心的模样,便侧过头来问了一句:“怎么了?羽皇那边有新的消息?”
“休战了。”独孤冥月的声音有点闷,十指交叉一副无处安放的样子。
君霏羽挑了挑眉:“最近不是一直处于休战状态么?”
独孤冥月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这次是真不打了。”
“不打了?怎么回事?”君霏羽为孩子擦汗的手顿了一顿,心中有种奇怪的预感。
“聂琛以中立者的身份调停双方,建议休战,而因为断蛇族实力过于强大,如今又不知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援助,力量更是远胜于从前,再打下去劳民伤财也未必能有好结果,羽皇为了天界百姓便同意了暂时的和平,但是大部分遭受断蛇族之害的人都很不满。”
看得出独孤冥月为此纠结不已,君霏羽也叹了口气,将孩子们的小被子掖好,站起身走到独孤冥月的旁边坐下:“两个孩子被伤成这样,我心里恨不得将那群断蛇族的恶人千刀万剐,还有聂琛,这个梁子我跟他结大了。可是眼下长久的征战让百姓们不堪其苦,即便是我们有心,怕是也只能遵从上命了。”
独孤冥月颔首,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力,只得将手轻轻覆在妻子的手上:“我们要报仇也不能在这个风口浪尖动手,但我答应你,总有一天要手刃仇人。”
“我现在什么也不求,只希望孩子们能平平安安成长。”
君霏羽望着独孤冥月的眼睛,只觉心中无限酸楚,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相互依偎,室内寂静无声。
作为一个母亲,君霏羽深恨那些虐待了孩子的断蛇族人,但是这段时间孩子们也受了不少苦,她更是因为觉得自己对孩子们疏于照料而心中愧疚,因此对独孤墨和独孤姝晓百般疼爱,只愿他们的记忆里从此抹去在断蛇族所受的伤害,羽若和羽仙姐妹也经常来探望。
这日,羽仙又带了小点心和玩具来看两个孩子,逗他们玩儿,独孤姝晓已经认得了她,一见她来就甜甜地笑着爬过去搂住了羽仙的脖子。
羽仙的性子本是较为冷清,见此情形受宠若惊,眉眼俱笑:“晓晓一点都不怕人呢,”她葱指轻点独孤姝晓的腮,微微笑道,“还是个小美人呢。”
独孤姝晓仿佛是听懂了羽仙的话一般,越发高兴起来,爬到君霏羽那边,一副求摸头求夸奖的模样。
君霏羽摸了摸小女儿的头,也忍不住笑了,她倒也没想到晓晓竟然格外喜欢尊主,含笑向羽仙打趣道:“都说小孩子是外貌协会,喜欢美人,这也是因为姨母美貌才会这样的吧。”
羽仙虽然不理解“外貌协会”是何意,但后半句却是听懂了,不觉有些害羞:“我都多大年纪了还美人?”
“娘……娘亲……”孩子稚嫩的语声忽然响起,君霏羽和羽仙听得这么一声,顿时忘记了玩笑,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错漏了什么。
“晓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君霏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去想孩子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含着热泪发问。
“羽儿,晓晓在喊你呢!”尊主见到这样天伦之乐的场景,也是忍不住泪盈于睫。
“娘亲,娘亲!”晓晓似乎得到了鼓励,语声愈发清晰起来,捉住了君霏羽伸过来的一根手指,而君霏羽则是情不自禁将她搂入了怀里。
这一声对于君霏羽来说意义重大,孩子会喊母亲了,这一刻,她觉得整颗心都是暖意和阳光。
“晓晓真是个小机灵。”羽仙擦掉眼泪笑了笑,伸手要去抱在一边玩弹珠的独孤墨:“来,墨儿,姨婆抱抱!”
独孤墨见到大人过来,却是一脸恐惧地往后推了推,缩在床柱那里不敢动,一点也不愿意与人亲近。
羽仙不明所以地缩回了手,疑惑地看向君霏羽:“墨儿一个男孩子怎么比妹妹还要羞涩?”
君霏羽拍拍独孤姝晓的后背,将她放好,拿了个布娃娃在她手里,不无忧虑地答道:“确实如此。墨儿不是害羞,他好像是被断蛇族人吓怕了。”
羽仙的疑惑,也正是君霏羽近日所担心的问题。
小女儿独孤姝晓性子较为活泼,很快就笑哈哈地缠着大人和哥哥玩,但是儿子独孤墨却是不太爱笑,也不喜欢黏人,大多数时候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玩玩具,即便是大人去逗他,他也很少去亲近。
“那伙断蛇族的恶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孩子也是被他们打怕了才会这么胆小,我们如今只能慢慢去消除他的害怕。”听完君霏羽的描述后,羽仙长长叹息一声。
君霏羽闻言心里愈发难受,羽仙便自责不该去招惹她,看着孩子们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没有关系,姨母。这笔债,我总有一天要断蛇族人偿还。”君霏羽的语声很轻,却是一字一顿坚定有力。
如是这般几个月过去,君霏羽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孩子们之前长时间被断蛇族人所拘束,受到各种折磨,失去了学说话的好时机,墨儿快两岁了还不会说话,就算是活泼些的晓晓,也只会喊些称呼这样的简单词语。